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块手表,把他们绑到了一起,连心跳也是,直到失去她的前一秒,他才感受到心中的那一丝颤动。
害怕的,恐慌的,都是不想失去心中的那一份温暖心跳。
是一见钟情吗,这不是;是日久生情吗,也不是。
这是一种几近于相依为命的依赖,一种相互依存的温馨。
彼此都不言语,可却知道,对方一直都在。
是温暖的,可以让人依靠的,家的感觉。
也行只有失去过,才知道自己平时满不在乎的东西是如此的珍贵。
过了许久,似乎连空气中的最后一丝的眷恋也消失殆尽了。
刘书允眼神呆木的注视着前方,身躯显得极为形销骨立,他的手抓紧裤子外侧,青筋暴出。
不敢相信那个女孩已经走了,心中有块空地隐隐作痛。
“噗…”
突然,刘书允瞳孔猛地一缩,眼球向外凸,像是被捅了一刀,口中喷出暗红色的血来。
身子向后倒去,胸膛左侧的那几缕黑线露出,似是雾气飘渺,却又硬比尖刀,将他的胸膛刺穿。
青年唇角微微翘起,轻勾手指,堪比利刃的数十条黑丝蓦地拔了出来,缠绕着血滴落在地。
那血,落地不过顷刻便被些许浑黑细线卷起,吞噬。
随后,那些加了血气的黑丝如同献媚邀功一般,争抢着将形体化成浓黑雾状。
缠腻的缭绕在转椅上那个俊美温润青年的手旁。
那些迸溅在地上的刺眼的红,也如同蒸发一般被稀释的分毫不剩。
那具还有余温的尸体,也在一瞬间羽化的无影无踪。
空气中只留有些许尚未散尽的血腥气味。
“华殷,你!”
夜宁笙瞳孔微缩,惊愕一瞬。
似乎有什么在迅速的支离破碎,心底掠过一丝惊悚。
再看站在一旁全程低垂着头似乎适应的保安,心中的登时爬上一股凉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华殷竟能不顾及誓言出尔反尔,况且是亡灵死誓!
“那么吃惊做什么…”
华殷笑意盈盈的靠在转椅上,白皙而骨骼分明的手指关节轻轻叩击着,好似地狱催命的音符,妖冶慵懒的桃花眼显得的奢华浅贵,低醇磁性的嗓音温润如玉。
举手投足都优雅到骨子,让人不由得想起古时伯爵贵族。
“小地狱官,可以回去复命了。”
青年绯红的薄唇微启,脸上带着温润笑意,嗓音淡到了极致,其中夹杂着的戾气让人心惊胆战。
看着那双宛如浓墨般的深邃眼瞳,夜宁笙却徒感一股凉意从脊柱钻了上来,头皮似乎都是麻的。
如果不是看到华殷眼底的那一丝嗜血阴戾,他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眼前的这个青年,根本就没有心。
“替我与你们阎王殿上的那位打声招呼,那女孩的魂魄,我便取了。”
华殷黑丝缭绕的左手中显露一点幽蓝,转瞬即逝。
温润的面容已掩盖不住眸底翻涌的黑色,唇边的笑容似乎恒久不变,此刻阴森可怖到了极点。
夜宁笙似乎刚刚反应过来,死皱着眉,眼底划过一丝阴寒,肃杀之气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