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卧室里。
华殷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一双迷离的桃花眼,下意识的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已经快九点了。蓝色的棉质睡衣松垮的穿在身上,慵懒闲散的根本不像个公众人物。
手撑着床坐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却倏忽僵硬了。
动作牵扯到了腰椎,一股酸痛瞬间蔓延脊柱。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从床上爬起来,差点没站稳。
淦!
白廖刚做完早餐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华殷站在床边身体晃了晃,赶忙去扶住了他的肩膀,温柔儒雅的嗓音隐含关切:“华殷……没事吧?”
“滚开。”
白廖怕他在像刚才一样,手便依旧扶着他肩膀没有松开,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华殷烦躁的睨了他一眼,做驱赶状摆了摆手,白皙而骨骼分明的手按着后月要,拧着眉走去了洗手间,“别烦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步伐分外怪异。
到了洗手间,华殷接了一捧凉水扑打在脸上,却被紧跟在他身后的白廖蓦地关了水龙头。
“虽然有地暖,大冬天的也不能用凉水洗脸,你是想感冒吗?!”
白廖冷下了脸,将华殷拉过来,扣住他的胳膊,用白毛巾细细的给他擦拭了脸上的水渍。态度强硬的不行。
“嘶……”
华殷的腰不小心碰到了洗手池上,瞳孔猝然收缩。夹杂着麻意的酸痛感觉一瞬间攀上脊柱,蔓延四肢百骸。撑在洗手池旁的五指猛地收紧,咬紧了后槽牙。
他几乎要爆炸了,压下眸间的阴沉戾气。
唇边却缓慢的牵扯出一抹怪异的弧度,低醇磁性的嗓音带着长时间运动后的异样嘶哑,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师傅,你技术真次。”
白廖手中动作顿住了,抬起无辜的眸子看向青年,四目相对,脸上浮起一抹红/霞。
然后就特别小媳妇了不出声了,乖乖的站在一旁。
华殷:“……”
“师傅,你说你演技这么好,这些年怎么就没有导演过来挖掘你拍戏呢。”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
华殷彻底冷下了脸,垂眸在电动牙刷挤上了牙膏,刷起了牙,在镜子里依旧能看到白廖那副委屈的模样。
特么的!看着弱不禁风,做起来那么狠。
漱完口之后将嘴边的泡沫冲洗掉,目光撇到白廖殷勤递过来的毛巾。
华殷看着他这副受害者的小可怜模样,再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心里简直崩溃了。
若说他的美人儿师傅从前只是生人勿近的疏离冷漠,那现在就可以称得上是极度精分。
“你不喜欢么?”
看见华殷冷漠着脸抬腿便要走出去,白廖心里一空,登时便急了。
低垂的眼眸楚楚可怜,睫毛微颤,委屈巴巴的想拉住他的胳膊进行挽留。
却失手将他的睡衣袖子拽了下来,露出大片精致的锁/骨和白皙肩头。华殷殷猛地反应过来,抬头看到白廖红了耳尖。
余光撇向镜子,看到了锁/骨上露出大片的红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