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拿去交给.....”
朱仲杰正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街道上,再有一会,京城之中就该宵禁了,不过显然朱仲杰不在宵禁这个行列里。
唱着歌,行走在大明的京城之中,也是别有一番感觉,只是高文采跟在朱仲杰身后,听着自家国公爷唱的,实在是不懂什么意思,一分钱?
捡到钱了,还要交啥?
刚走进京营衙门所在的街道口,远远的便看见了正在排队的人们,朱仲杰饶是早有预计,看到这一幕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大明如此不堪了吗?
买官的人居然会这么多?
看到这里,朱仲杰的眉头紧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了,这些都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财神爷啊。
排队的人大多都是官员家的仆人,而那些老爷们,有些正聚在一起闲聊,有些 着坐在轿子里休息,此时他们也看到了骑马的朱仲杰,一眼便认了出来,纷纷涌了上来,亲兵们赶紧搭上一道人墙。
“国公爷,小的归德府任之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国公爷,下官山东青州府高正成,一点意思意思还请大人收下。”
“国公爷,下官天津左卫路长辉愿为国公牵马执鞭,做一名忠实的狗腿子,还请 国公爷收下下官。”
“国公.....”
这些官员们没有丝毫节操越说越离谱,甚至有人当场给朱仲杰跪下,愿意认朱仲杰当干爹,可朱仲杰闻声看去,这货的年龄比自己爷爷都小不了多少,让我当你爹?
朱仲杰甚是无语,不过还是要摆出一副笑脸来,毕竟拿麻袋装钱的日子可不多啊。
一路上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点头摇头,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因为他已经看到,在那些官员的轿子马车旁,分明摆放着不少的银箱,这分量看起来似乎不亚于八大家的财富啊。
看到这些,朱仲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想想后世的记载中,李自成这货可是在京师抄出了几千万两白银啊,自己也不贪心,弄个一千万,不算多吧?
朱仲杰就这样带着笑容,在亲兵的护卫下,走进了京营衙门之中,本来崇祯已经将朱纯臣的府邸赏赐给了朱仲杰,但是朱仲杰嫌弃那里是朱纯臣住过的地方,便没有接受,于是崇祯便将他曾经在京师的住所让给了朱仲杰,这一点倒是让朱仲杰挺奇怪的。
难道崇祯发觉我的身份了?
当朱仲杰进入京营衙门后,外面有几人,倒是看着朱仲杰的影子,细声交谈着。
“恩师,您当真要去找这种人吗?”
被称作恩师之人年岁大约五六十的样子,身子消瘦,下颌长长的胡须略微有些发白,一身儒服穿在身上,很有一众大家的风范,在他身旁,围了不少的儒士,但是很明显这些人都是以他为首的。
他抚了抚胡须,脸上带着略微的笑意。
“住嘴,小心祸从口出,现如今镇国公可是大明炙手可热的人物,听说皇帝迟迟 没有选拔新的内阁,便是因为镇国公还没有点头,老夫闲置久了,若不去拜访摆发,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对了,银子准备的如何了?”
“恩师放心,淮扬大商们赞助了恩师十五万两银子,这么多银子,不信镇国公不流口水。”
身边的学生恭敬的答道,老头点了点头,便朝着京营衙门走去。
“老高,看到了吗,发财了,咱们发财了这次!”
朱仲杰一进入京营衙门中,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眼中尽是钱财,要知道要激活系统,可是需要大量金银的啊!
高文采也是一脸憨笑的,就差没有口水横流了,他看向朱仲杰眼神也充满了敬佩,没想到自家国公爷这么厚那啥,居然能想出这么损的办法来。
这一次可不仅仅是杀人诛心那么简单了啊,大人他可是要人财皆收啊,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这些贪官污吏们知道真相的表情了。
不过高文采毕竟是久经官场的人,得意过后,他还是有些顾虑。
“大人,这些官员可是代表着不少人的利益,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会不会狗急跳墙啊。”
高文采的担忧不无道理,大明本来就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的代表便就是这些人。
朱仲杰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若是十年前,朱仲杰可能还会有些顾虑,可这是崇祯十七年,大明早就千疮百孔了,这样的情况下朱仲杰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
这样的大明不破不立,那些猫猫狗狗不跳出来还好,要是敢跳出来,朱仲杰不介意灭了他们!
伟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
“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老高,让他们依次进来吧。”
朱仲杰坐在京营衙门大堂主位之上,甚是威严、
高文采点了点头,便去拿来了拜帖,按照顺序,将人叫了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名矮个精瘦中年男子,他一进来,便一脸谄媚的跪倒在了朱仲杰身前。
“小的吏部候补官员冯余,见过镇国公爷。”
“候补?”
朱仲杰有些皱眉,怎么连候补都来了,不过这不重要,有多少银子才是关键。
“你看上了什么职位?”
朱仲杰直白的话把冯余说的一愣,这么直白的吗?
看着朱仲杰已经微微皱眉,冯余赶紧说道。
“小的不贪心,想外放一任知府就行。”
“行,去一旁交银子吧。”
朱仲杰一看不是什么大单子,也没有什么兴趣,挥了挥手,便让下一位进来。
话音刚落,刚刚门口的大儒便走了进来,来到朱仲杰身旁,微微一礼。
“闲人钱谦益,见过镇国公!”
“钱谦益!水太凉?”
朱仲杰眼前一亮,直接站了起来,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头居然是钱谦益,这货不是在江南吗?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小计谋,居然把钱谦益都吸引到了京师之中。
钱谦益见镇国公反应这么大,微微一愣,不过很快还是反应了过来,毕竟自己的名气可不小,镇国公反应大点,也无可厚非,可他又有些疑惑,为什么镇国公要说什么水太凉呢?
这是什么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