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复新以下克上这件事情,张太乙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慨,毕竟在这个世界中修行一说就是逆天而行,天都可以逆,何况师徒之间的伦理。
况且师徒这个事情,毕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而且像田复新和范悠悠这种修士大能,生命长度都是以千年计算的,之前几百年的岁数差距完全可以当做是幼年成长期。
早在原来的世界中,小说中也不乏那些师徒成为眷侣的美好描写,看的张太乙都习以为常了。
只是张太乙觉得,既然已经成为了道侣,那么田复新就应该表现的像个男人一样。
也难怪,范悠悠虽然长相年轻,但是脾气秉性从对待饕餮上就可以加一般,真是苦了田师兄了。
这次田复新带着范悠悠来找张太乙,主要是为了昨晚上那一顿一柱擎天的事情,看样子昨天晚上的大菜是起到了一些效果。
范悠悠说起这事,还有些脸红,但是想起自己的幸福,也只能硬起了头皮。
外门厨房的院子中,炎热的盛夏已经过去,怀抱粗的大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茂盛,金黄色的落叶铺满了地面。
小院中气氛闲散,范悠悠却紧张的要命。
好在王婶回到厨房以后就回去补觉了,这才让范悠悠有个开口的机会。
“小乙,昨天的事情我家夫君跟我说了,麻烦你还想着我们的事儿,有心了。”
张太乙面对突如其来的客气一时显得不知所措,自己昨晚上并不是有意为之,那道菜也是自己心血来潮。
“嫂子,你客气了。”
范悠悠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和夫君成亲许多年,互相之间感情颇为融洽,要是说有遗憾,便是还没有一儿半女,我们修仙者本为逆天而行,生育子嗣并非易事,所以我想请师弟有机会多多提携一下我家夫君。”
张太乙闻言,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多多提携!田师兄,你是有多不行!
还有,这位师叔嫂子是将自己当成送子观音了?
“嫂子,生育子嗣的事情,还得您二位商量,至于能不能帮上忙,我也说不准。”
范悠悠虽说修为深厚,但是说出这番话后,也是满脸通红,加上张太乙的回应,让她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为了子嗣,自己也豁出去了。
她站起身,说道:“那我在这里先谢过师弟了,我相信,勤能补拙。”
田复新听到这个词后,虎躯一震!好一个勤能补拙,这是要累死人的节奏!
张太乙顿时感到压力巨大,他看着田复新,心想,田师兄,好歹你也是一峰之主,别到最后孩子没要上,自己落个精尽人亡的下场。
“嫂子放心,我那里还有一些食材,这几天田师兄的膳食就交给我吧。”
范悠悠脸色红润的向着张太乙施了一礼,“这就好,那我和夫君就不叨扰了。”
说完,她拉起田复新准备离开厨房小院。
张太乙送到门口,范悠悠停下脚步,说道:“王师姐的旧伤看来比之前重了一些,小乙你这个做徒弟的也要想想办法。”
张太乙一愣,王婶身上有伤?
自己从来不知道,也没问过她,自己这个徒弟做的真是够混蛋的!
见张太乙愣在当地,范悠悠也没多说,跟田复新一起飘然而去。
......
张太乙在厨房院门处站了半天,心里将自己骂了无数遍,他想现在就去找王婶问问,到底受的什么伤,怎么受的伤,要是治不好,记住仇人回头有仇报仇也好。
可是王婶的规矩张太乙知道,在她睡休息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扰。
张太乙心急,他心中觉得这比什么事情都重要,既然不能打扰,自己就去王婶房门前等她。
刚刚走到王婶房间的门前,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一声痛苦的声音,声音被刻意压抑过,声音不大,却十分沉重。
张太乙听到声音,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王婶!你这是........”
房间中的王婶此时坐在绣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浑身散发出丝丝白色的蒸气。
见到张太乙进来,她眼睛微微睁开,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出去。”
此时张太乙见到王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怎么可能出去,他走上前,伸手拂过王婶的额头。
额头触感冰凉,是那种寒冰才有的温度。这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寒冷,而且这种寒冷是从王婶体内发出的,难怪王婶这么痛苦。
张太乙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抱住了王婶冰凉的身躯,企图用自己的体温缓解一下王婶的痛苦。
可是那种寒冷还是张太乙一个金丹境修士无法抗衡的,没多久他便被冻的没了意识,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开抱着王婶的双臂。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王婶的绣床上,王婶则坐在床下的椅子上心事重重的看着自己。
“王婶。”,张太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张太乙,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谁让你闯进来的?”,王婶语气严肃,甚至都叫出了张太乙的本名。
王婶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不过张太乙觉得王婶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近的人,就算真生气了,自己有些话也不能不说,“王婶,你每天说要补觉,休息,都是自己在承受这些痛苦吗?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徒弟,你还想要瞒我多久?”
王婶被张太乙的一番话说懵了,原本想要斥责他一顿的,这么一来反倒自己被动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什么不用我管,我是你的徒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我管定了!”
张太乙说的坚决,眼神坚定,王婶见到甚至有一刻还真想依靠一下自己这个小徒弟。
“你现在修为太浅了,等你境界再高一点再说吧。刚才你的举动太冒险了,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会没命的。”
王婶语气明显变得柔软了一些,毕竟是自己收的徒弟,她真没看错眼前这个小子。
“王婶,我见不得你受苦,就像你见不得我受苦一样,这跟修为深浅没关系。只是,这些事情你要是不说,我安不下心,我向你保证,在我修为境界不足的时候,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王婶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还想过段时间再说,现在看来你是知道了些什么,算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