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看着某位太子殿下这欲盖弥彰的举止,哑口无言。
不过林边寒真的不愿意说,顾岑也没有再逼他。
他后背的确是伤得很重,特别是背上的箭伤,伤口看着都是怵目惊心的,顾岑给他换药的的时候,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的,偶尔力道稍微有点重了,便会停下来问他。
但林边寒始终面无波澜地说不疼,好像没有疼痛感知似的。
好不容易换好了药,顾岑用干净的湿帕帮他擦拭了擦拭身体,本想借此看看他胸口那里到底是什么名堂,但林边寒却拿走了她手里的湿帕,皱了皱眉说:“剩下的孤自己来。”
顾岑眼眸微挑:“真的不用我帮忙?”
林边寒很确定地点了一下头,于是顾岑随手拿起他搁在床头上的东西,下床背过身去,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破旧香囊,随口问道:“这个香囊是谁给太子的啊?”
林边寒似乎才反应过来香囊被她给拿了,皱紧了眉说:“还给孤。”
他说完以后意识过来语气不太好,又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是你赠予孤的。”
顾岑前一刻刚拧起的眉在听到林边寒后面那句话后,顿时又没脾气了,但是这回轮到她面色微窘,“我怎么会赠太子殿下这么破旧的香囊啊?”
“孤自己不小心……弄坏了。”
林边寒的语气听起来沉淡,但从唇齿挤出来的字眼又略带着几分艰涩。
顾岑低头捏了捏被他打过结的流苏细绳,那里原本断了的,他自己打了结重新系上的。
顾岑看了好一会,颇不是滋味地说:“我给殿下重新绣一个吧?”
“孤就要这个。”林边寒说。
“殿下你……”顾岑忍不住转身过去,然后看到林边寒刚好披上衣衫,只隐约看到胸膛一晃而过,随即就被衣衫挡住了。
顾岑把眼睛睁了睁,慢慢从他半敞的颈脖往下扫了一眼,一边说:“那我帮殿下重新缝补缝补吧?”
林边寒这才说了好。
下一刻,顾岑俯身靠过来,两只手撑在床侧,俯首贴近他,一眨不眨地抬头看他,悄声说:“殿下,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我?”
林边寒板着脸,低头,下颔抵着她额头,没有说话。
顾岑却抬手推开他下巴,“跟你讲话呢。”
林边寒不吭声,伸手把她的手拿下来,又把她往怀里带,低头又揉了一把她软软的卷毛。
“殿下你怎么老摸我头发……你这什么习惯啊……”顾岑不高兴地嘟囔着要抬头,但一抬头又正好被他亲了一口。
顾岑顿时就没声了。
林边寒摸了好一会,才说:“以前岑儿在京都的时候,一直都是束发示人,现在头发放下来了,很好看,孤看着忍不住要摸。”
林边寒夸人好看的时候,丝毫不深情,相反的,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冷淡沉静,就好像是在认真审判一个人,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但也正因为他这样不走寻常套路的夸法,反倒让顾岑被夸得脸颊绯红,呐呐地说:“可是这样的摸法好蠢啊。”跟在摸小狗狗似的。
“不蠢。”林边寒忽然抓着顾岑的手,举高了些,让她的手摸了摸他的头。“给你摸回来。”
顾岑愣了一愣,看到林边寒眼底的浅笑。是那种略带满足的眼神。
顾岑想起方才不久前她不小心摸了一下太子的头,当时太子还抓着她的手欲言又止的,现在想想……太子殿下该不会当时就是想要她摸他头吧?
这家伙……怎么尽搞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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