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君主号,不是白叫的。
其威力也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几门重炮发威之后,先是直接干废了一艘尼德兰的三级战列舰,而后又接连击中两艘三级战列舰,虽然没有直接击沉,不过却直接吓得尼德兰的好几艘战列舰根本不敢再那么靠前,那么嚣张起来。
而尼德兰那一艘最大的战舰也没有躲过羽林号的炮击,一枚枚炮弹不断的击打在那艘大船之上,只是这些小小的炮弹对于那艘庞大的战舰来说有点如同挠痒痒一般。
不过看着局势在慢慢的改变,于东民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他此时指挥起来也开始变得更加的得心应手起来。
战舰上的那些炮手们此时也不再那么的紧张,每打一炮他们都在不停的调整以换取最好的命中。
两艘战船这就这样在海面上对攻着,场面一度刺激到了极点。
而此时的那一艘尼德兰战列舰上,尼德兰远洋舰队总司令吉尔伯特看着局势居然慢慢朝着明朝水师那边倾倒,心中瞬间就有些不平衡了起来、
因为自己踩着的这艘战舰可是尼德兰最为庞大,最厉害的战舰,同时他还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
七省号!
其战船本身的庞大不用多言,光是其携带的八十门火炮的数量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了。
在其最下面的甲板上更是安装有十二门36磅的重型火炮,在尼德兰人看来,这种磅数的火炮几乎是这个时代的极点了。
可是光听明军刚刚那几门重炮的响声,吉尔伯特就知道那几门重炮的磅数绝对超过了36磅。
惊讶之余他还有些惊恐。
因为今日可是他们专门选好了时间前来的,金吾号的威力他们不是不清楚,在他们眼里,金吾号这种大型的战舰并不是没有办法去进攻,而是需要大量的牺牲才可以,另外还必须金吾号身边尽量的少帮手。
所以他们选择了今日,打算将留在港口的明军水师一鼓作气全部消灭,到时候在针对其他的明军战舰故技重施,这样多几次以后,金吾号便很有可能变成孤家寡人了。
他们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是没想到刚刚开始实施起来便碰到了一颗巨大的挡路石。
羽林号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弱。
一声接一声的炮击,在海面上空不断的穿梭着,不时有战船被击中,不时有船员掉落下海,四处嚎叫。
让这个本就不是很安静的海域变的更加热闹了起来。
一连几个时辰的激战,明军和尼德兰海军互有伤亡,虽然明军占了一些上风,可这点优势并不能改变战局。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也开始慢慢的变暗了下来,也许是知道自己远道而来,没有主场的优势,所以当黑暗笼罩天地的时候,尼德兰海军很自然的就开始慢慢后撤。
几个时辰后,朱仲杰甚至拿着夜视仪都再也看不到尼德兰海军战舰的身影。
来的匆忙,走的也很匆忙,不过朱仲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敌军退后,朱仲杰让于东民将所有的战船驶入港口,而后吩咐所有的炮台晚上不得离人后便将在曼尼拉的所有水师将领全都叫到了总督府里,朱仲杰打算让他们进行一次总结,好好梳理梳理自己的不足来。
圆桌大厅之中,于东来等人是第一次坐这样的桌子,明显有些不太适应。
毕竟在他们的心中阶级观念还是非常强的,朱仲杰也坐在这张桌子上,他们又怎么能够平起平坐呢?
所以于东民等人有些尴尬的站在凳子旁,迟迟不敢落座。
朱仲杰见状,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不是几句话就能让其改变过来的。
“行了, 本王让你们坐你们就坐,怎么,打算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
既然改变不了观念,那朱仲杰便用最直接的方法,果然,此话一出,于东民等人赶紧就坐了下去,这也充分说明了朱仲杰在军中将领们心中的地位。
待所有人都坐下之后,朱仲杰便缓缓开口道。
“今日一战,事发突然,可在平日里的训练中你们也不是没有演练过,可今日本王最初看到的场景简直让人大失所望,本王甚至感觉羽林号就要败在你们手里了,还好,最为关键的时候你们之中有人敢于站出来,这让让羽林号有了喘息之机。
董万民,此战,本王给你记头功!”
董万民便是南洋水师通州号的舰长,而也正是他命令通州号挡在了羽林号的前面,为其分担了大部分的攻击,这也才使得羽林号有多余的时间进行调整。
听到自己的名字,董万民立刻站了起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回王爷,这些都是末将应当做的。”
说完之后便又坐了下去,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朱仲杰点了点头,显然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而后朱仲杰又根据战况进行了各种点名,被朱仲杰表扬的将领们心中有些窃喜,而被朱仲杰批评的人有些面红耳赤。
要知道他们可是大明水师啊,之前无论是在东岛与尼德兰人作战,还是在吕宋岛和西班牙人作战基本都无一例外的获得完胜,可是却在大战之后被人偷袭,这说出去都丢人。
于东民作为在场水师的最高指挥官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朱仲杰也激烈的批评了他,批评过后众人便开始总结起这一战的经验来。
毕竟在场的很多人里面有许多都是系统培养的精锐,可实战经验十分欠缺,所以这次总结是很有必要的。
同时,朱仲杰也让众人做好对尼德兰人开战的准备,有仇不报,那可不是朱仲杰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