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金陵城内皇宫之内旗帜招展,音律之声不停的从已经有些褪色的红色宫墙内传出。
而在皇宫内外,金陵京营兵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皇宫给团团围困了起来,所有人进出都必须有特制的通行证。
而镇守宫内所有宫门的将领也都是徐允爵手底下最信任的将领。
这三日的时间,整个金陵城变得更加的严密起来,从最初的还能上街走动走动,到最后压根不准任何人上街,从这些事物的变化之中都能看出来,徐允爵马上要动手了。
金陵城作为大明的南都,在此处的勋贵和大臣们绝对不在少数,虽然其中很多人都没有实权,可是他们对于徐允爵的动作也是看在眼里的。
其中就包括金陵的几大部臣,吏部尚书张慎言,翰林院詹事姜曰广,兵部左侍郎吕大器等人就是其中的代表。
他们自从徐允爵打算起事之日起便被囚禁在了府内,想要出府简直十分困难。
而他们在金陵又根本没有实权,所以他们也只能在府内哀叹。
而金陵城内也不缺望风使舵的人,他们见风向不对,于是纷纷上疏,字里行间都是要归附徐允爵的话语。
对于这些人,徐允爵自然知道他们都是墙头草,不过新朝要是想顺利建起来,却也是绝对少不了这些人的帮助,所以徐允爵第一时间便将这些投效的官员府外的兵卒撤走,就算其中有谁表内不一的,城门都在徐允爵的掌控之中,他们想要出什么幺蛾子也是不太可能的。
此时的奉天殿广场上,站满了穿着鲜艳朝服的官员们,数量不下千人。
这些人里面,有的人是自愿而来,有的则是被徐允爵逼着来的,他们中的人神色也是各异,有的满脸的兴奋,毕竟他们待在这不受待见的南都做官很难受到重用,如今有了从龙之功的机会,他们自然高兴异常。
而那些对于大明朝廷忠心耿耿的官员们,虽然被徐允爵以家人的性命相要挟不得不屈服,可是他们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而趁着大礼还没有开始,这些官员们也在下面窃窃私语着。
“你们说,徐公爷到底将太子殿下真的带来了金陵了,若是真的,咱们可真的要把握住这从龙之功了。”
这是某个墙头草官员说出的话,他话一出口,瞬间就得到了好些个墙头草的支持。
“这肯定是真的啊,要不是太子殿下,徐公爷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想必真的如徐公爷所说,陛下在京师被那朱仲杰所控制,如今的大明是真的姓“朱”而不是朱了。”
“如今南都周围的所有州县也都在徐公爷的掌控之中,咱们江南可是大明最富庶,最安稳的地方,他朱仲杰没有了南方的支撑,这一仗徐公爷的胜算很大啊。”
这些墙头草们互相说着,而且说的越来越起劲,这听得那些本就忠心大明的官员们怒目相视,不过他们此时也不敢开口,毕竟自己家人的小命还攥在徐允爵的手心里。
可是总有那么几名官员实在忍不住了。
金陵礼部主事魏涛,此时的他原本是应该在主持着朱慈烺的登基大典的,可是由于他不是墙头草,所以徐允爵不是很信任他, 也就没有将这种大事交给他一点。
“哼,陛下在京师好好的,那报纸你们是没有看过吗?
就凭别人几句话你们就被牵着鼻子走了,呵呵呵,当狗居然没有当狗的本事,也是悲哀。”
他一出口,瞬间得罪了那些墙头草们,瞬间也对他口诛笔伐了起来。
“魏涛,你小子这个时候还敢出来蹦跶,你就不怕徐公爷杀了你全家?”
“魏大人,你那小儿子才刚刚满月吧,呵呵,你可要当心些。”
“等着吧,等下朝之后,本官一定要去徐公爷那里参你一本!”
魏涛听着这些人的话,冷哼一声,不再回应。
而恰好也是在此时,一声声礼炮之声响起,一道道号声也跟着响了起来,众官员们纷纷正色,朝着台上看去。
经过一系列的礼仪之后,大明太子朱慈烺也终于是在千呼万唤之中在徐允爵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朱慈烺的出现,瞬间惊讶住了所有的官员们。
许多官员们在京师都见过朱慈烺,另外朱慈烺南下督办水泥厂时也时常露面,在报纸上朱慈烺的样子也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在场的官员是没有人不认识朱慈烺的。
那些墙头草们纷纷兴奋了起来,他们甚至开始幻想起自己到时候能够担任何种要职了。
而那些忠心的大臣则是面如死灰,浑身上下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机。
更有甚者直接气的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徐允爵见到这一幕,感到十分的晦气,连忙让人将他们给拖走。
而在高台上的朱慈烺看到这一幕,心中却心酸不已,他很关心那些晕倒的官员们,可此时此刻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朱慈烺只好用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让自己忍耐。
因为他知道,徐允爵蹦跶不了多久了。
登基大典进行的非常顺利,毕竟一切的不利因素都被徐允爵给处理完毕了,而朱慈烺也顺利的登基称帝,年号也是很怪,徐允爵不知道在哪里找的人,居然年号是弘光!
而他们则直接将今年改为了弘光元年!
当朱仲杰在客栈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就没笑背过气去、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弘光这个年号居然如此奇葩的在历史上再现,并且历史上这个年号存在的时间可也不长啊,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讯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