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俄尔岱痛的不停挣扎,但由于被数名明军押着,他的挣扎也是徒劳。
远处,代善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双眼血红,不停的哽咽。
由于他的双手被曹云蛟硬生生的掰断,虽然经过救治恢复了一些,可是想要再拿武器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了。
自己被俘,盛京被破,兴京被毁,各种的屈辱聚集在一起,代善双目之中,老泪横流。
他自幼跟随努尔哈赤征战以来,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下百场,有输有赢,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如此的狼狈,屈辱过!
如此的不堪过,他又看了看布木布泰,叹息一声,整个人也不再挣扎。
布木布泰也一样,只不过她此时的眼睛一直看在朱仲杰身上,她非常的好奇,朱仲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远处,李倧颤颤巍巍的提着大刀走到了英俄尔岱的身前,朱仲杰带着一伙子明军将领,抱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对于这些清军将领,朱仲杰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要知道在历史上,这些人现如今都该入关了,而在那个时候,关内的大明百姓,在他们的眼里就如同羔羊一样。
不远处的朝鲜大臣们,也是十分紧张的看着国君李倧,毕竟他们的国君可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啊!
明人太狠毒了!
这镇国公,也太嗜杀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这些大臣们没一人敢对着朱仲杰露出一丝不满的表情来,每每看见朱仲杰的眼光扫来,他们都会投上甜甜的笑容。
“天使,真要如此吗?”
李倧还是有些下不去手,弱弱的朝着朱仲杰说道。
“以后称镇国公就是,别一口一个天使的,老子又没死,你是选择砍他,还是选择被砍,你自己掂量吧,抓点紧,本国公的耐心是有限的。”
朱仲杰白了李倧一眼,心里很是不爽。
难道这高丽棒子这么婆婆妈妈的?
李倧被朱仲杰的粗口一骂,也是一愣,猛吞了一口口水,看着英俄尔岱,猛地抬起了刀。
心一横,大刀重重的落下,猛地朝着英俄尔岱的颈上砍去,不过李倧显然没什么经验,力道有些太小,大刀砍在英俄尔岱的颈部一半,卡在了上面。
英俄尔岱不怕死,可是怕疼啊,临死了还被李倧如此折磨,不由的大骂了起来。
李倧心急,想要拔刀,可是刀死死的卡在颈部,居然拔不下来,最后英俄尔岱被李倧生生的折磨死了。
“看不出,国主挺会玩的,走吧,进城。”
朱仲杰朝着脸色煞白的李倧调侃了两句,带着明军便朝着王京而去,朝鲜大臣们则赶紧朝着李倧围了过去,扶着惊魂失措的李倧便跟着明军而去。
至于其他的几名鞑子将领,则全被押了回去,不止是他们,一路上明军也抓了不少的俘虏,毕竟如此的大功劳,到时候回京不献献俘虏怎么行?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便朝着王京城而去,不过有点意思的是,作为主人的朝鲜国王李倧等人反而走在明军的身后,如同他们才是来做客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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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与满清,此时的心情截然相反。
盛京城内,清军正在收拾着盛京城内的残垣断壁。
整个盛京城,城墙被毁,城内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没有逃过朱仲杰的毒手,全部被毁,而且还是烧毁,连一根木材都没有给清军留下。
整个城内所有的军械也被明军全部毁坏一空不能再用,清军兵仗局内的所有火炮,火枪等全被明军炸毁。
盛京城内最大的粮仓,此时也是空空如也,这一幕,就算皇太极没死,看一眼估计也该吐血身亡了。
多尔衮站在崇政殿广场上,内心唏嘘不已。
“叔父,叔父,还请你救救朕的额娘,救救额娘啊。”
多尔衮身后,刚刚返回的福临正抱着多尔衮的大退,大哭着哀求。
盛京一战,福临要不是靠着布木布泰的掩护,恐怕很难逃脱。
多尔衮看了福临一眼,重重的一声叹息。
他到如今都没有想明白,大清这么好的一张牌,为何会打成如今这种惨状!
大清造此一劫没有个十来年,根本缓不过来!
如今整个大清国内,要银子没银子,要粮食没粮食,就连朝中大臣伤亡都过了大半,整个大清朝廷的运作甚至都停了下来。
多尔衮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至于一想到布木布泰,他的心里更是乱上加乱。
“皇帝,你快起来,身为一国之君,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多尔衮正了正神,被哭哭啼啼的福临弄得有些生气,一双大手直接把福临给提了起来,福临被猛地一提,也吓得不敢说话了。
多尔衮看了看福临,屁大点孩子,自己跟他生什么气,于是便把福临交给了一旁的太监,让他把福临带回去休息。
福临走后,多尔衮正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侍卫大步的朝着他跑来,吓得他心头一惊,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听清楚后,多尔衮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
“让他进来吧。”
侍卫领命,不一会,谭太便背着一把火铳走了过来,远远的,多尔衮便把目光投了过去,谭泰背后的火铳在他的眼里无限放大,占据了整个眼球,甚是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