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在别过鞍马银花之后便径直回了家中,然后毫不意外地从自家老父亲手里拿到了一个相当长期并且非常正式的禁足令,同时还得到了弟弟们那标准的宇智波闹别扭式关心。
对此凌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真的开始禁足休养——但他不能走,不代表他不能喊人来啊?
确认伤势恢复的第一时间,凌就让三足帮自己给同期的人带去口信,邀请人来自家后院的小训练场来切磋修行。
在几次险些拆了房子之后就被宇智波田岛相当心烦地给赶到了后山的训练场——没办法,忍者是个注定与战斗相伴紧密的职业,他总不能因为一点错处就紧抓着不放,耽搁自家孩子上进吧?
不过再把人往鞍马一族前面凑是不可能的了——怎么也要对友族表露出承担责任的态度,所以只能把人打发到后山避人耳目才能放开训练的样子。
什么?问他这种举动是不是对友族的不负责?
宇智波田岛表示这种程度的切磋要是只针对他们族内人员发生,最多就是胜者承担全部的医疗费,禁闭?禁你个大头鬼的闭,想的美!赢了输了的居然都进医院,出来统统加练,省得之后出去丢人!
所以,对于凌来说,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是弟弟们那似乎打算坚持到底的标准的宇智波闹别扭式关心。
想到这里,凌趁着中场休息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而用手肘捅了捅坐在他身边的宇智波雅树,“呐,雅树,你说我这次该怎么哄弟弟们?”
正平复气息的宇智波雅树看上去颇为无语,“我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哄你弟弟——而且比起事后怎么去哄,你少闹点儿事儿不就行了?”
“我也没想到我会把自己送进去啊……”凌叹息一声,垂下头,有些颓丧地摸着后颈,“没有写轮眼,应对幻术是有点吃力——我该想想办法才是。”
宇智波雅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把心里那满满的槽点宣之于口,转而说起了两人先前的对练,“你之前那一刀怎么回事?”
被打断了思路,凌也就不再去纠结,转而把心思放到宇智波雅树说的话上,“什么?”
“就是刚才我用须佐能乎挡的那一刀。”宇智波雅树扫了一眼那一直延伸到训练场边缘的斩痕,眉头紧紧皱起,“我用写轮眼观察过了,那不是只凭风属性查克拉强化就能做到的事——我刚才试着模拟的时候也发现完全无法复刻,你做了什么?”
凌一愣,反复回忆,确认自己真的没做什么之后才开口,“就是利用雷属性查克拉强化身体,然后再利用风属性查克拉强化斩击……
非要说的话,嗯,斩击出去的时候有很强烈的滞涩感——但再怎么说也是同时使用了两种属性变化,有些不正常也是应该的。”
“那也不应该啊……”宇智波雅树忍不住拿起苦无在空中比划着,伴随着细小雷弧的跳跃,斩出一道小小的风刃,然后看着地上那被风刃斩出来的小土坑眉头皱的更紧,“我也没落下哪一步,但这威力跟不上啊?”
“我也是这么做的,之所以威力不同大概是因为你更加侧重忍术,不太长使用这种方式吧?”凌也在感知中捕捉到了宇智波雅树的查克拉波动,同样疑惑起来,“或者你用我的刀试试?苦无的查克拉传导性怎么也不如查克拉钢的。”
“嘁,我有不擅长的?”宇智波雅树撇撇嘴,“我那是不想和你们较真——要不是我当初那么不知上进,你们几个能骑我头上?”
凌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神色认真,“我觉得可以,毕竟雅树性子太软了——毕竟在族学的时候,你甚至能为了避免优古连续倒数第一被老师责罚,故意演戏输给他,害自己跟他一起在外面受罚来着。”
“……你就不能少记点儿没用的事?”
凌顿时表现出震惊的模样,“那可是我们之间珍贵的回忆,怎么能算没用的事?”
宇智波雅树抬手捂脸——这天真他妈是没法聊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两人便在身体彻底被寒风冷却之前站起身,打算继续他们的对战练习。
却在打到一半的时候被赶来的宇智波宏叫停,而他叫停的原因也让两人十分重视——新的封印术已经开发完成,他们该去做准备了。
“了不得……”宇智波雅树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和宇智波宏搭话,“你居然真的又开发了一种封印术?我记得之前那种改进的感知忍术才存到族里没多久吧?”
宇智波宏的神色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你在嘲讽我吗?”
宇智波雅树就愣在原地,看上去满是错愕,“我在夸你好吗?你怎么总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啊?”
“是吗?”宇智波宏耸耸肩,嗤笑一声,“毕竟我以为不会有人在上心的情况下耗费好几年才开发出一两个忍术,现在看来……呵。”
宇智波雅树:……什么玩意儿?!这话几个意思??!
听着身边传来的吵闹声,正整理衣服的凌不由笑出来——这两人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凑到一起都不安分。
不过笑过之后,他的神色也一点点变得严肃起来,石碑有问题的事情,是他在出意外后大概七八个月的时候知道的,再有三四个月,便是整整五年。
五年。
这样一段时间,对于本身就算得上是一种消耗品的忍者来说,不可谓不长。
而这段时间里,他从未忘过还有一个无法捕捉到跟脚的敌人在暗处图谋着宇智波。
凌垂下头,轻轻摩挲着杖刀的把柄,发出一声轻笑,却掩盖不住那几乎化作实质的杀意——
“真是……让人期待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