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是刘守业花了重金建造起来,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不仅仅装修精美,用料也是上乘,每当有贵客到来,他都会在这里会面,顺便也显摆一下自己的豪宅。
今天也不例外,他在会客厅面见一名年轻公子。
但刘守业的态度非常诚恳,不知道这个年轻公子到底什么来路,居然让刘守业如此看重。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进来对着刘守业说道:“老爷,有一个少年说是您的旧识,现在人在前厅等候您。”
“谁?你没有看到我在会见贵客吗?”那刘守业眉头一皱,想要将这个小厮打发出去。
“但来人还说有要事,所以特地让我前来求见,那人还说自己是猫猫山萧栋梁的独子。”小厮说道。
“有什么要事?”刘守业笑了一声,说道,“猫猫山姓萧的,我想起来了。猫猫山萧大哥确实有一个儿子,难道是这个家伙吗?”
“来人说他确实是萧栋梁的儿子。”那小厮回答道。
“我听说过这个小子,生性顽劣,是个不成器的家伙。我虽然和那萧栋梁算是旧识,但铁罐山和猫猫山却没有其他往来,他来这里做什么。”刘守业问道。
“说有一场富贵给大人。”那小厮说道。
“哈哈,一场富贵。这小子倒也敢开口!不见,我现在有贵客,找个由头,将那萧不成打发回去。”刘守业说道。
那小厮脸上一囧,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想到刚才收了萧不成的见面礼,就夸口说一定让萧不成能见到大当家,现在不知道如何收场,难道要将钱退回去。
就在小厮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在一旁的年轻公子终于发话了。
“知寨大人,我看这个人颇为有趣,不如就见上一面吧!”
“那好吧,既然公子感兴趣,那就见上一面吧!”刘守业也不好驳了对方面子,只能应承下来。
“多谢知寨大人成全!”那年轻公子说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那刘守业就准备离去,那年轻公子紧跟其后。
这个会客厅是招待贵客的地方,算是比较私人的场合。若是要见其他人,前厅比较合适,算是正式的场合。
等刘守业离去,那小厮准备退下的时候,那年轻公子走到了小厮身旁,悄悄说道:“这见面礼可要收好哦!”
那小厮红着脸说道:“谢公子!”
“哈哈哈”,那年轻公子轻笑几声,迈步离开了。
萧不成坐在前厅一侧的交椅上,查看着四周的环境,江大道则坐在他后面的椅子上,有些坐立难安。
这刘守业的豪宅很大,光是这前厅就占地好几亩。不仅仅是大,而且布置不少东西,中间摆着几张交椅,前厅中央背靠墙上挂着一张猛虎下山图,颇为骇人,顶上悬着义薄云天的匾额,气势逼人。
若是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恐怕到这里也难免像江大道一样,坐立难安。
见刘守业许久没有过来,萧不成索性闭目修养,等待着小厮的回报。
此刻,他内心对于此次见面能否有成果,并没有抱着太大希望,脑子里面想的是其他去路。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笑声从后堂传来,萧不成猛然睁开眼,脑子快速旋转,想着应该如何对付这个刘知寨。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身旁还有一个年轻公子,两人并肩进了前厅来。
那壮汉穿着一身短装,干练精壮,满面胡须,虽然是大腹便便,略显富态,但眼神凶恶,令人不寒而栗。
若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山大王,如此气势才能镇住铁罐山一众宵小,坐上知寨的位置。
那年轻公子看上去颇有些贵气,无论穿戴衣着都是上乘,面相和善,对着萧不成点点头。
“见过刘知寨!”萧不成站起身来,对着进来的壮汉说道。
“贤侄,这是私宅不用官面上的身份。请坐!”那刘守业摆摆手,大大咧咧地坐在中间交椅上。
那刘守业此话看似随意,但萧不成却立刻解读出里面的意思,就是不谈公事,算是给了萧不成一个软钉子了。
“刘贤侄,这是我猫猫山萧大哥独子,萧不成。”那刘守业对着萧不成一指,面朝年轻公子说道。
“在下萧不成见过公子,敢问公子名讳!”萧不成对年轻公子抱拳说道。
那年轻公子回礼道:“刘隽,郕州人氏,知寨大人是我远房叔叔。”
三人寒暄几句之后,那刘守业不耐久坐,侧着身子,手里转着两颗铁胆,面朝着萧不成说道:“贤侄,今天来为了什么事情?”
“小侄今天来,还刘大人一场富贵。”萧不成说道。
刘守业听后,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振聋发聩,连房梁上的灰都抖下来。
萧不成感到自己的耳膜发胀,脑袋似被尖坠刺入一般,疼痛难忍。如此痛苦之际,他也明白了刘守业的试探之意,只能强咬牙根,忍了下来。
但是在萧不成身后的江大道,他可没有萧成这般的定力。
当江大道听到如此大笑,瞬间就感觉血气逆流,四肢冰冷,背后冷汗直流,腿肚子也哆嗦地像打鼓。
最终江大道忍不住,栽倒在地上了。
看到有人倒下,刘守业才缓缓收了声。
但在此刻,那刘守业看向萧不成的眼神,从之前的不屑,变成了一些赞许的意味。
“这小子有点门道。我狮子吼颇有造诣,寻常心存歹意的人,被我大笑,轻则瘫软在地,重则肝胆俱裂而死。唯有心志坚定的人,方能面不改色。”刘守业想道。
然后,那刘守业开口说道:“你这些小子,真会信口雌黄。我这铁罐山虽然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家大业大。你猫猫山如今锅都揭不开,这场大富贵,就留给你们猫猫山。”
面对刘守业如此不客气的刁难,萧不成内心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缓缓说道:“刘大当家说的对,但也不对。”
“哦,这话稀奇,且说说看,哪里说的对,哪里说的不对。”刘守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