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城如同往常一样,来往商客不断。
一个身穿铠甲的官兵从远处驾马疾驰,朝着城门方向走来。
来往的商客都在靠近城池时便会下马,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驾马疾驰,便显得格外扎眼。
“我去,那好像是徐义吧?”
“嗯,好像是,怎么就他一个人回来了?难道战败了?”
“不能吧,好歹也有一百人呢,不会废物到连山贼都打不过吧?”
“还真说不定,废物就是废物,切。”
士卒们的议论引起了上级的注意。
“干嘛呢?嗯?!”话刚一出口,他也看到了疾驰而来的徐义,顿时有些失神。
“队长,是徐义回来了。”
“我t娘d不瞎。”那队长瞪了说话那人一眼继续说道“去,派人去刺史府和都尉府,记住,先去告诉徐都尉。”
“喏。”
片刻后,徐义来到了城前。
虽说得胜归来的他不念有些得意,却还是不敢在城中驾马。
徐义翻身下马,此时守城队长便迎了上来。
“徐队长,许久不见,一切可好?”
徐义听惯了这些奉承的话,可改过自新后,这些话在他听来却显得那么的刺耳。
话里有话的询问怎么可能还听不出来?
不过他也精通人情世故,以前与其相熟,总不能翻脸不认人。
“都好都好。”
应付一般的回答让守城的队长拿不定了主意。
都好是什么意思?是客套话还是打了胜仗?如果说打了胜仗,那大部队还在后面咯?
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倒是像急匆匆的报功,嘶!~那不能拦着,得赶紧让他去,要不然他在徐都尉那给我穿小鞋我可受不了。
“都好就好,您这是要去给徐都尉报喜吗?”
“啊!”徐义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
听到这样的答复,那队长顿时不敢再拦,赶忙说道“那我就不耽搁您了,快进城。”
“多谢。”
徐义脸不红心不跳,朝那人拱了拱手便朝城内走去。
他的确是去提前通知大军回归的消息,可他第一个要汇报的人却是龚景而并非徐德。
急匆匆的赶到刺史府,徐义便被拦了下来。
“来人止步!”
“某乃剿匪营楚屯长麾下队长徐义是也,我有紧急军情要像刺史大人禀报,还请通禀一声。”
听到这话,那护卫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一点头,朝着府内跑去。
听到徐义的到来,龚景先是一愣。
这么长时间了,这才刚刚得到楚飞的一点消息,这货原来还知道汇报工作啊。
“让他进来。”
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消散,龚景拉着脸让人将徐义带了进来。
“见过刺史大人。”
“哼,还知道派人来,说吧,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听到前半句,徐义尴尬的挠了挠头。
他还算好,跟着徐德打过几次小规模的碾压式战役。
可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根本不知道还需要向老家汇报这一说法。
当时处境太过诡异,而且徐义也还处于犹豫之中,所以也没将这件事告诉楚飞,后来他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后面的话却是让他心头一喜,眼神之中透『露』出兴奋的神情。
龚景一愣,不等徐义开口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回大人,捷报!我军”
“启禀大人,守城士卒有要事要禀报大人。”
话说到一半,就被前来通禀的人给打断了。
龚景眉头一挑嗯了一声心中暗道‘今天是怎么个情况,这么一件事接着一件?’
“让他进来。”
“喏!”
既然是捷报,那便不算着急。
在龚景这可没有先来后到这一说,只有轻重缓急。
既然并不着急,那就先处理着急的事情。
徐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却被龚景抬手给制止住。
片刻后,那人被带了上来,看到徐义后脸都青了。
“你怎么怎么”
看到这样的一幕,龚景不由皱起了眉头。
“放肆,到底有何紧急的事情要说?还不速速道来!”
“这个那个”
那家伙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一个有用的字都没蹦出来。
龚景顿时大怒道“竟敢戏耍本刺史,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拿下,送入牢中收押。”
“不,大人,我有事!有事!”
听到要把自己关进大牢,他顿时急了,赶忙说道“小的原本是想来汇报徐义归来的消息,却没想到没想到”
此话一出,龚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徐义比你还要早到?哼!”
那人吓得赶忙匍匐在地,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给我滚!”
龚景一挥衣袖,气愤的转过了身去。
那人赶忙称谢,麻利的离开了这里。
徐义尴尬的不知所措,作为当事人,他哪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龚景作为一方刺史,得到消息的速度却还没有徐德快,这说明什么?任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情况。
整个刺史府安静了好一会,直到龚景心情平静下来,他才再次转过身问向徐义“说说吧,看看能不能让我开心的起来。”
“喏!大人,我军在广县路常山处两百余名匪寇交战,斩杀山贼八十九人,我军九名士卒马革裹尸、三人重伤、十八人轻,此战大获全胜,更得到了有关青州诸多匪患势力的信息以及少量的物资。如今楚屯长已带领大队人马朝临淄赶回,明日正午便能抵达。”
听了徐义的汇报,龚景的眉头舒缓了几分。
“嗯,没想到广县既然有如此多的山贼,你们楚屯长为何不早来汇报?偏偏要等回来的时候才来报捷?”
见龚景多有指责之意,徐义心头一颤。
想到楚飞给自己的考验,他一咬牙抬起了胸膛说道“大人,并非我等不报,而是当时我军被围困山寨之中,根本无法将消息传递出来。”
“嗯?”龚景的眉头再次紧皱,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将这段时间以来的经过细细道来。”
“喏!”徐义答应一声,开始从头给龚景讲述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