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他怎么知道能直接成书的?”
曹晖可没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可是看之前曹昂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他已经全数掌握了一切,你只要乖乖干活就好了。
这让曹晖有一种面对万恶老板的感觉。
那家伙就是,经常性的掌握一切,让人随时随地都会心中冒火,恨不能想要砸他的鼻子一拳,看着鼻血畅流,那才叫一个痛快。
不过他也知道,万恶的老板之所以会一切都很自信,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从小作坊里面起来的,对于任何事情都有着极大的了解,旁人根本蒙不了他。
可是,他这纸张和雕版才刚刚出现,到现在都还没五六个小时,曹昂不仅想到了此物善于教化,还知道了可以成书。
这智商可以啊。
“不对!”猛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立刻警惕了起来:“古代人的智慧,也不像是我想的那么低,只有在网络小说里,这些人才需要主角去一一讲述,顺便水个字数。
而现实里,这些家伙的智慧,往往可以举一反三,就跟后世我所高攀不上的那些人一样……”
想到这里,曹晖绝望了。
他又没有准备那么许多,更加没有学习过那么多的材料,现在被一眼就看穿的他,仿佛穿着一个裤衩子在街上溜达,那种感觉真不是太好。
“恶…”
打了个哆嗦,他不敢去想了,随后找了个由头让其他人工作,自己则是连忙跑到了旁边的小楼上睡起了大觉。
既然想不通,既然斗不过,既然搞不定,那就睡觉吧。
梦里一切都有。
只是可惜,再也不能搞出一点闹鬼的传闻,这还是让他觉得不是太舒服的,总觉得孤枕难眠。
不过,也就只是想想了。
实际上,他只是刚刚沾到沉头,便觉得困意上涌,几乎不到五六分钟,便已经睡了过去。
这一切的原因嘛,实际上很简单。
对于他曹晖而言,他现在这些年里都在养尊处优,哪里亲自上场干过活啊,因此现在刚洗完澡,疲惫尽去了之后,自然是困意上涌,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
夜,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个个消息,却通过一种匪夷所思的通道,传播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
“纸张?蔡侯纸?那有什么用处?什么,可以用来记录?这……”
“印下去,便有一行行字体出现?如此神物竟然出现了?”
“便在清潩河畔?那里有什么?哦,似乎是曹浩明刚刚回来的安置之所,莫非是他?果然是他吗?我知道了!”
……
之所以说,这条消息的通道匪夷所思,是因为消息的传播者,本身就是曹老板本人。
他在房中跟杜夫人、尹夫人一番折腾后,被丁夫人给拉了起来,满怀怨气地对方嘟囔了他很久,让他肚子里也满是气愤。
因此,趁着丁夫人上茅房的时候,他便吩咐其他人把消息传播出去了。
“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难,也该浩明你为我分担一二,更何况,若不是因你做出这般物什,我为何会做如此荒淫之事?”
给错误找了个借口以后,曹操便确定了自己还是英明神武之人,跟之前无二。
一切的事端,都是他曹浩明搞出来的,跟他曹孟德有什么关系?
他本良善,都是因为曹浩明做出那等物什,才让他陷入了一种兴奋期,若不是因此,他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他,大汉司空,行车骑将军事,为汉帝最为仰仗之人,曹家兴盛者,如何会是一个荒淫无道的人呢?
错的,肯定不是他曹阿瞒!
肯定是这样!
“夫君实在不该做那等事,尹夫人与杜夫人虽不敢说,可本夫人便不该过问吗?你眼下承担着那般大的压力,若是你垮了,我与昂儿该如何是好啊,呜呜呜……”
丁夫人上完厕所,眼睛通红的她又一次开始掉泪。
这一幕,看得曹操好不难受,低着头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就是丁夫人了,换了其他人,甚至就算是卞夫人在这里,他曹孟德又岂能会任凭其说?
“是是是,我错了,不该如此行事,但这都是有原因的。”曹操想了想,决定甩锅到底,直接把曹晖扔了出来道:“浩明之前做了一个物什出来,名为雕版,且还有纸张,此二物配合起来,颇有一番神效,足可令文坛兴盛……”
“这便是你与二位夫人那般行事的原因吗?”
丁夫人抬起头,通红且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曹操。
“不不不,不是因此,不是因此……”曹操连忙摇头,接着低着头摸着自己的指头道:“其实,我是听闻浩明找了两个女子回来,一人名为王珠,一人名为庆欢,他说要与二人大被同眠。”
“所以,某便想要尝试一番,如此可伤身否。”
曹操说到这里,抬起了头,义正言辞地道:“粗略一试之下,发现极为伤身,如此行为,简直不当人子,竟还敢当众说出,实在是不知羞耻。
夫人且放心,回头我就收拾他,让他老实一段时间,切莫做这等伤身害命之事!”
丁夫人听完之后,呆滞片刻,而后赞同地道:“对,就该收拾他,才多大一点的孩子,竟然就做这等事情,若是以后,那还有命在吗?”
“是啊!”
曹操抬起头,一脸我是为了曹晖的表情道:“这不是在知道之后,为夫便试了试吗?果然伤身,这一切不过都是因浩明事而已,为夫乃是正人君子,岂能行如此之事?”
“嗯嗯嗯!”
丁夫人满脸崇拜。
这俩人,是真的一个敢演,另外一个……还敢接。
实际上丁夫人不知道这是曹操的借口吗?
开什么玩笑,他跟着曹操几十年了,要是连这点小心思都看不穿,她也就无法坐镇司空府,让其他人在她面前都瑟瑟发抖了。
只不过,既然曹操已经认错,再继续纠缠下去,那还有个好吗?
又不是跟历史上一样要和离,不至于闹的那般僵硬。
于是,两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是不舒服,最终他们在困意之下,互相拥抱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