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的兵士们包括锦衣卫们的衣裳都是属于战损级别,正好在朱纯臣的府库里,抄得五千件崭新的大明鸳鸯战袄,朱仲杰全部发了下去。
另外长矛兵们需要的盾牌,甲胄,也是七凑八凑的基本上凑齐了,倒不是堂堂大明京师里面没有甲胄,只不过大多数质量实在是太差,什么都要精挑细选才行。
看着台下焕然一新的麾下兵士,朱仲杰心里这才舒服了些,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些兵士换好了新军装以后,整个的精气神都完全不一样了。
特别是穿上了一套崭新明光铠甲并且升任京营游击将军的高文采,站在朱仲杰身旁,叉着腰,嘴角都快翘上天去了,老高这几十年何曾如此微风过。
高文采一边自豪的想着,眼神也不时的瞥向正中的朱仲杰,十分的感激。
他的感激可不是因为自己升官,而是因为朱仲杰护住了京城,护住了大明!
校台上的朱仲杰见时辰也差不多多了一声大吼。
“将士们!”
全场将士,无不肃穆立正,看向校台之上。
“在此大明成亡之秋,我大明新军营正式建立,本督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句话, 杀敌,报国唯死战尔!”
“当然,要让马儿跑得快,粮饷是必不可少的,本督在此保证,新京营所有兵士 之粮饷,在原有基础上,每月统统涨一两,每月按时发放,绝不拖欠!”
朱仲杰的话不多,但字字戳在了将士们的心口,当兵打仗为了什么,报国是其一,活命是其二,自家老小都吃不上饭了,你跟我谈杀敌报国,那不是扯吗!
接下来,朱仲杰便宣布了一系列的任命,其中高台翰担任长矛营的指挥使,驸马都尉巩永固任骑兵营的指挥使,而朱仲杰亲自担任了步兵营的指挥使,因为新式枪械实在没人能懂,不过副使由卫时春担任,卫时春精通火器战术,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锦衣卫的李若链,沈炼等人,他们并不擅长兵事,所以朱仲杰没有将他们调入新京营之中,不过他们在锦衣卫中的差事,也有了变动。
李若链暂代锦衣卫指挥使之职,沈炼升任千户。
任命过后,便开始训练起来,校场足够大,能让三营摆好阵型努力的训练。
长矛盾牌兵在前,护卫正面两翼,火枪兵紧随其后,擂鼓而行,鼓落而停,再往后,便是步兵营手持98K的将士们,他们的步枪射程远,换弹快,机动性强。
而骑兵营则紧紧的跟随,作为机动部队,伺机而动。
整支大军根据鼓声,号声,旗语而动,在校场上训练的,便是让兵士们熟悉这邪恶鼓声,号声,旗语,做到令行禁止,进退有序。
时间有限,太多的训练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展开,不过还好的是,步枪营的兵士们经过这两日的作战,对手中的98K也慢慢熟练了起来。
“高文采!”
看着下方部队的训练,朱仲杰十分的满意,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没有让人失望。
“到。”
高文采大步走出。
“通知下去,从即日起,新京营的伙食里,每三天必须有一次肉!”
高强度的训练,将士们的营养也必须跟上,可是这个时代的肉食还是非常少的,不像后世,养殖业那么发达。
城中能买到的大多都是一些鸡鸭牛羊肉,价格还不低,朱仲杰从空间里拿了不少的粮食蔬菜和肉类出来,不过就算省着点吃,这些东西最多也就够新京营的将士们吃上半个月左右。
不过朱仲杰很有信心在半个月内,击溃闯军,迫使其撤军。
朱仲杰在京师中没有住所,崇祯本打算将成国公府赏给他,被朱仲杰给拒绝了,所以朱仲杰便住进了京营衙门之中,刚刚回来坐下,拿出随身的95式突击步枪 准备擦拭擦拭保养一下,高文采便跑了进来。
“大人,骆养性求见。”
“骆养性?他来找我作甚?”
朱仲杰停下擦枪的动作,疑惑的抬起了头,昨日崇祯下旨,叱责了骆养性一番后,便剥夺了其太子太傅,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使等职,现在已经是一介白衣。
能留下这条性命,还是朱仲杰求了情的缘由,不然崇祯直接就将他枭首出气了。
骆养性这人对大明谈不上有多忠心,但是也不像魏藻德等人那般背主求荣,后期虽然降了满清,但是从他的各种迹象上来看,对大明还是有一定的情感的,不然也不会私迎北上和谈的左懋第等人了。
“让他进来吧。”
朱仲杰倒想看看,这骆养性想干嘛。
很快,一名身穿素服,身材还算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还未进屋,便倒头就拜。
“草民骆养性,拜见总督大人。”
骆养性的态度十分的恭敬,倒是让朱仲杰有些诧异,不过很快想想,觉得这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两人现如今的身份地位差距很大。
朱仲杰站起身子,饶有兴致的走到骆养性面前,看着这位历史名人,其实按道理来说,骆养性才是大明最后一任锦衣卫指挥使。
“起来吧,骆养性,你来见本督有何事?”
“草民来叩谢总督大人救命之恩。”
骆养性没有起身,反而再次拜道。
“看来你这锦衣卫指挥使没白当啊,就算一身布衣,消息还是如此灵通。可惜啊,没用在正道上。”
朱仲杰叹息了一声,作为时代锦衣卫出身,骆养性还是有些本事的,可惜多重原因,让他也发挥不出自己的本事。
不过就算如此,不也照样把周延儒给拖下了水。
“总督大人教训的是,草民直到今日才幡然醒悟,李闯北来,京师之中从上至下没有一人看好 大明,忠者准备以死明志,不忠者则打算如何投向新主,而草民却徘徊在两者之间,实在是罪行最大之人。”
哟,朱仲杰一听骆养性的话,这货好像是来悔过的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朱仲杰瘪了瘪嘴,走回了位置,挥了挥手。
“你回去吧,本督帮不了你。”
“草民此来,不是为了草民自己,而是为了大明,草民特来向总督大人举报嘉定伯一家贪污舞弊,勾结鞑子之事,还请总督大人明鉴。”
朱仲杰腾的一声站起。
啥?嘉定伯周奎?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