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庄地段极佳,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成为了齐郡中少有的大家族。
家大业大,便免不了嫡系和旁支,魏经就是旁支中的一员。
他虽然是旁支一脉,但他爷爷那代人却是嫡系出身,所以相对来说与嫡系走的较近,魏家也同样给予他极大的信任。
权利这东西是会帮助野心生长的,尝试到了权利的滋味,魏经便开始恨天不公。
明明比嫡系那帮废物要强,为何我却不能掌管家族?
魏经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站在他前面的那个人。
那人转过头,魏经恶毒的眼神立马转变,仿佛谦谦君子一般温润如玉。
“糜兄为何不多留几日?”
此人面白如玉,唇红齿白,除了那一撇胡须之外,完全就是一副女人的样子,不是女扮男装的糜贞还能是谁?
“不必了,多谢魏兄款待,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魏经皱了皱眉,随之诡异的一笑问道“真的不留了吗?”
“嗯。”
糜贞点了点头,朝魏经一拱手便要离开。
可魏经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说道“糜妹,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的心意?”
此言一出,糜贞脸『色』顿时煞白,使劲的想要抽出手,却丝毫无法摆脱。
“你....我....”
“怎么?真以为我看不出来?”魏经嘴角一挑,将糜贞放开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如今到处都是山贼,你一介女子若是被他们抓住了,那当如何?”
“不必了!”
糜贞紧咬下唇,不敢直视魏经。
见糜贞又要再走,魏经干嘛说道“你听我说完,你要找的那人初到临淄,必然无人相识,找起来无疑是大海捞针,不如你将他的名字告诉我,我派人去替你找,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到时候你再去也不迟。”
“这....”
糜贞犹豫了起来。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算是糜芳的愿意。
糜芳无意中说出了楚飞虽然答应了婚事,却犹豫万分,而这话正好落在了糜贞的耳中。
一听这话,糜贞顿时不乐意了,与糜芳理论,说这婚不接了。
糜芳哪里肯同意,只能好言相劝。
本以为糜贞依然无事,可谁想到偷偷地离开了糜家,去了昆仑村。
她知道这婚是要结的,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长兄如父,父亲不在那么一切都是大哥说了算。
大哥糜竺为人正直,对下人都是极好的,又怎么会害她这个亲妹妹。
可糜贞却是越想越气,非要找楚飞理论一番,到底哪里配不上他了。
来到昆仑村后,楚飞却已经离开了这里来到了临淄。
李修虽然岁数大了,但精明的很,更是见过糜贞,自然将她认了出来。
来都来了,李修自然好生招待。
糜贞也是赶路有些累了,没有打算立马去找楚飞,便小住了几日。
在这几天里,他自然有意无意的回去了解一些楚飞的过去。
不听还好,这一听便对楚飞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一连做出这么多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糜贞毕竟岁数还小,正值青春年华,是最喜欢幻想的时候。
好奇心害死猫,越是了解,她便越是想听,不知不觉一颗种子就在她的心头种下了。
又是住了几天,她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情绪,故技重施,再一次从昆仑村溜走。
从徐州到昆仑村虽然路途遥远,但却是偏僻所在,路人极为稀少。
但从昆仑村到临淄城却不同了,糜贞毕竟是第一次自己出门,慢慢的便『露』出了破绽。
魏经便是第一个发现糜贞破绽的人,同样处于好奇,魏经便上前搭话。
这年头女人还不能撑起半边天,哪怕再有能力也是如此。
糜贞年纪本来就小,又是女儿出身,糜家的事情根本轮不到她管,所以哪怕是商业巨头,她还是一个没有社会经历的小白,跟她的两个哥哥直接是天壤之别。
魏经只是随便一套话,便将她的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
如今魏经已经有了野心,一听糜贞是徐州糜家的大小姐,顿时喜出望外。
要是能与糜家联姻,就算不能掌管家族,那在家族的地位也会大大的提升,只要时机一到自己跳出来单干,也绝对不会太差,甚至可能成为像糜家、魏家这样的大家族。到时候自己就是家族的族长,他所有的孩子都是嫡系,没有旁支一说。
想到这些,他就更加的兴奋,也不拆穿糜贞的身份,极力的讨好挽留。
糜贞不熟道路,又走了许久,有人愿意帮忙她自然是没有推辞的道理,还将魏经定义成了大哥糜竺这一类人。
在魏家庄休息了一夜,魏经一味讨好,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糜贞。
可天『色』一亮就听到糜贞要离开,之后便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不用犹豫了。”魏经不给糜贞拒绝的机会,赶忙开口说道“你好生休息,我这就派人去帮你找。”
说完,就转身要走。
糜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虽然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但魏经是个好人啊,虽然应该是对自己有点意思,但自己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怎么可能跟他处对象。
只要一有楚飞的消息,立刻离开就好了,到时候让楚飞好好谢谢他。
想到这里,糜贞的心情好了许多,嘴角『露』出了一丝可人的微笑。
将糜贞送回住处,魏经关上门,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魏二。”
“公子。”
魏经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然后指了指客厅的方向,便与魏二离开了这里。
“你去买....”
魏经在魏二的耳边说出了自己要的东西。
魏二闻言顿时一楞,惊愕的看着魏经说道“公子是要....这可是不得啊,若是让家主知道了,那公子....”
“行了行了!”
魏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我自有打算,你听命便是。”
“这....”
“嗯?”魏经脸『色』一沉低喝道“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喏,哎!”
魏二叹了口气,只能答应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