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中国古代用来“风花雪月”、最讨风流浪子喜爱的地方叫做“青楼”或者是“勾栏”。
在青楼或者是勾栏中都是一些苦命的女子,她们或许是走投无路自己投奔青楼,也可能是被人拐卖犹如货品般被售卖到青楼。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些女子一旦到了“青楼”便身不由己了。
中国的青楼文化其实由来已久,从春秋开始,齐国国相管仲就设立这一行业。
但其实刚刚开始的青楼是一处极其风雅的地方,这些女子卖艺不卖身,许多文人喜欢来到此地和这些女子产生一种暧昧又微妙的关系,文人将这种女子视为“红颜知己”,并以此流连忘返。
而在那时青楼中的女子的挑选资格也是十分的严苛,不仅仅要肤白貌美,还必须家世清白,在进入青楼之后还需要学习琴棋书画,懂得如何取悦和讨好客人。
而其中最受客人喜欢的,就是“花魁”了。
当时的青楼被作为古代的高级风雅之地,大多数青楼女子的文学造诣都比较高。直到明清之后,青楼的意味才真正的变味,变成了大众印象中的“妓院”或曰“窑子”。
中国的文化传入日本,其中就包含着青搂文化。
但是和中国青楼选花魁的方式一样,日本的花魁也需要通过一番选举,并且其过程的复杂程度比之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游廊里的管理者会判断她是否能为游廊赚到钱,如果可以,那么游廊就会请最好的老师来教导花魁,教她们茶艺歌舞和礼仪谈吐,吃住也是最精细的。
当然在花魁未迎客之前的投资是游廊垫付的,等到花魁开始迎客,这些花销都会从她们的盈利中扣除。
再说到日本花魁是如何选择她的客人的?由于花魁需要学习茶道和歌舞,所以轻易不会和客人见面。
如果客人想要和花魁见上一面,甚至想要有更深层次的发展,就需要花费一大番功夫了。
游廊里的管理者也就是我们经常叫的老鸨,会对想要见花魁的人测试一番,而这个测试被叫做“扬屋测试”。
“扬屋测试”其实就是老鸨对于客人财力的一种评估。
首先花魁需要身穿20公斤左右华美的衣服,脚上穿着高达五至六寸且价格高昂的木屐,从游廊开始,走到一座名叫“扬屋”的茶屋。
客人在花魁行走的时候可以观察是否有自己喜欢的花魁,如果有,那么这些客人就要通过在游廊消费价格高昂的“茶点”和“酒水”,又或者是其他方式来展现出自己的财力。
这时候老鸨就会观察你,然后挑选等价位的花魁为你服务。
得到老鸨认可之后,客人才会有资格在花魁的眼前出现,如果这位客人可以达到花魁的标准,而且花魁同样愿意,那么花魁就会和客人见一面,如果不愿意,花魁同样有资格拒绝见面。
在第一次见面之后,花魁并不会和客人过夜,如果客人可以再次在游廊中挥金如土表达自己对于花魁的诚意,同时花魁也在第一次交谈中对客人满意,那么他们就可以进行第二次见面了,否则客人也就没有和花魁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第二次花魁同样不会和客人过夜,同样的流程直到第三次见面之后,两人稍微熟悉之后客人才能留宿。
除去这些繁琐的手续,更特别的是当客人与花魁在一起之后,客人便不能再与其他妓女发生关系。
但是花魁却不受限制,仍旧可以和其他客人交往,同时如果客人想要和花魁解除关系还需要花费一大笔的钱财。
山田凉介从东北到中原来,由于每天钻深山,被政府的军队撵得鸡飞狗跳,那有机会逛窑子呢?
但是他却知道,东北的逛窑子方式与他老家北海道大不一样,就是一般的妓女(游女),也有不同。中国东北的却是简单得多了,那么不知这中原有什么不同?
所以他盯着老鸨只是不做声,老鸨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老鸨心想:今儿个怎么啦?来了尊凶神耶!?
徐禄打破了尴尬,他高声对老鸨说:“听着,这是我们关老爷,到这里来做古玩生意的。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我的乖乖,做古玩生意的这么牛?有管家,外带几个保镖,怡春楼开业来头次见到。老鸨显然见多识广,她怀疑这几人的身份。
老鸨诚惶诚恐地说:“客官,雅间请,我这就把我们这里的角儿唤来,供老爷挑选。”
说完颠儿颠儿去了。
山田凉介被带到一个房间里。
这是一个什么房间呐?整个布局花里胡哨,抬眼可见光身子的女子朝着你媚笑,勾起你的淫欲。房间很大,除了这边的一圈沙发,沙发前摆着茶几,在那边还摆着一张大床。
那张大床极具诱惑力,半透明的幔帐低垂,绣花被绣花枕若影若现。比之他和美惠子住的房间不知要奢侈多少倍。
但是美惠孑与他同房不同铺,他们中间隔着一道屏风,他就像现在这样看那张大床,想像着大床上的那个美丽女人。
徐禄见大当家的盯着那边看,就咽了口唾沫,说:“大当家,我和弟兄们在外守着,你尽情玩,尽情享受。”
山田凉介觉得中原的窑子更简单,随便咋呼一下,什么名角儿就能搞到手。而他的家乡北海道呢?
于是他说:“徐禄呐,咱今天也没带多少银子吔!不要等下把我们轰出去耶!算了,不玩了,我们出去。”
徐禄吃惊地说:“别介啊,老大,没银子没关系,咱们有这个……”他拍了拍腰间的驳壳枪。
“有你个头喂!你忘了约法四章了么?”山田凉介完全醒悟了:不要小不忍乱大谋哇!“走,给些钱到老鸨,省得她说三道四。”
徐禄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见杨彪动真格的了,只得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要去找老鸨。
正待出去,老鸨却领着三四个姑娘进来了,一进来就嗲声嗲气地说:“老爷,人我可给您带来了,随您挑,随您挑!”
山田凉介一看,这些人哪有美慧子漂亮,就是兰花,她们也差一大截,心中就产生了厌恶之感,把个眉头皱成一坨乌屎!
徐禄见了,忙嚷道:“什么角儿?麻雀了吧?似这样子的还来伺候俺老爷?快滚!”说着,把一坨钱扔给老鸨。
老鸨吃了一吓,还没回过味儿来,就见山田凉介梗着脖子往外走。她脑袋嗡了一下,心想:莫不是遇上找碴儿的呀!
可是又一想,找碴儿的哪能给钱?边想边噤着声看山田凉介走出房门去。
这边山田凉介也在边走边想:“妈的!若是在北海道,自己也能这样吗?”
一直到山田凉介走出了怡春楼,老鸨及她的手下人都只是噤若寒蝉一一他们觉得面子丢大了。
山田凉介站在怡春楼前,回首望去,他觉得心里像抽空了似的。
徐禄咂着嘴巴说:“大当家,这下折大了,连姑娘的呵气都没闻到,白丢了那些钱。”
山田凉介说:“你想去你就去。”
“不敢!不敢!”徐禄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