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蜜蜂的背上,丁烛随着蜜蜂的升空则不断的看到远处一点一点的进入自己的眼帘。
一望无际的大草坪,雪白的栅栏,还有蔚蓝的天空以及灿烂耀眼的阳光,这真美。
哪怕这样的景色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可是丁烛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直到现在这一切都已经变大了变得自己根本就无法在无视它们的时候,她才发现了,原来在平凡生活中也隐藏了一种根本就无法忽视掉了的美。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应该出现吧。
那个栅栏是怎么一回事?这里不是应该是一片巨大的草地吗?为什么会出现一排栅栏,而且这个栅栏还非常平凡的烂大街。
在比栅栏还要远的地方是什么?
黑色的,宽阔的,平坦的,上面划着线的……河?
不,是公路。
公路!!
为什么会有公路,这个到底是一个什么任务世界?
丁烛还在为栅栏和公路感到十分意外的时候,小蜜蜂已经调转了方向,朝着另外一边飞了起来。
随着蜜蜂调转的方向,她又看到了什么?
一座房子?
是的,一座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房子,红色瓦,白色的墙壁,屋檐下的走廊上放着一张躺椅,躺椅边的桌上还摆放着一个圆柱形的高筒,从上面鲜艳的颜色来看,这个应该是……薯片?
对,是薯片,丁烛想起来在遭遇蚂蚁之前遇见的那片薯片了,当时因为情况危急,她根本就没有往那边去想,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片草地绝对不是什么大草原,应该是一个人类家庭的草地。
小蜜蜂在草地上上下下的翻飞,嗡嗡的闹得厉害,有时候飞到花丛中采点蜜用来果实肚子,有时候又在草丛中时快时慢的跳着“8“字型的舞蹈,看得出来这样飞翔让它十分的高兴。
飞了几圈之后,丁烛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蜜蜂怎么没有同伴?
按道理来说蜜蜂应该是群居生物,它们应该是都在蜂巢的附近采蜜,而且采到了花蜜之后会迅速的回到蜂巢,接着再出来采蜜,如此周而复始的工作才符合人类对于它们的定义——勤劳的小蜜蜂。
但是她骑着的这只小蜜蜂好像有些太过于悠闲了吧,竟然在采蜜之后半点都没有送回蜂巢的打算,直接自己大快朵颐了。
当然,偶尔又蜜蜂飞得比较远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周围没有其他的蜜蜂她也是可以自我解释的,但是,有一点,显得极为不正常。
那就是这只蜜蜂只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飞行。
一开始丁烛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但是当蜜蜂第六次从房屋的正面飞过,她也第六次清楚的看见了那薯片筒上的花纹的时候,她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这里既然是户外,蜜蜂它应该有自己飞行的宽度和广度,怎么来来回回就好像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中飞来飞去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蜜蜂第七次动草丛中升腾了起来,朝着房屋面前飞过去的时候,丁烛用手敲了敲蜜蜂的头,十分冷静的发布命令:“直接往前飞。”
蜜蜂很听话,它果然不在沿着刚才的路线了,而是直接朝着前方飞去,只是它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在丁烛想让它提速的时候,蜜蜂忽然之间就停住了。
没错,是停住了。
而且是在半空中。
半空中?没错,就是在半空中。
这种停住并不是煽动着翅膀让自己在半空中滞空,而是实实在在的停住了,就像是停落在一面无形的墙上一样,蜜蜂收起了翅膀,静静的呆在半空中。
这里到底有什么?丁烛带着巨大的疑问,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探去。
紧接着,她摸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冰凉,冷硬,而且光滑的一面墙,就算是凑得这么近,使用眼睛的话,她还是没有办法看到这面墙的存在,但是,只要伸出手就能知道,它就在那里,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难道说这个任务世界就是一个无形的方方正正的空间,他们只能在空间里寻找答案,对于空间外面的世界一律只能看,却不能进去吗?
为什么会这样?
有那么一瞬间,丁烛想起来小时候自己用一个玻璃玻璃罐子将小蚂蚁罩在桌子上,那种感觉估计就跟自己现在的感觉差不多。
既然不能过去,那么还是先回去找找另外四个人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路丛和秦戈的智力点明显要比她高,这些困难的问题找他们应该会分析出答案吧。
就在丁烛打算敲敲蜜蜂让它带自己回去的时候,她看见这幢房子的门开了。
那木头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紧接着从门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米黄色针织毛衣,工装牛仔裤的女人,她的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在了肩膀上,她走到了门边,在那里脱掉了自己穿着的鞋,又套上了放在门边上的一双高筒的雨靴。
收拾好这一切之后,这个年轻的女人走出了房子的屋檐和玄关,下了几级台阶,房子边上,从那里推出了一台机器。
这是一台看起来有些锈蚀的机器,人可以战力推着它走,在它的前半部分则是像一个巨大的圆筒一样,只看见这个年轻的女人抬起脚在这个机器上的什么地方踩了一脚,紧接着巨大的轰鸣声便随着那机器朝着四面八方分散开来。
年轻的女人推着这台机器沿着栅栏的延伸的方向开始走动,随着她的走动,那茂密的青草不断的从机器里被扬了出来,只不过养出来的都是碎屑。
原来,这是一台割草机!
原来,这个女人要修剪草地!
等等,刚才这个女人走过的地方不就是刚刚她完全不能通过的那面无形的墙吗?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受到限制?
她好像可以在墙的里面和外面之间来回的行走,根本不会如同自己一样,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