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岑听了他的话,静默了一瞬,冷冷地说:“微臣想不起来还有别的地方得罪殿下了。”
“从凰城回来路上,孤让你上马,你敢拒绝孤?”
顾岑:“……”
“你非但拒绝孤,还转而上了林边想的马车,顾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边寒眼神看起来比以往还要冷冽,薄唇形状极好看,微微掀起时,又彰显冷峻的弧度,有寒意轻易倾泻。
他咄咄逼人地看着顾岑,等顾岑给他解释认错,但顾岑却仍旧沉默不语。
直到苏成在殿外禀报,“太子殿下,公主过来了。”
“让她滚。”林边寒道。
没过一会,殿外大门被人轰了轰,林边想的怒声传进来:“太子!你是不是有病!谁准你当着那些官员的面前骂我师父了?你凭什么那么骂师父!你给我把门打开!”
林边寒喝了一口茶,往身后的榻背一靠,静静地俯视跪在大殿上的顾岑,冷眼旁观她的反应,但出奇的是,顾岑像是习惯了这样的难堪,脸上并没有半点不好的表情,反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沉静。
殿外的林边想还在大喊大叫:“师父!你起来打他!打伤了算我的!”
林边寒欣赏够了顾岑冷若冰霜的表情,又觉得外边的人吵得他心烦意燥,皱了皱眉对殿外的苏成冷道,“苏成你听不懂孤方才的话吗?”
过了一会,林边想被拉远了,但声音远远听起来依旧滔天震怒,“林边寒,我要去父皇面前告你!你滥用职权欺辱师父,我跟你没完!”
林边寒慢慢地从座上起身,拂了拂身上的黑袍,一边朝顾岑走去,一边幽幽沉沉地开口下出结论道:“看来林边想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他在顾岑面前停住,缓缓俯下身来,捏起顾岑的下巴尖,打量了两下,皱起眉,似乎才发现她下巴尖被书册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林边寒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责备她蠢得连躲开都不会。
但他眯起眸盯着她下巴尖好一会,又俯下脸来,吻她下巴尖那道红痕,伸出舌尖舔`舐了会儿,顾岑清冷的眉眼终于微微蹙起,下意识要偏开头,但林边寒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迫使她不得动弹。
明明是很温柔的举动,但林边寒总是有办法把顾岑往深渊里坠,他噙着她温软的唇角,轻声道:“但是林边想不知道,她敬重的爱慕的师父,一直在骗她。”
他吻进去,顾岑面无表情地咬住他伸进来的舌头,很用力,听到林边寒痛得“嘶”了一声,他松开她,面色阴寒:“顾岑,谁给你的胆子咬人?”
顾岑很冷静地看着他道:“太子殿下,您辱我,是顾岑活该。但公主的喜欢是无辜的,微臣已经愧对公主的心意,还请殿下莫要践踏一份无辜的喜欢。”
谁让她两年前不自量力跟林边寒打,她输了,所以她付出多惨痛的代价她都认了。
但是无论如何,林边想喜欢她这件事,是无辜的。
然而林边寒的逻辑想法却与常人有异,他不甚理解地冷声道:“你为了林边想咬孤?”
“随便殿下怎么想吧。”顾岑从地上起来,手里抱着几本手札,欠身淡道,“殿下若是罚完了,微臣要出宫回去了。”
“站住。”
顾岑形容冷漠地站住了,身后的人沉默了好半晌,皱着眉看顾岑挺直清冷的身背,薄唇微微动了动,语气听起来颇是不自在、生硬地冷道:“孤只是想你认个错。”
顾岑垂眉道:“微臣已经认错了。”
过了一会,林边寒走上前,从她背后缓缓圈住她很细的腰腹,手按在她绵软的腰窝处轻轻揉按,另一只手抓住顾岑的袖口轻轻拉扯,像是一头凶猛狠恶的狼在向叼在嘴边岌岌可危的小羔羊主动示好,浑然不知自己有多恶劣可怖,还自以为是地伏在她颈侧轻轻亲吻,低声道:“既然认了错,以后就不要再顶撞孤,你乖一些,孤也会对你好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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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顾小四下次干架的时候打死这只渣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