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弹的巨大爆炸声,不仅将方圆数十米的鞑子直接送上了西天,就连正在作战的鞑子也是明显一愣。
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巨大的爆炸声便已经将脚下的战马吓的惊慌失措起来,要知道鞑子的战马那都是身经百战的,可是这种巨大的爆炸声,它们是真的闻所未闻。
“吁.....嘚.....孽畜......”
鞑子兵士不断安抚着座下的坐骑,明军的骑兵当然也不例外,战马被惊,瞬间乱成了一团,不过如此一来,倒也给了巩永固等人一丝突破的希望。
朱仲杰怕榴弹炮伤到自己人,只敢朝着鞑子的后方开了一炮,毕竟榴弹炮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他很难保证不误伤到自己人。
很快,战车便冲到了距离鞑子们只有三四百米的距离,看着眼前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鞑子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巴思哈更是满头大汗,看着步战车,嘴唇都开始打抖起来。
“我的妈,刚刚那一炮,不会就是这鬼玩意打出来的吧。”
巴思哈猛吞了一口口水,远处的战车再次有所动作,高文采朝着外围的满清镶红旗鞑子愤怒的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机枪声,响彻整片土地之上,随着枪声的响起,成片成片的镶红旗鞑子被击中倒地,有的甚至被爆头,白的红的,洒了一地。
在这种大杀器面前,就算是身穿白甲的巴牙喇,都挨不住一颗子弹,降维打击之下,一枚子弹就可以轻松的撕碎所有甲胄!
“弟兄们,总督大人带着援军来了,随我杀啊!”
巩永固看着鞑子们成片成片的倒下,心中瞬间充满了力量,带着剩下的残兵,居然开始反杀起来。
而镶红旗的鞑子们被战车早就吓得失魂落魄,居然开始慌乱的撤退了起来,巴思哈一见情况不对,也撒丫子跑路。
眼见镶红旗的鞑子败了,范永斗的嘴巴张的简直可以放进去两个鸡蛋了,他们 怎么可能想到,刚刚还稳操胜券的鞑子老爷,怎么突然就败了?
这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只有一个,却能击溃上千的满清精锐。
范文程来不及惊叹,直接转身就跑。
这怪物,简直是太吓人了!
范永斗等人哪里敢多待,紧跟在范文程屁股后面,生怕被落下。
可当他们刚刚跑动起来,便惊讶的发现北面出现了一支骑兵来,一抹鲜艳的红色,让范文程的心瞬间落到了谷底。
巴思哈也一样,北面而来的那群骑兵,看起来人数不少啊,眼下的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而且那怪物此时就在东边,巩永固等人在南边追杀,他们也只能从西边逃了,可当他们刚刚调转马头,西边又出现了一股西边,人数虽然不多,可足以将他们拖住了。
“干!我原以为这趟是无聊的差事,妈的,居然是掉脑袋的差事!”
巴思哈气急,被逼的有些无奈的说道,身边的满清鞑子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左顾右盼,完全没有了主意!
巴思哈也是左看右看,四处方向都有追兵,算来算去,也只有南面巩永固的方向突围的希望最大了。
巩永固这边不仅人少,还经过大战,早就疲惫,若是从这里杀出去,确实成功率飙升!
巴哈思主意打定,便带着人朝着南面冲杀而去。
至于范文程等,巴思哈哪里顾得上他们。
看着鞑子朝着自己杀来,巩永固冷冷一笑,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爷是软柿子啊!
“弟兄们,就算是死,也不要放一个鞑子过去!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巩永固有些沙哑的嘶吼着,振臂一呼,身边的仅剩下近两百名明军骑兵备受振奋,纷纷高举着马刀,毫不畏惧的朝着鞑子迎了上去。
一方要逃,一方不允,这必将是一场大战!
而朱仲杰的战车,也趁着这个空档接连发射了十几发榴弹,高文采的机枪声,也是没有停歇,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满清鞑子已经分散开来,榴弹威力虽大,可是收获却不是很大。
高文采也一样,鞑子分散以后,他本就没什么枪法,击中鞑子,也是比较困难的了。
索性朱仲杰让高文采停止开枪,他也不再驾驶战车,而是拿出一支狙击步枪,在鞑子阵中,不断地搜索着重要人物来。
很快,正在奋勇拼杀的巴思哈,便进入了朱仲杰的视线内。
巴思哈身边由好几名白甲巴牙喇护卫,显眼的白色,在满清军中是那样的显眼。
“这货的地位不低啊!”
朱仲杰瞄着巴思哈,嘴角微微翘起,随后便坚定的扣动扳机。
“砰..”
高精度狙击枪发出一声脆响,后坐力更是明显,只不过这一枪却事与愿违,没有击中巴思哈,而是击中了巴思哈的座驾,这货再次不幸的滚在地上,由于事发突然,还被几名鞑子战马,重重的踩了两下。
幸好巴思哈的甲胄足够的好,不然就这两下,就足以带走巴思哈的性命。
几名巴牙喇看着巴思哈倒下马去,也是惊慌失措的跳下马,追了上去。
口中更是一支不停的喊着“主子”
“我去,看来我这狙击技术有点神经刀啊!”
朱仲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上一次那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击中刘宗敏,可是现在才三四百米,居然都没有击中敌将,朱仲杰也有些无奈。
战局紧张,朱仲杰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多想,只好继续操着狙击枪,不停的狙杀起来。
几名明显甲胄不太一样的鞑子将领,被朱仲杰先后击毙,失去了指挥之后,鞑子兵们明显的急躁了起来。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方向的明军也先后赶到,加入到了围歼鞑子的战斗之中,范文程等人也是害怕的待在满清阵中,瑟瑟发抖,不少范家人更是被吓得大哭了起来。
其中就有范永斗的小儿子,哭的极其大声。
“妈的,汉狗,你爹还没死呢,你哭个球!”
巴思哈被小孩的哭声弄的心烦意乱,加上身上带来的伤痛,气的他直接一刀朝着范永斗小儿子砍了过去。
一颗小小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米远,才缓缓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