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受伤,作为老爸的鹰长空更不能退却!
岸上的吕大武莫无道已经在大呼结阵,鹰长空心头稍宽,纵身如同大鸟飞起,血刀屠龙以雪崩山塌之势一刀劈下。
“咚!”鹰长空这一刀如同敲在兽皮大鼓上,血刀屠龙高高跳起,虎口霎时崩裂,血流不止!
血刀屠龙连龙虬都可斩杀,巨蛟煞兽脑袋被斩得疼痛欲裂,痛不可忍,狂性大发,另外一个蛟头猛地撞了过来,“咚!”地一声发出沉闷的钝响,将挥刀斩击的鹰长空一头生生撞飞了出去。
鹰长空眼耳口鼻都有鲜血流出,浑身骨骼都像被撞碎了似的,身体完全失去控制,像只麻袋一般重重地甩在岸上!
两头巨蛟煞兽把蛟舌被割,蛇眼中箭的疼痛全算在鹰长空头上,在水中拖出哗哗翻卷的雪白水浪,仿似一头大船急急驶向岸边。
一口吞了鹰长空才能解了巨蛟的心头之恨!
水声哗哗,雪白的水浪从两头巨蛟身上淌下。
“咚!”似乎整个岸边都抖动了一下。
在岸上结阵的吕大武双眼骤然瞪大,眼中满满都是惊骇,淡青的晨光中,那团模糊的黑影不是两头巨蛟,而是两个蛟头一个桌面大身体的双头巨蛟,双头巨蛟仿似超级恐龙,竟然生着恐龙一般粗壮有力的脚,足有盆大,那脚上还带着尖利如铡刀的利爪,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
鹰长空落在离他们四五十步的距离,吕大武和姚思天几乎同时大喊:“射死双头巨蛟!
八把长弓射出的箭矢像疾风一样刮来,射在双头巨蛟身上发出有若金铁之交的声音,绽放出零星的火花。
“咚!咚!咚!”双头巨蛟有四条恐龙般粗壮的脚爪,每往前一步,水岸都要被它沉重的身躯踩得一抖
“长空,快起来!快起来!”燕豹见双头四足巨蛟直奔掉落在岸边的鹰长空,极度的恐慌让他的声音像从肺腔里挤压出来似的,无比尖利刺耳。
一只高昂的盆大蛟嘴猛然前伸,距离一动不动的鹰长空不足一尺的距离,猛然张口咬去。
突然双头巨蛟煞兽的尾巴传来一阵剧痛!
还是枕头勇敢,双翅猛拍,四足划动,一口咬在双头巨蛟的尾巴,猛地往天上提起。
所谓力从地起,双头巨蛟煞兽骤然失去了发力的基础,心头大惊,前爪牢牢地抓进地面,抓住大树的根须,哪里还顾得上大嘴前的鹰长空。
鹰长空身体中两股气劲流动震颠着瘀血,疗治内伤,还有体表自动形成的灵力内劲,不过当双头巨蛟湿答答的蛟舌在他脸上拖过,他倏然惊醒,看见两个水缸大的蛟头就在眼前晃动,脸上还有湿答答的粘液,全身的冷汗霎时都出来了!
勇敢的枕头用嘴死死咬住蛟尾,四翅扇动的频率越来越,拼命地想将双头巨蛟拖到天上去,再猛地砸下来。
不过显然这只是枕头的一厢情愿罢了。
双头巨蛟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巨响,尾巴被枕头咬住,剧痛无比,一只蛟头脑袋抬起向后扭转,准备咬向枕头扇动的翅膀。。
七寸,蛇蛟的要害之处突然在鹰长空眼前倏忽一现。
鹰长空见战机乍现,脑子中根本没有多想,双腿收缩猛地一蹬背后的老树,整个身形像支拉拽得满满的弓射出的箭。
鹰长空这一刀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血刀屠龙绽放出冷酷的血光,仿似吸附周围的温度,直奔着一只刚扭转上去蛟头下的七寸异常凶悍地扎了进去。
“吱——”温凉的蛟血飚射出来,将鹰长空那张冷酷如铁的脸溅得满满都是,鹰长空嘴角勾出一抹几近冷酷的微笑,双手握住血刀屠龙几乎完全捅了进去,直至吞口,然后猛地一绞!
“噗——”更大一大蓬蛟血喷溅而出,鹰长空张嘴吞吸,左手也泛出红光,插进双头巨蛟的七寸,疯狂地吞噬千年煞兽巨蛟的气血。
鹰长空左手的掌中血骨连头龙虬的精血都能吸附,更不要说千年煞兽巨蛟,那个蛟头迅速干瘪下去,浑身的力量如水泄去。
血刀屠龙也兴奋地颤抖着,发出嗡鸣声,似乎刀身某种神秘的力量在苏醒似的。
枕头已经将整个双头巨蛟的身体头下尾上的悬吊起来,另一个蛟头也像死蛇一般垂了下来,双头巨蛟这样的庞然大物宛若挂在架子上等待切割分块的猪羊。
吕大武莫无道看见这幅场景,只觉身上的血被鹰长空的勇悍点燃,带着绳网冲了下来,将双头巨蟒套在网中,
鹰长空见他捅入七寸的蛟头迅速地干瘪下去,而他浑身的气血滚烫欲沸,全身的肌肉膨胀,大筋跳动,大声叫道:“枕头,快来吞噬一些煞兽血肉,对你成长有好处。”
鹰长空转头看见吕大武吕小武等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想到他们修炼血冥劲不知怎么样,煞兽气血对他们也有很大的作用,于是招呼道:“你们也来吞几碗煞兽气血,引动自身血气化劲。”
“嗯,长空老大,我们待会再用酒袋装几袋回去,仲少和黑鳅,何不易还在大风集忙碌。”燕豹脑子里想着兄弟,将荒兽气血混合到特制的烈酒中用于修炼,这是武士保存荒兽气血最好的法子。
这样二十斤装的酒袋,吕大武他们每人准备了四五个。
鹰长空张嘴直接灌了一肚子血,吕大武他们那有他那么生猛。
鹰长空点头,血刀屠龙猛地往下一拉,从双头巨蛟胸腹中间一道若有若无的线直直地割到了尾巴,这是蟒蛟天然褪皮的裂缝。
鹰长空将另一颗蛟头划开,其它剥皮取肉的活就交给吕大武吕小武等,枕头也学鹰长空,死死地咬住另一个蛟头下的七寸,猛吸蛟血。
“兄弟们,看看这是什么?”吕小武兴奋地嚷嚷,他从蛟腹弄出两个海碗大的蛋来,凑到耳边听,依稀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
“快要孵化出来的蛟卵,双头巨蛟煞兽处于待产期,实力弱了许多,长空老大福运盖天,我们也跟着沾光,赶紧收起来,让枕头来孵化它们。”素来冷静的莫无道兴奋得尖叫起来。
此时鹰长空周身气血沸腾,根本无暇理会,他的肌肤表面已经渗出血珠,根本不能坐着炼化,只好在湖畔疯魔一般使出无锋八式,将全身移山倒海的精力折腾了出去。
天光大亮,湖畔白色的水雾弥漫,燕豹看见鹰长空坐下将体内气血转化气劲收储丹田,那张冷冽如铁的脸依然在颤抖,忽然想到,再不回大风集,那场五十万两的赌斗就要不战而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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