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希顾就离开了京极屋。
站在街道边,揣着一堆纸币,希顾有些不解。
为什么老板娘要给她那么多除工资外的钱呢?
除去她应得的工资外,这些钱来到她手里的原因是什么?
这些钱也是她应得的吗?
“您好,打扰一下,您知道浅草怎么走吗?”一个男人笑眯眯的过来搭话。
干完这一票他就发了!
这妞长这么漂亮,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浅草的话,离这里还不算近,就从那走。”希顾抬头,随手指了个路。
她这段日子哪里的路都记不住,就记住了浅草。
因为那里实在太过繁华了。
“您是要去哪里呢?”男人再次问。
希顾摊摊手,淡然道:“我不知道,我很闲。”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您可以陪同我走一段路吗?”
“天要黑了吧。”希顾抬手,指了指已经出来的月亮,“你们人类不都这个点睡觉的吗?”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
什么鬼?
你们人类?
这姑娘脑子有毛病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连连摆手,一脸歉意,“您给我指个路吧!”
“就那边。”希顾指了指远处的街道,“往那边走,然后你再去问别人。”
“拜拜。”希顾挥挥手,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另一处。
男人见状,赶忙离开希顾身边,走进不远处的小巷子。
希顾走在街道上,准备看看这个点的人类除了睡觉以外都在做什么。
跳上一个亮着灯的屋顶,嗯,学牲党。
跳上另一个屋顶,嗯,工作狂。
趴在灯火通明的房子的墙壁上仔细观察屋内,嗯,一屋子挨骂的社畜。
希顾撇撇嘴。
人类晚上还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真闲。
没意思,散步去了。
希顾从高楼上跳下,再次走入街道。
“你好,我的猫猫跑丢了,能帮我找找吗?”一个少女从大路上跑过来,眼神带着恳求。
希顾懒懒的抬眼打量了一眼,随即点头答应。
“好啊,在哪丢的?”
“就在这片地方,拜托你了!”少女正要上前拉住希顾,却被希顾躲开。
“抱歉,你带路就好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哦哦,好的。”女孩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就是在这里丢的吗?”希顾指了指巷子里。
“对的对的,拜托你了!”少女连连点头。
“好啊,走吧。”希顾先一步走上去,眼神莫名。
“谢谢你,居然愿意帮我!”少女声音里满是感激,嘴角却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
…………
希顾双手环抱着胳膊,淡定的看着周围的一圈大汉和站在中间的少女。
“说吧。”
“说什么?”少女一脸疑惑。
他们都这样了,这个女人是让他们说什么?
“遗言啊。”希顾依然是满不在意的模样。
“一群人贩子,肯留给你们时间说遗言我认为我挺仁慈的呢。”
直觉告诉她,人贩子是很坏的。
他们噶腰子都不打麻药的!
“这附近就是你们的据点吧。”希顾指了指巷子深处的房子,“里面有五个女童,一个男童,两个少女,一个老年女子,还有两具尸骨。”
在刚才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这个看着无辜的少女,身上有十五条人命,那个找她问路的男人,有十七条。
而巷子深处的房子里,有的不仅是儿童和少女,还有尸体与白骨。
“你怎么知道,你是政府那的人?”少女身旁的男人一脸警觉,向周围的一圈大汉发号施令,“把这个女人绑了!”
原本打算干完这一票就换地方的,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我当然知道啊。”希顾放下双手放出羽绒,同时眼中的数字显现出来,“因为我是鬼。
“你们专挑那些重男轻女或嫌弃老人的家庭下手,拐走女童和老人,而觉得减少了一个负担的家庭很少会去报警,所以你们活到了现在。”
“不过没关系哦,你们会得到惩罚了。”希顾控制着挡路的两个大汉走开,随后一脚踢碎墙壁。
几个孩子光着身子,脚上带着锁链被栓在笼子里,饿得蜷缩在一起,老人则是有气无力的坐在角落,听见动静时孩子还有精神看一眼,老人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希顾又在墙上踩了几脚,直到洞大到整个人能直着腰走进去。
“晚上好,各位。”
希顾对着屋内轻轻挥手,瞬间几片羽绒飞出,逐渐融入笼子和锁链,然后将笼子与锁链同化为羽绒。
“你们看起来并不好。”希顾轻轻蹲在几个孩子面前。
“受伤了啊。”
希顾伸出手,一股气流一样的东西钻入几人的身体。
“血鬼术·愈。”
只要通过血鬼术这个特殊的媒介,将自己身体里的生命力注入到人类的身体,就能达到治疗的效果。
“人类的生命可是很脆弱的,要好好保护。”希顾轻轻抚摸着其中一个孩子的脑袋。
她的记忆里有许多有关医治人类的东西,所以她适合的应该是救人而不是吃人。
不知为何,即使面对那些小孩子也没有任何胃口,只是单纯有保护的想法。
希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好好休息会,我出去处理一些坏人。”
走出房子外,月亮正大亮着。
希顾面无表情的朝着几人挥挥手,“各位晚安,很高兴送你们去三途河。”
瞬间,几人化为羽绒爆开,又乖顺的聚集到一处。
感知到正在跑来的剑士后,希顾扭头看向房顶。
如此气息,是鬼杀队的剑士吧。
果不其然,房顶上跑过来了一头猫头鹰。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希顾脑子一直,突然冒出一句话。
“他们是坏人,他们噶腰子都不打麻药。”
“另外,你应该下来。”希顾直直的盯着炼狱杏寿郎。
“希顾?”炼狱杏寿郎看着地上一脸平淡的希顾十分吃惊。
什么是噶腰子?
而且,希顾不是已经牺牲了吗?
“希顾是谁啊,我不知道。”希顾轻轻摇头。
在她的直觉里,这个人并不重要。
“还有,你很重,再不下来房子会塌,里面有人。”希顾指了指摇摇欲坠的房子。
“你是鬼杀队的人吧。”希顾看着轻松跳下房来的炼狱杏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