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殷唇角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当年确实是我的不是……”
“行了吧你,现在才知道错,早干嘛去了。”
薛彤彤似乎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咬着唇,“……你当年到底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一封信都没有,可知道我心里的感觉……”
华殷看着她眼中泛起的水光,沉默了。
“我这么好的姑娘,你都敢言而无信。用现在的话来说,夙青远你就是一渣男,天下第一渣男!”
华殷弯了眸子,“噗……”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还笑,不准笑!”
两人用沙发上的厚棉枕嬉闹了一会,薛彤彤累的扶着沙发,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
突然抬起头,目光看向床上坐着的青年,眉眼弯弯,眼角攒出笑意盈盈,似乎一生的柔情都不过这一个温柔眼神,声音低低的,“我等重逢的这一天,好久了。夙青远,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好开心。”
华殷启唇要说什么,余光却瞥见房间的门被打开,又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看向了窗外,转移了话题:“吴静他们都去哪了?怎么没见人。”
薛彤彤刚要开口,却被走进来的白廖抢了话。
他端过来一碗醒酒汤,放置在床边的桌子上,低垂着眉眼,声音淡淡:“昨夜数里外的地窟坟墓里突然起了火,听说是有邪物作祟,他们不信便都赶去看了。”
华殷慵懒懒的倚在枕头上,指尖在瓷碗边缘敲打,声音清脆,“真是好笑,一群不要命的。”
薛彤彤只知道他们去考察,根本没想到他们直接进去了,紧皱着眉头,显然是被惊吓到了,“王冢也敢动……”
华殷不管不问,只是将双手置于脑后靠着,神情惬意的笑道:“呵,上古王冢掘出来,说不定还能捞两笔呢,贪官污吏贡献的珠宝,可不少呢。”
“华殷……”
薛彤彤凛了眸子,余光撇过正在从行李箱里翻找东西的白廖,随后将视线转到华殷身上,低声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就是百度上查的一些呗,谁知道是真是假,对吧?”
华殷端起碗,喝了两口醒酒的酸梅汤,蹙起了眉,“嘶……太酸。”
薛彤彤看他一副嫌弃的表情,捂着嘴笑的眼都弯了。
“哈哈哈,不酸那还叫酸梅汤吗?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似的怕酸。”
“不喜欢。”
“怪不你以前宿醉都从来不喝醒酒汤,啧啧啧。”
“话说,你现在能出去么?我得去看看,毕竟那个地方没人比我熟。”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随随便便闯进不该去的地,就应该让他们吃点教训长长记性。”
薛彤彤瞪了他一眼,“我发现许久没见,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薄情了。”
华殷眉眼汇聚温润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眸亮的很,“是吗?生性就这样。”
“唉,估计如果再晚点你会连我都不记得了。”薛彤彤口吻委屈巴巴。
华殷唇角弧度淡淡,“永远不会的。”
“好,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学校这一万字的感想,也太虐语文不好的儿童了吧,真特么的好多啊……”
薛彤彤关上门的时候,还不忘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哀声吐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