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吴克善此时的心情,朱仲杰是兴奋的。
科尔沁部同其他蒙古诸部可有很大的不同,那可是公认跟满清皇室有血缘关系的部落。
同时也是最忠实的狗腿子。
所以朱仲杰心中有个想法,要是能够让科尔沁部归降的话,那么对于满清在漠南蒙古的影响力和统治力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而这一次,朱仲杰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平定整个草原,让大明的边关不再是以前的九边,而是将其推的更远。
为了完成这个目标,可不是只靠杀就可以完成的。
看着眼前的吴克善,朱仲杰露出一脸和善的面容。
“若是本国公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吧。”
吴克善闻言抬头,露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国公处置便是,还请国公放了我这 科尔沁部的儿郎们,他们都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吴克善大气的说着,只不过他那闪躲的眼神出卖了他,朱仲杰看得出来,这货不想死。
“放心,你们既然降了,本国公不会杀你,对了,想必你很久已经没有 见过你的妹妹了吧,想不想见见她。”
“国公是什么意思?”
一听,吴克善再次抬头看向了朱仲杰,不死当然是最好的。
“什么意思,还不简单吗,科尔沁部宣誓效忠大明,同满清脱离关系, 你们便可以回去了!”
朱仲杰淡淡的说道。
“什么,这,,,,这我做不了主。”
吴克善吞吞吐吐起来,这件事确实他也做不了主,现在科尔沁部名义上的族长是巴达礼。
而且就算他们做主,也不敢做主,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
“从今天起,大明正式册封你为科尔沁族长与亲王,你不就能做主了。”
我靠。
吴克善瞪大了眼看向了朱仲杰,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大明的册封,大明的册封有用吗,你这圣旨拿去科尔沁,那些老古董会认?
不说老古董,就说巴达礼,他会认,他会同意?
除了巴达礼外,还有其他的一些郡王,贝勒们,他们会同意,吴克善有些翻白眼。
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吴克善可不傻,不过他这个表情,朱仲杰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出来了,自然就能猜到吴克善是什么意思。
“放心,那巴达礼十有八九是回不去了,至于科尔沁部的那些人,他们 同意也就罢了,不同意,呵呵,就看看本国公的炮火猛不猛就行了。”
说完,朱仲杰还提议看了看自己那几门迫击炮,吴克善顺着看了过去,浑身一颤,不再说话了。
朱仲杰命令将科尔沁部的押到大同,毕竟科尔沁部朱仲杰有特殊的作用。
这几天时间,朱仲杰其实一直在考虑怎么去平定超远诸部落,思来想去,朱仲杰只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设县设府,同西南差不多的改土归流。
不过在前期,朱仲杰打算实行自治,例如某个部落为一个州或者是县,这个州县的知州或者知府就由部落首领担任。
但是有一点很关键,所有的州府内的军事,都必须由大明朝廷负责。
这一点十分的重要。
这样一来便打破了千年来漠南与中原的隔阂,漠南不事农耕,但是牛羊马却养的很好,很适合与中原进行互补。
所以打破隔阂之后,两地的通商贸易将再也没有任何阻碍,当时候中原的粮食运往漠南,甚至是漠北。
而漠南的牛羊则卖往中原,甚至是江南地区,如此一来,就解决了漠南百姓的生存问题。
只要吃喝解决了,造反作乱的,自然就很难出现了。
这边是朱仲杰想出来的办法,当然,这件事想要实施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然为什么中原王朝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不能办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大明不一样了,只要收服这些地方以后,修上水泥路,这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收拾完科尔沁后,第二卫留下一个千户所后负责吴克善所部兵马押到 大同后便继续朝着南边而去。
因为之前明军在吴克善与巴达礼两部分开地点便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虽然巴达礼进行了一些遮掩,可无论在怎么遮掩也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再说了,也不可能走一路遮一路吧,那是不现实的,所以明军的探骑在将搜索范围延伸之后便发现了巴达礼的踪迹。
一路南下,不过在南边,冷允登亲自率领的第一卫便就在那边。
因为在这之前经过商议,明军之中一致觉得,在边关被封锁的前提下,蒙古诸部想要返回草原的话,就只有两条路线,一是向北走,入宣府,不过他们对于宣府的了解太少,就凭他们的胆量,十有八九是不敢去宣府的。
而另一条路,就是向南走了,过大同进入山西境内从而退出关外,这条路线虽然最远,可却是最稳妥的,毕竟李自成的主力大多都已经退到了陕西境内,面对这么多的蒙古骑兵,山西闯贼能做的就只有坚壁清野了。
而自从李自成入山西后,九边边防就已经形同虚设,在蒙古诸部最开始的南下劫掠计划之中,便是打算将大同劫掠后迅速南下太原,而起他们甚至还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占领太原。
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明军出兵了!
十里河,大同左卫的地界上,一路狂奔的科尔沁右翼骑兵实在是跑不动了,这一路上还遇到了好几拨小规模明军的袭击,让右翼骑兵们身心俱疲,远远的看到十里河时,纷纷激动的冲了过去,也不管军令了,纷纷喝起了水来。
巴达礼也也一样, 他根本来不及训斥任何人,因为他也异常的疲惫不堪。
而且就算训斥也没用,胯下的战马也不会听他们的,一时之间,十里河便挤满了河水的科尔沁右翼骑兵们。
他们甚至连一个岗哨都没留,全部下到了河滩边,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一堆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