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萧成和那家货栈掌柜一同前来,那万家银号的李掌柜,脸上笑意盎然,全然没有刚才单独对待那家货栈掌柜的冰冷面孔。
有了萧成出具的保险契约,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那李掌柜便根据上门的估价,跟那家货栈掌柜,因为利息问题开始讨价还价。
萧成自然不会掺和这个问题,他此刻就等着结果,反正他保险钱已经赚到手了。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终签订了贷款契约,萧成的中介费也赚到手了。
送别了那家货栈掌柜,萧成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万家银号开始喝起茶来。
“萧老弟,多亏有你呀!我们银号的利钱入账,比起之前可是高了一大截。”那万家银号的李掌柜,对着萧成是赞不绝口,简直把他当成了财神爷。
“这才刚开始,来日方长,赚钱的机会还很多。”萧成说道。
“我真是佩服萧老弟,你一没有本钱,二没有人脉,三没有背景,仅仅靠一家车马行,和几纸契约,便联合起银号和货栈的贷款业务,其中抽水所赚取的利润,怕也是不得了。这天下间,能靠这种手段,白手起家,恐怕就萧老弟一人了。”
那万家银号的李掌柜对着萧成那是一顿马屁输出。
但是萧成确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这点手段并不是原创的,那网文大神的手段才叫高明,自己只是学得一些皮毛而已。
“李掌柜太过吹嘘在下了,在下只不过在高人手下学得一招半式,上不得台面。”萧成说道。
“这一招半式,便将这十八铺搅得如此暗流涌动。如果,使出真功夫,那还不是天翻地覆。”那李掌柜说道。
萧成只是摇摇头,显然他知道这李掌柜已经将自己当成神人了,无论怎么说都没有用,还是默不作声吧!
“这个萧成,居功而不自傲,得利却可分享,果然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如果我有女儿,就招他为婿。等等,也不需要一定是自己女儿,我记得本家还有一些没有出阁的姑娘,何不做个人情。”那李掌柜想了一下,定了一个主意。
“萧老弟,不知道今年几何了,可有婚配的姑娘,我本家有几个姑娘,模样人品都不错。”那李掌柜说道。
萧成听后,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他想到这古人这么直接,在当事人面前拉媒保纤。但看到那李掌柜如此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模样,估计本家的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萧成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在下暂无娶亲的想法,不过此次有一件事情希望李掌柜帮忙。”
“萧老弟过谦了,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那李掌柜说道。
“在下虽然得了不少银两,但家中简陋,恐有失窃。如果藏在一个地方,却只是得到一个账面的一个数而已,不如存入贵宝号,入个股,赚取一定的分红。”萧成说道。
“嗯嗯,这样做比较不错。但是我们银号入股,需要和各位股东商议决定,才能开红头账本,给萧老弟开户头,做股东。所以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和几位股东商议一下。
不过,这些人都有自己的活计,如果没有特别事情,需要等年底分红之后,才能合计这件事情。如果大家同意,还需要根据各自的出资比例,重新计算分成。所以,还需要萧老弟等待到年底才行。”
听到李掌柜如此说,萧成觉得时间太久了,他总不能天天叫人守在钱柜。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古代富豪拼命买地置业了,这钱放在手里,又不能吃又怕丢了,换了偷不走的产业才算安心。甚至一些顶级富豪,那夸张般炫富也可能有此方面的因素。
“这样太久了,不如我提个方法?”萧成说道。
“什么方法?”那李掌柜说道。
“在下以不记名的方式入股,以定额银两记入,在约定时间之后,便可等额等息取出。这样不参与分红,不计入占股,这样你我都方便。”萧成说道。
“这种方式却也稀奇,但也非不可。相当于立个保管契约,保管一定时间,在这时间内保管人可以暂时使用,只需要在约定时间之后,交还等额银两并附上利息就可。”
那李掌柜和萧成接触久了,思维也变通不少。
“萧老弟,你果然想法颇多,在下感觉学都学不完。”那李掌柜说道。
那李掌柜更多是想尝试一下,萧成给万家银号开拓了新业务,账上的银两大量放出去了。那李掌柜正愁从哪里找钱,听闻萧成这种方法也算不错,也许可以借鉴一下,便有了此番心思。如果没有之前事情铺路,恐怕李掌柜断然不会同意如此。
接下来倒也简单了,两人便开始草拟契约,商量好利息和其他具体事项。萧成为了照顾到平时的资金流动,开了几张短期保管票据,以备不时之需。
他还在条款里面商定了只要过了约定日期,任何人持有此张票据,银号不管什么人,都需要当场交付。这种方式,方便自己出去了,店铺有人可以领取银两。
第二天,萧成就让人将钱柜上的钱,全部支取出来,来到了万家银号。经过盘点清算,签订了保管契约。
萧成就拿着几张轻飘飘的纸就离开了,这可比背着几大箱子银子可要轻松许多。有时候萧成不禁想到,钱多也有累人的时候,这种凡尔赛的话。
就这样萧成揣着巨额资产,哼着小曲,走在十八铺的街道上。
街面上,许多货栈掌柜都热情地朝着萧成打招呼,不管萧成之前见过还是没有见过。一时间,萧成仿佛成了名人,在埋没在掌柜的一声声恭敬中。
“萧掌柜,鄙店准备了上好的茶叶,就等着您了。”
“萧掌柜,你可说好了,明天就来我们货栈,不能食言。”
“在下在望江楼开了一个台子,就等萧掌柜了。”
萧成朝着那些掌柜一一行礼,并约定好了具体时间上门。其实他们都希望萧成能开具保险契约,因为另外两家货栈已经靠萧成方法,贷出钱来了,赚取了一笔钱财了。
然而,一切美好之后,总有不和谐的时候。
“这不是萧大掌柜,什么风把您吹到这边了。”路旁有一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