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最后到底是没去惊扰几人,只悄悄拎了水回房间打理自己,但心中依旧忍不住去顺着几人的话思量——他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堪忧吗?
【嘛啊,既然能顺利开启万花筒,想必这个说法也无甚错处,毕竟今年思量的东西实在太多,又没什么酣畅淋漓的战局用来发泄……】
凌倒去脏水,轻叹一声,【看样子积蓄太多压力了啊,居然让斑和泉奈都察觉我的不对劲——不过现下战过一场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看样子就算之后顺利迎来和平,也要减少战职忍者涉政的时间和可能……】
想到这里,凌抬手敲了敲额头,“算了算了,今天就别想了……唉,头疼。”
“头疼什么?这么好的日子说这种话可不吉利。”
“啊,小又,你回来了。”凌转过头,露出个温和的笑,“如何?玩儿的开心吗?”
“哼,一群麻烦的小鬼头罢了,和它们一起过年可没有这边来的有意思。”又旅轻巧地跳上凌的肩头,“你去做什么了?身上的气很弱啊。”
“这个啊,稍微去解决了一点麻烦事……”凌偏过头,轻轻蹭着又旅那柔软的毛发,简单提了下今晚的事,最后笑着开口,“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哼……我才不在这么一会儿就把自己造作成这副模样,让人担心的小子。”又旅爬到凌的头上,团起身子打了个哈欠,“不过听你说的,那人应该是个精通阴阳遁的家伙——最开始见你对这个概念那么陌生,我还以为阴阳遁已经失传了呢,现在看来还是有好好传承下来的。”
“阴阳遁啊……这个我有可能修行吗?”
“当然,不如说所有人都可以学习阴阳遁——不过这东西的学习难度和再从头开发一种血继限界也没什么差别了。”又旅舔着爪子,“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章鱼和臭狐狸……不过他们两个对人类都没那么喜欢,就算他们同意教导你,你也要有被为难和讨厌的心理准备。”
“哈哈……好像除了小又你以外,他们都不太喜欢人类吧?”
“不,鼻涕虫喜欢哦?不过它确实很容易在不经意间把人溶解掉就是。”又旅说到这里有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起来鼻涕虫好像还养了个小鼻涕虫,那小鼻涕虫好像还被人类当做神圣来着……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人类的喜好口味挺重的。”
【鼻涕虫……蛞蝓吗?说起来,之前易有因为口味问题开我玩笑,说我像是蛞蝓,听口气对这种生物并不陌生,如果有什么被尊为神圣的蛞蝓, 他应该知道吧?哎呀呀……就算说着不想也还是又给自己添了要忙碌的事啊。】
“兄长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您刚刚是在用冷水洗漱吗!我们刚刚就在洗漱您不会感知不到吧?!您是又想隐瞒什么啊!”
“啊,斑,你们洗完了吗?那我们快进去吧,刚泡完澡就出来吹冷风可是很容易感冒的。”
“兄长大人!回答我的问题!别在年初就想着岔开话题啊!就算您不说我也知道您绝对是出去打架了!”
已经恢复白发的扉间看着凌一本正经地用各种方式岔开话题,就是不正面回答的模样,伸手戳了一下泉奈,“你家大哥这不也是相当让人不省心吗?”
“是啊,兄长大人很不会珍惜自己……”泉奈叹了口气,“这一点不管我们怎么严防死守都毫无办法——说实话,我倒宁可兄长大人像是你大哥麻烦你那样多麻烦我们一点。”
扉间目光偏移,但片刻后就又转移回来,“根据你们家族的特性,我合理怀疑你会在你大哥像我大哥那么做之后被气出写轮眼。”
“……所以你眼睛这么红很可能是我们家的血脉?毕竟你说话方式也和我们很像——”泉奈视线上移,“不过我们不少白头。”
“……很好,你成功让我怀疑了一秒自己的身世。”扉间神色木然地抬手鼓掌,“不错,有进步。”
“你说话真的很气人诶。”
“嗯,多谢夸奖。”
“没在夸你!”
这边,凌最后利用摸头顺毛的动作强行终结了斑的质问,此时不由笑着开口,“哎呀,看样子你们和扉间相处的不错呢~怎么样?扉间是个好孩子吧?”
“好不好还不确定,反正命是挺苦的。”斑任由凌揉着自己的头发,叹息一声后放弃了追根究底,“我把他安排到您隔壁的房间可以吗?”
“那样还要收拾一下吧?直接在我的房间里添一床被褥吧?正好方便我之后避开父亲大人送他回去。”
斑视线偏移,透露着些许怀疑,“……父亲大人不是答应您了吗?做什么还要偷偷摸摸?”
“那个啊——因为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嘛——好了好了快去睡觉,你这个年纪不保证充足睡眠的话以后可是会长不高的。”
“兄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