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她十八岁生日成人礼的晚上,夜宁笙将她骗到自己的房间发疯似的吻她,空荡荡的房子里是气球和彩带,天花板刷成了蓝色,一直在旋转。
那一晚,恶心的另她作呕。
第二天就被夜母捉女干在床,打了她两耳光。
那痛,深深刻在她的心底。
不过三个月,她便发现自己怀孕了,踌躇在医院门口哭了又哭,像个疯子一样。
却不知道自己被夜家人派人暗中跟着的眼线看到,当天下午,夜母就把她从帝都高中学校拉上了车。
车里狭隘的空间憋的她喘不过气来,眼泪在眼里打转。
看着以前对她百般温柔的养母露出奸恶的嘴脸,骂尽了世间最难听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刺入她的身体,扎的她体无完肤:
“怎么养了你这种女表子,连自己哥哥的床都爬……”
“浪费了我夜家这么多粮食,到头来喂给了白眼狼。”
“溅蹄子!”
夜母让司机去往了当地非常不起眼的一家黑门诊,怕去大医院被人发现,丢了夜家的脸面。
夜母逼着她进了手术台。
手术时医生没有用麻醉,只是用恶臭的抹布住她的口,进行非人的折磨,汗如雨下、声嘶力竭,疼得她昏了过去。
她求饶,没有人听。
她求救命,只有喉咙里的呜咽声。
夜宁笙在打比赛,夜母巴不得她死掉,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救抛下一颗稻施舍给卑微痛苦的她。
她醒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的躺在昏暗的手术台上,医生已经走光了。
大概是以为她已经死了,索性连管都不管就把她弃尸在这里。
双手双脚已经没有束缚,她挣扎蠕动的爬起来,跌下了手术台,咫尺之远的衣物在她眼里却像是隔着一个世纪。
她用手废尽全身力气拉扯带动虚弱的身体,在地上爬。
爬呀爬。
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叫做“活着”。
那一天,下了大雪。
她摇摇晃晃的踉跄走出黑门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欲坠,那还带着没有长开的稚嫩娃娃脸上惨白到没有一点血色。
大马路上车马喧嚣,她停靠在一棵树下。
只觉得树无比高大,而自己如此渺小。
她没有了意识,再醒来时,便是在自己的房间了。夜母见了她就像见了鬼一样,脸色煞白,好像是认为她已经死了。
夜父得知她身体虚弱成这样,给她交了医生,抓最好的药。叫她醒来的时候体贴的小心翼翼询问,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她只是默默弯唇的摇了摇头,说她都已经忘记了。
夜父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心疼却也没有办法。
这件事情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开朗的性格从此变得郁郁寡欢,不再对除夜父外的任何人露出笑脸。
对任何人都本能的谨慎提防。
她身体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从此便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之外。
夜父为了让她高兴起来,举办了一个party,邀请了她的朋友和很多名媛。万万没想到,她竟会不慎落进别墅养着金鱼的大水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