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啊,我的手!”守卫抱着残肢痛苦嘶吼,完全没了早前叫嚣架势。
年轻人突然脱困有些茫然转过脑袋。
见得守卫痛苦模样他没有任何怜悯之色,顺着其滴血断指朝地面望去,眼眸立刻落在了守卫吃疼掉落的手枪下。
那把枪似是有这魔力般吸引着年轻人目光叫他无法挪移。
而此时魏大壮也是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他甩开大步,照着守卫便是冲了过去。
“狗日的,你他妈真是长胆子了啊!你还真他妈敢朝老子开枪啊!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他妈不姓魏。”
魏大壮的暴怒可以理解,相信任谁在经过生死之后,都很难平静。
不用说就守卫目前状态,遇上暴怒魏大壮绝对没好果子吃。
相信一顿暴走下来,守卫的伤处怕是就不仅仅只是断指那么简单了。
就魏大壮眼下狂暴的状态,就算不打死守卫,守卫也绝对留不下半条命。
见得魏大壮冲来,守卫魂都吓飞了。
适才在集装箱他在明明身上带枪情况下,愣是被魏大壮扇巴掌大脸,不敢吭一声。
现在枪没有,手指也断了,你指望他再反抗?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守卫被暴打这似乎是板凳钉钉的事情,而老徐也没有出言制止的意思。
一则他清楚就魏大壮现在状态,饶是他徐仁杰出言制止恐怕汉子也不会理会。
二则老徐也不认为有那个必要,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老徐适才不是没给守卫重新更正错误机会,但很可惜守卫自认为自己有和车队谈判的筹码,所以他做出了错误的举动。
时下他造成怎样打击,那都是守卫自己作的。
只是魏大壮刚刚就要冲到守卫跟前,慕的耳畔枪声响起。
“砰!”一声响后紧接又是连响数声。
“砰!砰!砰!”如爆豆般响声在耳畔回荡,魏大壮甚至可以感受子弹呼啸而过的破空声。
闻言,魏大壮下意识停下脚步。
罢了,抬头再看,抱着手臂的守卫整个身子就跟是开了孔的水桶,噗噗冒着血水。
“你……你……”手终究没能抬起,守卫随即仰面栽倒在地上,猩红的血水瞬间染满了地面。
此般情况不仅也是叫魏大壮愕然,他赶紧转过脑袋看向后方。
但见年轻人双手持枪,不助颤抖的身子似乎是浸透了他的体力。
但其面上一对眸子此刻却是无比坚定与凶悍。
年轻人拾起了守卫那把原本要杀的92手枪,并且用这把枪给守卫穿成了蜂窝煤。
这样场面有些滑稽,有些可笑。
不过年轻人却是完成了心底夙愿。
夙愿的完成叫他无比欢畅,但是转瞬一股莫名的空虚袭上心头。
累!无以遏制的累!年轻人只觉腿肚子发软险欲栽倒。
杀人不难!
难得是杀人之后你的心里承受。
毫无疑问,年轻人在此之前应该没有杀人。
这从他不断颤抖手臂便能轻易推断。
尽管杀死的守卫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杀人就是杀人,尤其是头一次杀人,那种冲击不是说随随便便,简单几个字,几句话就能轻易描述的。
手指还在机械的扣动着扳机,年轻人似乎要把所有力气用尽。
每一次扳机扣下,他都非常用力。
但是此事的92手枪除了哒哒空气,早已没有弹丸喷出。
老徐这是缓步行到年轻人跟前,抬手握住年轻人手里枪械,淡淡道了句:“给我吧?”
没有抵抗,年轻人似乎得到了解放般松开了手掌。
随即整个人便是向下一沉,而就在年轻人将要落地的时候,一只宽厚有力的臂膀将年轻人懒腰截住:“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坚强的站起了,别忘了你是在为你母亲报仇,别让那些残害你母亲的人看轻。”
老徐的话不大,但落在年轻人心理却是相当震撼。
转过眼眸,年轻人有些怪异的望向身边这个属于敌对方的男人。
他不理解男人适才话语用意。
心道是: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他为什么要帮我?
老徐用力将年轻人拉扶起来,然后松开臂膀,将年轻人手里92揣进兜里。
罢了,回头看看地上面色惨白的女人。
老徐踱步走到女人跟前,面无表情同样淡漠道了一句:“当你杀人母亲的时候,你有想过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说完老徐面向在场所有庄园幸存者:“人在做,天在看,这世道虽然被浩劫折腾的不成样子,但天道桓在,别以为做了亏心事,就没人会惩治。记住,上面那位都看着在,谁做了什么,他都清楚,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老徐说了通叫唐小权等人丈二摸不着头脑的人。
如此玄幻且带有封建迷信色彩话语出自许峰口中着实叫车队一众有些愕然。
但与老徐一同经历过庄园事件的胡晓东却是明白老徐用意。
无疑,庄园这些幸存者都在女庄主及其走狗胁迫下做了冥灭人*情。
他们或许是出于无奈,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们的思维已经被洗脑,想要改变不是易事。
正所谓对症下药,既然这帮家伙信俸一些稀奇古怪东西,那老徐就用稀奇古怪东西对付他们。
听罢老徐话,庄园一众存活幸存者皆是面色严肃。
老徐无从知晓,他们的严肃是出于畏惧,还是对他适才话语有了反思。
这些他一时半会儿没法搞清,但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庄园一众如何理解,他现在也顾忌不到。
“你跟我进屋!”点指了刚刚扶起的年轻人,老徐径直朝庄园内里行去。
对于老徐的招呼,年轻人搞不清状况。
别说是他,后面唐小权,胡晓东,魏大壮,霍元凯等人也不明白老徐要找年轻人干什么。
不过虽然不清楚老徐找自己做什么,年轻人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时下的他大仇以报,心下已经无所求,所以老徐想把他怎样他都无所谓。
他只希望临死前能给自己母亲整个墓,以慰藉母亲在天之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