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人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时,回到家中的傅鸿煊却还在忙着手头上的事。
傅平将那牛二和马三带了来,询问了一番,却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们只知道东三巷那边有那帮人的一个窝点,具体在哪里,却无人知晓,因为他们被带去那里的时候,都是被蒙住眼睛的。
虽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魏彪此人倒是有些用处,他决定将他留在身边,为自己所用。
从辽东回家几日,他还没有好好陪伴家人。今日难得有空,他便去了老长宁侯夫妻的院子里,陪他们一起用过晚膳,才回自己的秋水斋。
半年多不见,松鼠圆圆已经长大了许多,原来给它准备的笼子有些小了,他打算明日让人再给它做一个大一点的。
逗弄了一会圆圆,他上床准备歇息,可一躺上床,眼前便浮现出陆瑶那张清丽绝伦的脸。
那丫头这时在干什么呢?见到父兄回家,她应该很开心吧?越是想着她,越没有睡意。
在床上辗转了无数遍之后,想见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急迫。他觉得今晚自己要是见不到她,八成是睡不成了。
于是他翻身下床,穿上衣裳,取过挂在床边的披风披上,开门往院外而去。
“主子,您要去哪?”负责在院子里值夜的傅安见他这身打扮,知道他要出门,便上前问道。
“我出去散散心,你不必跟来,回去歇着吧!”
“是,主子!”
出了秋水斋,他脚尖轻点,飞身上了屋顶,而后径直往陆府所在的城南而去。
陆府自陆知颂那次马车出事之后,虽然请了几个护院回来,却都是略懂武艺之辈,用来防范小偷足矣,若是用来防傅鸿煊这样的顶级高手,根本就不够用。
上次来陆家的时候,他已经将整个陆府的布局记在了心上,他知道陆瑶住的瑶安院就在陆府的南面。几个飞身之后,他便立在了陆瑶住的东厢屋顶。
原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工夫,才能见到佳人芳容,没想到虽已夜深,她却并未歇息,此时正在院中踏雪而歌,翩然起舞。
“暖江曲水送流筵,春风不识酒中笺。只载三声玉笛入深院,和莺啼,聊解闲。翠袖盈盈叙杂言,落珠声声灿生莲,扯来一抹云霞饰桃面。谁家女,赠罗绢,且观朝暮迭……”
她的歌声婉转轻灵,如同天籁般在院子上空回响;她舞姿曼妙,素颜白衫,青丝如墨,在雪白的地上不停游走,若仙若灵。
平日里展现在外人眼前的陆瑶,规矩守礼,同时也给人几分呆板的感觉。而此时的她,却如同一个误入凡间的精灵,无拘无束,面容张扬迷离,直瞧得人不敢大声吸气,生怕一不小心,惊扰到她。
或许这才是原本的她,如此美好,让他心神俱恋,爱如珍宝!
“小姐,夜深了,该回房歇息了!”
一个丫鬟从院外匆匆而来,打断了陆瑶的浅唱轻舞,也打断了傅鸿煊的思绪。
“我还不困。今日难得高兴,你不必管我,先去睡吧!”陆瑶冲她挥挥手,拒绝道。
“小姐,明日您还得回书院!”
“哎呀,绿萍,你怎么变得比我娘还啰嗦!我再在院子里待一会,你先去睡吧!”
“好,您记得待一会就回房啊,天寒地冻的,可别受凉了!”绿萍叮嘱她一句,便回了房。
绿萍走后,陆瑶也没了唱歌跳舞的心思,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感觉到风雪越来越大,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她正想关门的时候,一个高大带着寒气的身影,突然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让她残存的酒意瞬间散去。
待看清来人那张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俊脸,她立即由惊转喜,对着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怎么能听到如此动人的歌声,看到如此美丽的舞姿呢?我的阿瑶,果然时时都让我惊艳!”
傅鸿煊见她笑得如此灿烂,没忍住伸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而后凑到她耳边对她轻声说道。
他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掠过她的耳畔,让她感到微微的痒意。她原本因为饮酒过于激烈的心跳,此时变得更加厉害。
“我爹和大哥今日回家了,多谢你!”陆瑶被他黑如深潭的眸子看得有些羞赧,找了个话题,来缓解两人之间这种让人无所适从的气氛。
“开心吗?”傅鸿煊看着眼前的女子,满心满眼都是愉悦。
“嗯!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想你了,想得睡不着!”说话间,他反手将门关上。
“我有什么可想的……”陆瑶闻言,感觉双颊已经烧起来了,低着头不停用脚趾抠地面。
她低头时,露出的那一截白皙脖颈,让傅鸿煊从见到她那一刻,便一直压制的冲动如同一头困兽冲出牢笼,瞬间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尝过男女情事,自然也不知道如何亲吻。
他只顺应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双手捧起她的脸,用自己冰凉的唇贴上去,胡乱的亲吻啃咬,毫无章法可言。
反倒是陆瑶,以前无聊的时候看过些话本子,知道互相心悦的男女之间,会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来表达爱意,比如牵手和亲吻。
陆瑶见他满眼急切却不得要领,还糊了自己一脸口水,不禁有些好笑。
她踮起脚尖,用手固定住他的俊脸,嘟起小嘴往他的薄唇上亲了过去。
当两人嘴唇相碰的那一刻,傅鸿煊感觉一股热流,快速从小腹处蔓延至天灵盖,让他浑身泛起一阵酥麻之感。
他不满足两人嘴唇相贴,还想要索取更多。他一手将陆瑶紧紧揽在怀里,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舌尖穿过她贝齿中间的缝隙,深度探索她口中的甜美滋味。
两人这一场初吻,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左右,直到陆瑶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阿瑶,你好美,我想吃了你!”傅鸿煊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低声呢喃道。
陆瑶被他亲得头晕目眩,听闻此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见状再次将她用力按入自己怀中,感觉原本空落落的内心,变得充盈丰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