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伤,鹰长空服用了增补气血的荒兽气血丹,钻进了帐篷,头一挨着枕头石,便沉沉入睡,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周身精气充盈,功力又有增长,身上的伤也几乎全愈。
鹰长空一掀帐篷,外面一片光明,发白的日头已经升起来了,似乎隔得很远,没有一点光热,荒渊泽飘荡着薄纱般的轻雾。
吕子战浑身像从兽血捞出来似的,眼中的兴奋之色毫不遮掩:“长空老大,总共十一头荒兽铁背鳄,三百岁的两头,两百岁的五头,百岁的四头,我们煮了兽肉血旺汤,你喝两碗。”
“不知道右军猎队那些兔崽子猎了几头荒兽?”何胖子胖胖的脸笑得很憨厚,只是眼中的钱币形状出卖了他
鹰长空却显得有些淡定:“今天才是到荒渊猎兽的第一天,右军猎队如果知道我们捕猎的荒兽,也许会铤而走险,去荒渊泽深处弄头五百岁的荒兽。”
“战哥,你先去我的营帐睡会,然后所有的兄弟一个个来。”鹰长空道。
吕子战赶紧进去修炼,生死大战后,用枕头石修炼进阶快。
何不易却是昨晚唯一没受伤的家伙,运气好得让人嫉妒:“长空老大,十一张铁背鳄的皮都已剥下,鳄肉烤干做了干粮,就连满地兽血我们都收集起来制成了血粉……”
拣到宝了,鹰长空这才发现胖子的价值,他连铁背鳄的粪便也能挖掘出最大价值。
“胖子,这些事交给你,我放心。”鹰长空亲切地笑骂了一句,他进了鹰巢秘营现在很有成就感,现在做了老大,还有几个生死兄弟追随自己,简直混得风生水起!
可能铁背鳄群是这片水域的霸主,转山烽猎队在沙汀修整了三天,也没不长眼的荒兽前来挑衅,转山烽猎队九名少年秘营武士借助枕头石,奇迹般地治愈了伤势,恢复了丹田中消耗一空的气劲,还略有增加。
“老大,你那个枕头石是异宝灵物?”何不易很好奇,他没受伤也挨着枕头石睡了一觉,停滞了许久的修为竟然突破,打通了心轮两条经脉,进阶高阶武士。
鹰长空看见他憨厚亲切的笑容,立刻生出警惕:“知道就好了,好奇心害死猫。”
“要是让秘营武士每天来睡一会,不知要收多少金叶子?”何不易看见鹰长空的脸色不善,自言自语道:“我摇了摇枕头石,里面有响动,说不准藏着什么东西?”
鹰长空有种将何胖子掐死的冲动,无情道:“从现在起,你不准靠近它三步之内。”
“老大,我一心为了你的将军大业,用枕头石可以拉多少秘营兄弟过来,可以弄到多少丹药武器?”何不易一脸委屈地说。
鹰长空直接一脚就把死胖子踹开,根本不给这混蛋半点机会。
不过枕头石里面究竟是什么,在铁背鳄群偷袭的时候还咚咚地示警,鹰长空也勾起了一丝好奇心。
不过枕头石不能留在营帐,鹰长空将它背在背上。
吕子战在传授那几个新来的兄弟玄级秘武技化蟒技,鹰长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驾鹰再去找找附近的荒兽。”
狼鹰擦地而过,鹰长空翻身上了鹰背,开始在荒渊泽搜寻起荒兽的踪迹。
飞了一阵,在荒渊泽边沼泽地倒卧着几株老树,树枝覆盖着积雪,鹰长空从鹰背落到老树上,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是一片沼泽湿地,大部分地方冻成数尺厚的冰面,有几处汩汩冒水蒸腾着白色的水雾,周围积雪覆盖的冰面有鸟兽的痕迹。
鹰长空取出割喉的烈酒喝了一口,缓解寒冷解除疲乏,忽然又跳了起来。
鹰长空背后的枕头石发出咚咚示警的声音。
厚达数尺的冰面骤然拱起,皲裂开来,露出一个水缸般大的立耳凸嘴兽头,兽头上隐隐有五道血纹,下面是令人恐怖的黄桶粗蟒身
五百岁的兽头蟒身兽,鹰长空呼吸一滞!
不会是背上枕头石招惹来的吧?鹰长空心头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昨晚那群铁背鳄的突袭是也枕头石招惹来的。
兽头蟒身兽绿油油的双眼看起来异常瘆人,兽头上下晃动,不时龇牙咧嘴,生着肉刺的分叉蛇信簌簌伸缩,说不出的恐怖,考验着鹰长空像弓弦般绷得紧紧的神经。
狼鹰慑于五百岁兽头蟒身兽的兽威,已经展翅飞走,逃得远远的。
鹰长空头皮“嗡!”地一下发麻了,全身的热血都在涌动变烫,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起来。
五百岁是荒兽的一个坎,五百岁以上的荒兽攻击力成倍上涨,而且兽头蟒身兽还有毒汁,鹰长空对付这头五百岁的兽头蟒身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
兽头蟒身兽只是诡异地安静地观察片刻,突然在沼泽人立而起,转眼就高过鹰长空一半身体,兽头向下,碗大兽嘴猛然张开,血红色蠕动的口腔内壁让鹰长空生出恶心恐惧,闪烁着寒光的森森白牙显示了它凶暴的本质!
兽头蟒身兽咽喉急剧地颤动,鹰长空知道它在酝酿冰寒的毒汁!
出刀就看鹰长空断浪刀快,还是喷出的毒汁快。
鹰长空感觉到了人生某处无处逃避的绝境!
不能后退,只能直面!
少年鹰长空的长刀从来没有退缩过!
鹰长空大吼一声,宛若凭空响起一个炸雷,整个身形就像一头兽无比凶悍地扑出,黝黑的断浪刀仿似纵横水面一抹黑色的闪电,异常果决地扎向兽头蟒身兽的咽喉七寸处。
“啪嗒~”狰狞的兽嘴若青蛙一般弹出分叉的蛇信,猛地将断浪刀卷住,一股大力涌来,鹰长空虎口一麻,几乎就要脱手弃刀。
鹰长空死死握住断浪刀,此时在空中拧身折腰,蓄势积力,将全身每一束肌肉细筋,每一块骨骼的力量都积蓄在一起,猛然一拧,使出化蟒技,一股惊炸大力涌出,力气陡然提升三倍,将那条山中老藤一般坚韧的分叉蛇信绞得血肉飞溅,骤然断裂,潲着缕蟒血甩了出来,啪嗒落入水中。
断舌之痛让兽头蟒身兽痛不可忍,狂性大发,兽头猛地甩过来,“咚!”地一声发出沉闷的钝响,将正扑过上来的鹰长空一头撞了出去。
鹰长空瞬间感觉全身骨骼都像被撞碎了似的,眼耳口鼻都有鲜血沁出,身体完全失去控制,像只破麻袋一般重重地甩在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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