杭州城外二十里地左右,一处工地正热火朝天的建设着,工地上来来回回不少赤膊的工人们,热闹异常。
而这里也正是浙江水泥厂的所在地,根据之前的安排,大明所有的省都要修建水泥厂,而这个任务也就交给了大明的皇太子朱慈烺、
作为大明的太子,这种事原本也是用不着他亲自安排的,可朱慈烺实在是太过于想要做事,所以这半年多以来,他接连从京畿,山东,直隶而后来到了浙江布政司。
几乎每一个水泥厂的修建都少不了朱慈烺的身影。
事必躬亲也让每一个水泥厂的修建都十分的顺利,其中最先建立起来的京畿附近的水泥厂,更是已经投入了生产之中,每天的产量非常的大。
而今日,也正是浙江水泥厂的正式投产的日子,朱慈烺这个时候正在厂里不停的巡视着,在他身后,跟着十名荷枪实弹的亲卫军护卫们,他们眼神犀利的不停扫视着四方,护卫着太子的安危。
他们这十人都是朱仲杰从护卫军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是亲卫军里也是精锐中的精锐。
每人手里一把95式突击步枪,更是被他们擦的锃光瓦亮,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不断的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而也正是有他们的护卫,崇祯才放心的让朱慈烺来到了南方。
只不过他们此时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一道身影正一直注视着朱慈烺、
“他身边的护卫是个麻烦事,根据你所说,就他们十人,我们就算出动百人都不太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这道身影的身旁,便是顾炎武。
“呵呵,这可一点都不夸张,你看见他们手中的火枪了吗,那可不是一般的火枪,一百丈外都能击杀敌人,而且最恐怖的是他能连放!
而且其换子弹的时间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果真这么厉害,你不会是骗我吧?”
顾炎武身边的中年男人皱着眉说道,顾炎武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咱们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顾炎武这句话的语气有非常多的无奈,那中年男人一听,果然哈哈大笑一声,拍了拍顾炎武的肩膀,。
“忠清多虑了,对于你,我还能不相信吗?
只是这件事可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失败,可能咱们整个东林党都会被连根拔起,株连九族,死无葬身之地。”
“可若是成功,这天下便是咱们东林党人的天下,冒点险,都是值得的!”
顾炎武突然说道,那中年男人一听,瞬间更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过他指了指远处的朱慈烺,有些为难的说道。
“若真的按照你所说,这些人这么难对付,咱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太子给劫过来。
你也知道,只有抓了太子,咱们才能有名头起事。”
顾炎武点了点头,他认真的说道。
“放心,这件事我已经有了计划,他们再强,也要吃饭,也要睡觉,咱们可以从这方面下下功夫,就算不能将他们全放倒,放倒一半过后,对于咱们来说,成功性也要高很多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中年男人脸色十分的严肃。
“明日!”
顾炎武话出以后,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而顾炎武却看着远处太子的身影,脑海里不停的思量着,说实话,对于这个计划,他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却不是害怕自己的性命,而是太子朱慈烺的安危。看书喇
虽然这件事经过朱仲杰的安排,已经万无一失,可万一出现意外,他顾炎武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而后不久,当中年男人与顾炎武分开以后,顾炎武便悄悄的来到了皇太子朱慈烺的行宫内,请见朱慈烺。
因为这次能不能够一举将整个东林党一网打击,就全靠这位太子爷了。
至于这里说的东林党,其实跟之前的东林党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了。
之前的东林党中虽然坏人不少,可好人也不少,他们心系大明江山社稷百姓。
而现在的东林党,或者可以称之为新东林党,他们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赶走或者是杀掉朱仲杰,让他们执掌国政!
而他们这次的计划,便是掳走太子后,以清君侧之名,立皇太子朱慈烺为南帝,与北边的大明相对。
而且这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些人不傻,他们甚至朱仲杰麾下新军的厉害,所以早在半年之前,他们便四处活动,笼络了新军里不少的将领,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们还拿到了线膛枪的样枪,以及详细的制造过程。
眼下在江南乡下的一些世家大族的府邸里,便有不少的工匠在打造这种线膛枪。
虽然这种线膛枪制造起来价值不菲,可南边的这些世家大族们经过几百年的沉淀,府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所以仅仅在半年内,他们就已经造出了两万多把新式火铳,同时私下里也在编练自己的新军。
并且他们同金陵城内的权贵们已经达成了合作,只要事起,他们就会紧紧跟随。
只要金陵拿下,加上皇太子朱慈烺所在,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大明的半壁江山,而且这半壁江山还是大明眼下最重要的赋税之地。
也正是因为这东林党的关系之大,朱仲杰才一直没有动手。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不等他们起事,根本不可能斩草除根。
而且顾炎武虽然事情知道的不少,但是细节他是一点都不知道,例如新军中谁被收买,金陵城中勋贵们又有那些同他们合作。
朝廷里的高官们又有那些是他们一伙的,顾炎武一概不知。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朱仲杰如此做,便是想让他们想疯狂疯狂。
朱慈烺正在屋内给崇祯写着折子,忽然听有人来访,还带了一个信物,他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城中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