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看不出南飞云要施展何种手段,也没有继续探究这位帝宗门主实力的想法。
一挥手,瞬间驱动六柄飞刀形成的球形刀笼,向着侧方移动。
目的,便是要让南飞云,将山门出口的位置让出来。
而他自己,身形则是瞬息而下,只需眨眼,便可冲出这山门。
此时,南飞云在飞刀刀笼之中,已被移开百米之距。
“本座说过,我若不许,无人可出山门!”
他的双目,已彻底漆黑一片,而他手中,也已握着了一把漆黑纯粹的长刀。
刀长三尺,宽约两指,散发着极为诡异深沉的气息,那漆黑的刀身,将周边的光线都要吸收进去。
只见南飞云手握黑刀,横刀一斩。
“斩!!!”
伴随一声低喝,漆黑而凶猛的刀芒,瞬息之间便将前方一切斩碎。
几乎独成空间的“封天绝地”,此刻也被斩出了一道空隙,南飞云的身影,随之从飞刀刀笼之中消失。
只需半步便可出了山门的花雨,却是陡然飞身侧移。
刚刚避开,便见南飞云手持黑刀斩下,凶猛的刀芒径直穿透山门出口,斩出百米之外。
“仙器?!”
花雨微微讶然,却也不感意外。
帝宗之主,有着一两件仙器在手,再正常不过。
只是,一刀便可斩破几乎已成领域之态的“封天绝地”,这把仙器之刀的品阶,怕也是不低。
不必细想,在飞身侧退之时,一抹碧幽光芒自袖口而出。
这一刀,乃是小李飞刀。
快到极致,也强到极致。
即便南飞云百分警惕,更有仙器黑刀在手,也未能将呈现碧幽光芒的小李飞刀挡下。
三寸碧玉飞刀,已是直接穿透他的法袍,插在他的丹田之处。
只是,花雨这最强一刀,竟也未能建功。
丹田之处,有银色光芒绽放。
又一柄仙器!
感应到那熟悉的气息,花雨无比确定。
同时,也是眼神一亮。
刚刚出手的小李飞刀,似是被南飞云的一件仙器挡下,但也让他攻击花雨的身形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没有丝毫纠结之意,《九影分身之术》立时施展。
只见花雨和被他搂着腰的萧美娘两人,残影留在原地,而两人真身,已是瞬息穿越了山门出口。
后方疾飞而来的众太上长老,此刻刚至。
其中一神情给人残忍之感的白发无须男子,看向身形飞退的南飞云,发出阴冷的声音,道:
“门主,到底出了何事?”
黑刀斩落,将被散发银色光芒的又一件仙器护心镜挡下的碧玉飞刀斩飞,却未斩断。
碧玉飞刀在半空一个回旋,便没入山门出口,明显已穿出山门之外。
南飞云也丝毫未停,闪身没入山门出口,只余残音传来。
“那人强闯山门,还掳我门中弟子,本座不惜一切代价,也必将之拿下!
还请诸位太上长老,继续坐镇山门,以防被宵小所趁!”
众太上长老停下身形,显露出真容,其中一人,带有几分疑惑和惊色,道:
“刚刚所见,是南飞云的魔心,还是道胎?”
“非是魔心,亦非道胎。”
“不错,那部秘法,还真被他练成了,道胎养魔心,分灵第二身!”
“除却创出这门功法的祖师外,至今无人练成第二身。其天资,精古绝艳啊。”
“那位闯入山门内之人,观其实力不在门主之下。”
几位实力强横之人纷纷颔首,道:
“若是如此,我等当真不出山支援?”
“他连第二身都亮了出来,宗门此次面临的危险怕是不简单,我等还是继续坐镇山门为好。
况且,一旦出了山门,宗门功德气运掩盖气息之能减弱,我等极容易暴露,非宗门存亡之危,不可行此险事。”
看得出来,说出此话之人,在一众太上长老中很有威信,众人纷纷颔首。
“走吧,先把玄玉峰的阵法破了。”
至于被扔到某个旮旯里的向雨田,此时已无人问津。
众妙门山门之外。
两道流光瞬息划过高空,花雨搂着萧美娘疾飞在前,南飞云紧跟在后。
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南飞云并未通知山门之外的门中弟子阻拦。
或许是不想有损门主的威严,或许是不愿暴露分身之术的秘密,又或许是为了其他。
“花宗主,何不停下谈谈,你我之间并不是非生即死。
而且,你应该知道,你此刻在我众妙门疆域之内,本门主掌控众妙门功德气运,你无法藏匿,无法逃脱。”
花雨没有回首,只管往前飞,抽空回道:
“以本宗妻子引我前来,能用出此等下作手段,本宗信不过你。”
“花宗主还是位君子?但我众妙门分属魔门,所行所为只为达成目的,何来下作之说。
只要你愿与本门主谈谈,若是事成,本门主亲自送你与这位门中弟子出边境,如何?”
“想谈?可以,南门主请说。”
但花雨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后方的南飞云眼中冷厉之色闪过,却也只能道:
“吾徒雨田与你同来自下界凡域,你的身份本门主很清楚。
此次邀你前来,只为一件事,交出始皇传承,条件任你提。”
花雨不屑地冷笑道:
“呵呵,看来你根本不知道始皇传承的真正情况吧?仅听了向雨田一人之言,你就信了?”
南飞云目色微沉,道:
“哦?那花宗主有何指教?”
“凡域之中,确有始皇宝藏现世,其中或许确有你所说的始皇传承,但本宗主至今尚未见过。”
“始皇宝藏既然现世,传承定然随之而出,花宗主这是在侮辱本门主智慧不成?”
花雨微微回首,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扫了南飞云一眼,南飞云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黑铁。
“始皇何许人?!若他真的留下了传承,又岂是那般容易得到?
那始皇宝藏所在秘境有九道关隘险阻,本宗也只是堪堪闯过五关而已,如何能得你所说的始皇传承?”
这话,让南飞云皱起了眉头。
花雨说得确有道理,他也不由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