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远的嘲讽,钢琴家的脸色变得铁青。
但是他很忌惮,因为知道不好惹,那密密麻麻的人脸虫,还有寂静岭的那些怪物,看着就让他感觉头皮发麻。
所以很快他又看向了苏远的身后,那属于寂静岭的世界。
金碧辉煌的空荡大厅和死寂昏暗的寂静岭交汇在一起,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但是这却分别代表着钢琴家的地盘和苏远所掌握的寂静岭,这一次的交汇不同于与杨间的鬼梦世界,两者间属于友好,互不侵犯。
但是这次确实与灵异的交锋,各自碰撞在了一起。
“你不该破坏我的演出,这里不欢迎你。”
沉默了片刻,钢琴家缓缓的开口道。
他察觉到了苏远并不好惹,从灵异的碰撞结果来看,自己并不占据优势,所以不想和苏远继续下去了。
灵异的碰撞充满了凶险,尤其是这种意识层面的交锋,一旦失败,必然有一方会沦为对方的拼图,成为对方的一部分。
如果是自己占据了优势,那么钢琴家不介意痛打落水狗,解决掉总部的以为顶尖战力。
可眼下的情况并非如此。
只是对于苏远而言,他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这位国王,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
“欢不欢迎可轮不到你说了算,我不装了,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你,顺便解决掉这个情报站点。”
听到这话,钢琴家挑了挑眉。
“我是寄存在钢琴上的亡魂,只对我的演出感兴趣,对外面的世界不太关心。”钢琴家认真的说道:“只是你的存在打搅了我,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就得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苏远冷笑一声道:“你是国王组织的国王,别装作一副什么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样子,除非你现在脱离国王组织,并且愿意受到总部的监管,不然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演出下去了。”
意识到今天很有可能没有办法轻易的结束,钢琴家当即面色一冷。
“让我停止演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做的到的话尽管可以试一试,但是作为回报,接下来,我会给你献上一段音乐。”
钢琴家说着再次在那架黑色的钢琴前坐了下来。
苏远见状,心念一动。
当即,密密麻麻的人脸虫和那些寂静岭的怪物蜂拥而出。
那正在演奏中的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各种各样的怪物撕咬吞噬,虚幻的身形在短短片刻的时间内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可怕的钢琴声顿时中断,没有继续响起。
然而下一刻,在那架黑色的钢琴旁边,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身体虚幻,宛如亡魂一般的外国男子又一次出现了,刚才寂静岭的那些怪物明明已经将其彻底撕碎了,可是重新出现的他依旧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损伤。
看着苏远,钢琴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还是放弃吧,音乐是杀不死的。”
“没有杀不死的人,只是没找到正确的方法罢了,你这样的不断复活,不断出现我以前到是见过类似的,你的存在只是一种灵异现象而已,只要找到源头,将源头掐灭,那么你就完蛋了。”
“换句话说,我只需要找到你的钢琴~~”
被人揭破了秘密,钢琴家也丝毫不惊慌。
“是又如何,但是你永远也找不到钢琴在哪。”
“钢琴肯定不存在于虚幻之中,我在这里的确找不到那架钢琴,但是在现实里就未必。”苏远说道。
“那你慢慢找吧,我可以发誓,你永远都找不到钢琴,而我的演出也永远不会停歇。”钢琴家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弹起了钢琴。
双手飞舞,诡异而又恐怖的音乐回荡,随后音乐交织,刚才那消失的可怕且空灵的音乐便再次出现了。
见状,苏远再次让寂静岭的怪物打断了钢琴家的演奏,毕竟他也不可能拿着唢呐一直吹下去。
然而这一次,钢琴家却始终坐在钢琴前任由寂静岭的怪物撕咬,只要双手还能动那么他就能继续演奏。
而且被杀死了之后,新的钢琴家再次出现,继续之前的演奏,哪怕中途会有停顿但是最后依旧会响起。
这种情况摆明就是想要和苏远耗下去,要将他拖在这里。
见状,苏远发出了一声冷笑,缓缓上前。
然而在靠近钢琴家的过程中,他那一头短短的黑发却在疯狂的伸长,朝着钢琴家和他的钢琴蔓延而去。
然而走着走着,他的身形就渐渐的消失在了钢琴家的面前。
但是苏远并未离开,而是开始动用了某种灵异,要直接从意识入侵过去,挖掘出钢琴家灵异源头的所在。
这是属于鬼湖源头厉鬼的某种灵异,如今自然也被苏远所获取。
只是是入侵鬼的记忆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情,他会被鬼袭击,但是此刻的苏远不会死,死亡不是结束,只会缺失一部分灵异,成为对方的拼图。
毕竟鬼与鬼之间的对抗,基本如此。
记忆深处,苏远站在一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看到一只面目可憎的厉鬼,鬼试图袭击他,却被他一口咬掉了脑袋。
鬼在消散,属于钢琴家的这份记忆被他取代。
一切都在他的脑子里。
“钢琴家过往的经历吗?有趣,嘿嘿,再来!”
苏远身形又渐渐消失,他借助这段记忆继续入侵,进入到钢琴家更早的记忆深处。
直到找到对方还没有成为无法被杀死的异类的那一刻,将其杀死。
苏远不断的寻找,不断的和厉鬼对抗。
那些钢琴家曾遭遇过的厉鬼,挡在他面前,却被他一一解决。
这是理所应当的,因为这些鬼并不是真正的鬼,只是钢琴家记忆中的遭遇,是可以被轻易杀死的,如果遇到真正的鬼,苏远可以击败,也可以压制,但也没有办法杀死。
只是这种行为,却让钢琴家的面色大变,因为在这一刻,他察觉到了自身的不对劲,也感觉到了,自己本该虚幻的身体,这一刻变得湿漉漉起来,有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