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小黑豆,每天都鸡飞狗跳的,这小家伙不懂规矩,大宝虽然努力教了,可成效不佳,黑豆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尿了一泡,扞卫它的地盘。
楚翘好几次都差点炖了这狗东西,大宝可怜巴巴地央求,才保住黑豆的狗命。
这天,楚翘要去美容店,吃过早饭,就去穿球鞋,昨晚上没放进鞋柜,可脚一踩进去,她的脸就变了,咬着牙苦大仇深地瞪着球鞋。
抬起脚,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丝袜都湿了。
球鞋里全是尿。
黑豆这几天长得很快,尿量也多了,她的球鞋里全是尿。
“周大宝!”
楚翘要气疯了,她这球鞋新买回来,才穿了一回,被这狗尿给糟蹋了。
在屋子里准备书包的周大宝,吓得头皮一紧,赶紧冲出来,长了不少的黑豆,紧跟在后面,像一只圆滚滚的黑皮球。
“周大宝,你再不教会规矩,就等着吃红烧狗肉吧!”
楚翘指着臭烘烘的球鞋骂,地上这么多鞋,偏偏要往她鞋子里尿, 黑豆肯定是故意的。
“汪汪……”
黑豆冲楚翘吼, 还挡在小主人前面。
大宝吓得赶紧将黑豆挪到了后面,婶婶都发飚了, 黑豆太没眼力见了,真想被炖啊。
“婶婶,我肯定教会!”
大宝赔笑脸,这个星期说什么都要教会黑豆。
楚翘轻哼了声, 板着脸去换袜子洗脚, 就算洗过了,她都还觉得脚板有股尿骚味,太难受了。
顾野也过来说好话,“翘翘, 这球鞋我给你刷干净啊。”
本来顾野是反对养狗的, 嫌味大,可黑豆来了后,顾野就喜欢上了,舍不得炖狗肉了。
楚翘白了眼, 不想搭理这爷仨,冷着脸出去了。
顾野捅了下大宝,没好气道:“赶紧教规矩, 啥地方不好尿, 偏要尿你婶婶新鞋子里!”
“黑豆可能看婶婶的鞋子香。”
大宝哭丧着脸,他哪控制得了黑豆尿尿啊,每天都教规矩呢。
毫不知情的黑豆, 还开心地和小主人玩耍, 咬大宝的鞋带, 大宝没好气地拍着狗头,“你尿我顾叔鞋,尿我和小宝鞋都没事, 就不能尿婶婶的鞋, 长点记性啊, 要不然我真保不住你狗命了!”
大宝像大人一样长叹了口气, 头一回体会到了养孩子的心累,不容易啊!
“嘤嘤……”
黑豆还以为小主人和它玩呢,伸出粉色的舌头,开心舔大宝的手, 又要舔脸。
“别舔我脸……哈哈……别舔,痒死了。”
一人一狗在地上打滚,看得顾野眼热死了,他也想和黑豆这样玩,但他是大人,得有大人的样子。
可看到大宝这么开心,顾野心里就不开心了,威严喝道:“上学了,瞎闹啥!”
“哦!”
大宝一骨碌爬了起来,依依不舍地拍了拍黑豆脑袋, “放学回来再陪你玩啊,拜拜!”
要是能带黑豆去学校就好了, 可惜不能带,老师会批评。
顾野拿了车钥匙,送大宝小宝去上学, 他已经让朋友帮忙联系旧吉普车了,准备弄一辆开,等孙经理的机床定下来, 尾款结了,他就能买车了。
本来孙经理说四月初就要采购机床,原计划是这样,可老板那边说要延迟几天,估计要到月底了,孙经理还觉得不好意思,保证一定买兴达机床。
顾野倒不担心孙经理,他担心老板那边,所以这些天他在打听那个老板的情况,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延迟。
楚翘到了美容店,有几个客人在做保养,党晓洁现在已经是店长了,管理得很不错,有条不紊的。
“老板,美白膏没剩多少了。”党晓洁过来汇报。
“明天我拿一些过来,店里怎么样?”楚翘问。
“这个月多了三个会员,都是包年的,还说要介绍朋友过来,比上个月好。”党晓洁笑道。
楚翘更满意了,按照这个趋势看,美容店一年盈利七八万都不是问题,难怪以前听说美容院是暴利,果然没错。
“老板,您电话!”
楚翘去楼下接电话,是陈薇打来的,“梅九明想见你,去思夜还是他画廊?”
“他画廊吧。”
楚翘就等着这电话呢,梅九明果然撑不住了,他那个画廊没一点生意,每天还要付房租水电,他虽然是副教授,还有点名气,但钱并不多。
这年头的副教授工资可不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研究导弹的比不上卖茶叶蛋的,虽然有些夸张,但真是这样。
搞学术的很清贫,街上卖茶叶蛋的大妈,收入可能都比教授高一些。
楚翘叫了出租车,很快到了画廊,陈薇和梅九明都在门口,诚意挺足的。
“梅先生,那位小朋友没给你添麻烦吧?”楚翘笑着问。
梅九明笑了笑,淡然道:“不算麻烦,她父亲出手很大方。”
虽然小姑娘没天赋,可孙经理很阔气,梅九明也尽心尽力地指点,但这小姑娘实在是欠缺了些天分。
三人进了画廊,比上次更冷清了,墙上挂着的画,有些都蒙尘了。
梅九明自嘲道:“你也看到了,我这生意很差,或许很快就要关门大吉了。”
他本来想干一番事业的,可现实打得他脸疼,不仅和蔼赔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楚翘微微笑了笑,问道:“陈薇和你说了吧,如果梅先生愿意和我合作,我能让你的画廊门庭若市!”
她又补充道:“但你得听我的安排。”
梅九明神情犹豫,咬牙道:“我可以听你的,但你不能强迫我画我不愿意的画。”
他虽然喜欢钱,可他有画家的骄傲,他不会放下身段去画一些他不耻的画,再多的钱都不行。
楚翘笑了,“放心吧,不用你亲自画。”
梅九明也笑了,“那我听你的,楚小姐有何高见?”
三人已经到了内室,陈薇去泡茶,她对这儿挺熟悉的,像女主人一样,楚翘心思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又觉得匪夷所思,应该是她想多了。
“我不懂画,如果说错了梅先生莫和我计较。”
楚翘喝了口茶,便说起了她的经营计划:“梅先生画廊挂的那些画,我是看不懂的,但如果我是顾客,我不会挂这样的画在家里。”
“为什么?”
梅九明不明白,那些都是他的得意之作,有些还是获了奖的,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