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何姐,你说,馆长找我?”许可卿闻言,满是惊诧,问道。
她来到身图书馆工作,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省图书馆的馆长,可是从来不曾找过她啊。
现在在这个节骨眼,省图书馆的馆长找她,究竟是什么事?
莫非,又是张玮在做手脚?
他已经让自己成了一名图书馆管理员了,现在,莫非还想让自己去扫大街不成?
虽然扫大街这种事情存在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但是,张玮要通过自己手的权力,再给自己一点儿苦头吃,却是完全不存在问题的。
一想到这里,许可卿现在可是恨不得将张玮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啊。
他这不是摆明了,要『逼』死自己吗?
“是啊,刚才我到馆长办公室交材料,他亲口说的,让我教你过去,”何明玉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何姐,我这过去,”许可卿站起身,十分感激地对何明玉说道。
她来到省图书馆这一周时间以来,省图书馆的人,几乎都心知肚明,她许可卿是招惹了招惹不起的人,被贬到了省图书馆这种清水衙门。
因此,大家躲她都还来不及,又有谁敢跟她说话呢?
至于何明玉,却是一个例外。
“快去吧,”何明玉道。
“咚咚!”
许可卿来到图书馆馆长何光伦的办公室门口,在门口敲了敲。
“请进,”何光伦说道。
“馆长,您找我?”许可卿进入馆长办公室,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的许可卿,因为工作连番变故,再因为许家的事情,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锋芒。
“小许,你来了,快,请坐,请坐,”何光伦一见到是许可卿,连忙站起身,满脸赔笑,说着,要去给许可卿沏茶,何光伦这样的举动,可着实是将许可卿吓了一跳。
不说是现在的许可卿,只是图书馆一名小小的管理员,算是昔日还是蓉城市警察局副局长的她,官职也要何光伦低一级。
何光伦在她的面前,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啊。
“馆长,您这是……”许可卿连忙阻止。“哎,”何光伦见到许可卿要阻止,瞬间变得有些不悦了起来,说道,“小许啊,你来到了我们省图书馆,身为馆长,我之前也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原本寻思着,来日方长
这不,你工作马又要调动了,在调动之前,我这个馆长亲自为你沏一杯茶,这点儿面子,你还是要给的吧?”
“什么?”许可卿闻言,整个人的身体,不免是一颤,小脸儿也是一阵煞白啊。饶是许可卿在来的路,已经知晓自己的工作,极有可能因为自己昨天招惹了张玮,会再次出现变动,而且,只好不坏,但是,当许可卿亲耳从何光伦嘴里听说过后,那
又是另外一回事啊。“这个,不急,不急,”何光伦是什么样的人物?早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人物了,在眼下这种时候,哪儿还不明白许可卿在想些什么?当即说道,“你先坐,我一会儿跟你慢
慢说。”
何光伦说着,沏了一杯竹叶青,摆在了办公室的茶几,这才在许可卿的对面坐了下来。
“馆长,我这次的工作,是要往哪儿调动?”许可卿忍耐不住,问。
“你猜猜?”何光伦故作神秘,问。
“史志办,”许可我问。
“不是,”何光伦摇了摇头,道。
“党史办?”许可卿再次问。
“也不是,”何光伦再次摇了摇头,道。
“档案局?”许可卿接着问。
“算了,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我还是自己告诉你吧,是涪城,”何光伦道。
“涪城?”许可卿一听,更加感觉不妙,说道,“莫非,这次是要将我掉到涪城山区?”一想到这里,许可卿紧皱的眉头,不免舒缓了过来。涪城一些偏远山区的工作,虽然少数民族聚集,工作难度大,一般人,是根本不愿意去的,更别说她这位曾经在年
纪轻轻,爬到蓉城市警察局副局长,分管刑侦工作,可谓是前途无量的女强人了。
但是,这对于许可卿来讲,未免也不是一件好事。她若是真到了涪城的偏远山区,这可是从某种程度说明,她已经摆脱了张玮了。
在暗暗庆幸的同时,许可卿的内心,不免又泛起了一丝疑『惑』。凭借她对张玮的了解,张玮什么时候会如此好心了?算是张玮要再次调动自己的工作,不是应该还在他的眼皮底下,去的单位,基本都是史志办,党史办,档案局,
科协,『妇』联,老龄委这种真正的养老清水衙门吗?
“山区?看来,你还没收到消息啊,”何光伦说道,“这次,涪城市警察局常务副局长杨忠军即将退休,是安排你去接替他的位置。”
“什,什么?”许可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馆,馆长,您说的是真的?”
这个消息,对于许可卿来讲,未免也太意外了一些吧?
涪城市警察局啊。
而且,还是常务副局长。
这,在许可卿看来,无论如何,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
“我有必要骗你吗?调令都已经下来了,”何光伦说着,将桌子的一份件,推给许可卿,说道,“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这,这……”许可卿拿过件,满脸难以置信,这个答案,对于她来讲,可是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啊。
什么情况?
张玮不是想将她往死里整吗?现在,怎么突然要调她到涪城?许可卿现在,可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之前,你工作的调动,是张玮在背后暗使坏,不过,据我所知,今天一大早,张玮被按察使的人带走了,而且,据说这件事,是巡抚大人亲自下达的命令,小许,你
跟巡抚大人认识?”何光伦问道。提及巡抚大人的时候,何光伦那一双已经目空一切的眼眸,不免亮了一下,何光伦,今年才五十岁年纪,已经守在图书馆,他又何尝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