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只是暂时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在场的所有人都对着楚飞指指点点。
“简直是有辱斯文,既然说出如此粗俗之语。”
“恐怕是浑水『摸』鱼来见世面的吧?”
“这种人怎么配来淄文宴,护卫呢?护卫在哪?还不将此人赶出去?”
根矩先生却摇了摇头站了出来替楚飞说话“诸位,今日乃是淄文盛宴,不比为这种小事大动干戈,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直爽之人,或许只是有口无心,都入座吧。”
根矩先生原名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与管亥起名,皆以节『操』高尚着称于世。
此人心胸开阔,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小看楚飞,所以才会站出来替楚飞开解。
楚飞自然没有必要得罪一名大儒,更何况是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感激的朝邴原点了点头,众人也没有继续为难楚飞。
而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来到楚飞身边说道“楚公子,你在这啊,让我好找呢。”
楚飞闻言一愣,这他丫的是谁?从没见过啊,尼玛我被人排挤的时候不出来,这时候跳出来算怎么回事?
不过不用细想也能猜到,这个人肯定是魏家的。
“你是?”
“哦,我是魏种,那日给您送请柬的人便是我。”
“”
楚飞闻言顿时无语。
这就是魏种?做事还真给自己留后路,遇见不对就不出现,人散了立马上来套近乎,果然是个聪明人。
不过魏种没有给楚飞多想的时间,拉着他说道“先入座吧,马上就要开始了。”
楚飞没有推辞,与魏种入座。
刚才楚飞的行为让众人颇为不惜,自然没有人向他靠拢,哪怕是魏种在侧,众人也没有上前搭讪的意思,生怕与楚飞搭讪降了身份。
“我说根矩先生是谁?”楚飞小声的问道。
魏种闻言一愣,随之苦笑道“魏种先生姓邴单名一个原字,世人皆以管仲与之相比,乃是青州最让人敬佩的大儒。”
“邴原?”
楚飞重复了一句,却并没有想起有什么事迹来,不过听着耳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嗯,也幸好这次是根矩先生,若是换成其他的大儒,你刚才算了,都过去了。”
说到一半,魏种顿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邴原落与主做,一旁便是各个世家的主事人,再往下才是士子。
庭院很大,足以容得下几百人,一百多名士子落座也并不显得拥挤。
而魏种生怕别人在从楚飞这里挑刺,便选择了最外围的位子坐下。
“今日是淄文盛宴,诸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某便不在这里多言,那么淄文宴正式开始。”
邴原话音一落,便有一人站了出来朗声说道“见过根矩先生,吾乃李源,乐安郡益县人,在下不才,愿抛石引玉,还请先生点评。”
有人第一个站出来,顿时赢得众人喝彩。
“广元兄好样的。”
“不卑不亢,不错不错。”
“敢于当先,必有其才,李源?我记下了。”
邴原也是微微点头,含笑喊着李源。
见得到邴原首肯,李源便朝众人朗盛说道“我大汉昌盛繁荣,可不过是徒有光鲜。”
此话一出,顿时引众人一片哗然。
楚飞也是眉头一挑,放下了手中的鸡腿,好奇的看向李源。
这时候虽然总有叛『乱』,可大势未去,若这人真能看到这一点,那的确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李源并没有在意众人小声的议论,反而看到众人震惊的模样心头一喜。
“我知诸位心中有疑『惑』,深知会在心里说道‘这李源为何如此张狂,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不过还请诸君稍安勿躁,待我说完再骂不迟。”
“如今宦官弄权,买卖官职,有才者不为所用,有德者视之所轻。长此以往,必会出现公不知书的情况。而我大汉北有乌恒、鲜卑,西有羌人、南有蛮族、越人,皆我大汉之劲敌也,若恰逢无可用之人之际联合犯我大汉天威,该当如何?”
听到这,楚飞顿时没了兴趣。
很明显,这家伙只是个笔墨书生,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便开始夸夸其谈。
先不说官宦的事情,就单轮这后面各族便让楚飞彻底失望。
各族与大汉接壤并没错,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中间全都隔着一个大汉王朝。
东汉的版图是没有二十一世纪大,可那也是大半个华夏的面积,哪怕少了这么多面积依然能在世界排的上名次。
这些异族想要联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各族之间也内部的争斗,还腾不出手来闹事。
再或者说人才的事情,泱泱大国,哪怕大多数人才被埋没,可一到战事,肯定会有那么一两个英雄问世,绝对不可能会有无人可用这一说。
不过这只是楚飞的看法,在场的大多数人既然点着头,认真的思考起来。
“故若想我大汉繁荣昌盛,必先除去宦官,方能人才昌盛永世长存。”
一番长谈楚飞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听到了最后一句总结。
这也并非是楚飞感兴趣,而是心喜终于结束了,耳朵不用再受罪。
“好!”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佩服!佩服!”
众人纷纷喝彩,楚飞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的动作落在了魏种的眼中,魏种不由心中一动问道“楚公子觉得此人说的不好?”
楚飞闻言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上扬。
‘好嘛,这是要考他的节奏啊,那正好,我也来考考你。’
没有回答魏种的问题,楚飞直接反问道“魏公子认为如何?”
魏种原本就受到了中级招募令的影响有了一丝投靠楚飞的念头,听到楚飞这么一问,虽然明知是在考验自己,可依旧答道“夸夸其谈,徒有其表。”
楚飞闻言一笑问道“哦?此话怎讲?”
魏种道“此番话毫无用处可言,抛开外族不谈,单轮宦官之事便无可行之法。朝中人才济济,自然不会连一个儒生都不如,满朝文武都哪宦官没有办法,又岂是我等能想得出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