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内,一片狼藉,由于朱仲杰的军令,凡是鞑子一律斩杀,而明军区别鞑子的办法也非常简单,那就是看其头颅。
光秃秃留着一根小老鼠鞭的,明军骑兵问都不会多问一句,直接举刀便斩。
整个城内乱成了一片,几乎所有的鞑子重臣们都争先恐后的朝着北城德胜门跑去,只有逃出了德胜门,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盛京城内,其实也有不少的汉人的,此时的他们为了活命,纷纷把后脑勺的鼠辫割了,祈求活命。
这些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漫天的血腥气不断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恐怕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大明朝居然还有可能打回来吧。
而朱仲杰一行人,则一直追逐着一队皇宫里奔出来的车队,在追了两条街后,终于是看到了车队的尾巴。
“赵立,传令下去,开枪的时候都注意点,这里面很有可能是一条大鱼!”
看着车队中马车露出的高高鎏金顶,朱仲杰赶忙吩咐道。
这种规模,里面的人十有八九是满清的顺治小皇帝福临了。
赵立点了点头,赶紧挨个传令。
听着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布木布泰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之色,她慌张的探出脑袋。
“苏克萨哈,快快命人去拦住明军追兵!”
“遵旨!”
苏克萨哈点了点头,立马回头,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年轻的身影。
“班布尔善,皇太后有旨,命你率人殿后!”
说完,苏克萨哈便赶紧又跟了上去,远处的班布尔善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垫后,跟送死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咬了咬牙,看了看远去的苏克萨哈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领着麾下三百余人,沿街躲了进去。
“注意,前面巷道里有鞑子!”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朱仲杰等人的眼里看得清清楚楚,这些鞑子利用巷道的优势,让明军的火器优势一时间发挥不出来。
“赵立,炎武,你二人对付这伙鞑子,亲兵营,跟上本国公!”
朱仲杰大吼一声,带着五十余名亲兵便猛地冲了上去,班布尔善见状,赶紧命人射箭阻拦,箭头不停的击中队员们的防弹衣上,没有带来丝毫的伤害。
而朱仲杰则被众人护在最中间,更是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班布尔善有些不敢置信,刚想命人阻拦,赵立,顾炎武等人率领明军已经杀了过来。
而亲兵队员们也不会等着被打,他们一边冲一边不停的朝着街道两边的巷道里扣动扳机,所过之处,尸横遍地。
被明军牵制以后,班布尔善也只能看着朱仲杰带着人,继续朝着车队追了过去。
远处的车队,此时也已经看到了德升门的身影,布木布泰掀起帘子一看,脸色却突然降到了冰点。
此刻的德胜门下,熙熙攘攘人头窜动,哭闹声一片,由于几乎所有的鞑子都选择了向北逃,德胜门被堵得水泄不通。
更让布木布泰气愤的是,这些人逃命连家里的牲畜都不忘记带走,各种牛羊马与人汇聚在一起,一时之间德胜门更是直接停滞了下来。
“太后,怎么办?”
苏克萨哈看了看城门附近,又看了看身后,紧张的询问道。
“不要停,冲过去!”
布木布泰两眼凌厉的看向城门附近,一字一句的语气十分凌厉,苏克萨哈闻言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他便下定了决心。
“太后有旨,不要停,冲过去!”
收到旨意的侍卫们也只是微微一愣,带头几十名骑兵更是拔出了佩刀。
“让开,快让开!”
“挡路者死!”
可城门下的鞑子百姓怎么可能反应的过来,如此拥挤之下,就算他们想让,也是有心无力。
顷刻之间,几十名骑兵便撞向了人群,骑兵势大力沉的冲撞力,鞑子百姓瞬间倒下了一大片,顿时哀嚎声四起。
鞑子骑兵和皇宫侍卫们也全都涌了上去,不由分说的砍杀了起来,还活着的鞑子百姓纷纷惊慌失措的逃了起来。
如此多的人在推攘之下,年老体衰的鞑子只要一摔倒,便会顺便被人流踩在脚下,再也站不起来。
不过这样一来,速度确实也挺快,不过片刻,德胜门下便尸横遍野,再也没有一名百姓还敢抢道。
布木布泰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朱仲杰便已经赶到。
“砰...”
“砰.....”
距离还在一百余丈,朱仲杰便率先开枪,不断的击杀马背上的鞑子,苏克萨哈也被击中了手臂,击落马下。
“皇太后,快走!”
苏克萨哈朝着拉动车辇的马儿臀部狠狠抽打,车辇猛的动了起来。
“妈的,还想跑!”
“除了马车里的人,其余人一个不留!”
“遵命!”
朱仲杰快速下令,亲兵们得了命令,手中便不停的扣动扳机,不停的射杀能看见的所有鞑子。
不过他们的枪口也都避开了马车,以免误伤。
鞑子皇宫侍卫们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也开始拉弓反击起来,这些人手中的弓比起军中普通的弓弩也要强上许多。
三四十丈外,依然有不小的杀伤力。
一名亲军一不注意,便被一根箭矢猛地击中胸口,巨大的力道使得箭头直接击破防弹衣,不过也仅此而已。
箭头卡在了防弹衣上,再也不能深入一点,而被击中的那名亲兵,也仅仅是被箭头击中了一点,掰断箭身后便继续射击起来。
“这些明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犀利的火器!”
苏克萨哈躲在一匹倒地的战马身后,感受着不断袭来的子弹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在他的认知里,哪有可以如此连贯开火的火铳,不止如此,这种火铳的威力也大的惊人,这么元的额距离下,他们的甲胄仍然如同纸糊的一样。
苏克萨哈真的懵了!
不过让他值得庆幸的是,布木布泰的车辇终于是奔出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