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只做了这一桌生意便早早收摊,唐小宇回了家。
至于唐茴,又和君无羡去酒店开了房间。
以前唐茴需要做生意,经济再拮据,也只能请一个保姆带孩子。加上孩子才一岁,很好带,所以有事的情况下,也不着急回去。
风雨渐熄后,唐茴翻了下身体,目光柔和的打量着君无羡飘逸有致的侧脸,“今天是我觉得自己最有尊严的一天。”
君无羡微微而笑,“以后你的每一天,都会活的很有尊严。”
“如果,昨晚上我没主动和你开房,今晚的事情会发生吗?”
“会。”
“还会给我开店?”
“会。”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值得。”
唐茴接连问了三个问题,君无羡都是从容回答。
唐茴是真的被感动到了,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想过,还会有一天能遇上君无羡这样一个能如此对她的男人。
“你这张嘴可真甜,哄了不少女孩子吧?”唐茴玩笑着道。
君无羡道:“我那处监狱可不关女囚犯,你觉得我能骗谁?而且我每一个字都是真话。没有花言巧语。唐茴,我能给你任何东西,唯独没有婚姻。”
这时候说这句话,实在有些煞风景。
但有些话,也必须尽早说出来。
前世的君天帝,从来不会自我标榜是一个多痴情的人。
他有过很多女人。
但百万年时光,曾经无数红颜知己,都最终成了红粉骷髅。
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人。
他不知道这一世会如何?
但他的心中有一份执念,也只有执念中的那个人,才是他真正的所爱。
又也许,九天十地,碧落黄泉,他依然找不到她。
甚至,找到她之后,才发现他心中的执念,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没有什么,比找到她更重要。
无耻吗?无耻吧。
明明心有所属,却又会和别的女人缠绵。
他不在乎。
就像是前世的君天帝,从不会在乎世人的看法和评判。
唐茴温柔的笑了笑,“我不是什么金贵的大家闺秀,所以我从来不会奢望完美无瑕。君无羡了,我已经很幸运了。”
…
第二天,君无羡开车到家的时候,君缺已经在外面等着。
很不高兴。
语气兀沉,“我等了你整整一晚上!”
然后瞄向自己的车,车头多了几道猫爪子抓过的一般的划痕,心疼不已。
“没叫你等。车钥匙还你。车,出了点小意外。”
“算了。”
君缺再不满意,面对眼前这个人,也不好发作。
“去河湾走走,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风景极好。”
“行。”
二人走到了河湾大坝,君缺站在大坝上,晨风习习。
“知道为什么来见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大哥?”
君缺一改玩世不恭的面孔,面目凝重。
君无羡不以为然,也站上了大坝,“你们君家的事情,我如何得知?”
“他受伤了。”
君缺也没卖关子,拖出实情,“三天前,南芜诸国联手,一共派出了两尊大自在,一位半步元婴,以及九品高手十余位,偷袭坠城。”
“大哥重伤退敌,君战差点被杀了。现在还不省人事,能不能活过来都还不确定。”
君缺正色看着君无羡,道:“所以,来的人是我!”
十品有三境,金刚,大自在,梵罗。
能入大自在境则,已经是这世界的巅峰战力。
当初君无羡助战第七军区,斩杀的八十一尊西宸高手,清一色也不过在八九品之间,十品金刚都寥寥无几。
面对两尊大自在,一位半步元婴围攻,若君止戈一人对敌,还重伤保住了性命,那实力是真不弱了。
君无羡颇为意外,“华国发生了如此大事,竟没消息传出。保密做的真好!”
“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能掩则掩。我华国为亚神域霸主,诸国外敌如狼似虎,都想取而代之。而我们君家,则是诸国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处境素来糟糕。”
君无羡打断道:“我没兴趣关心你们君家的处境,直说你的来意。”
君缺失笑一声,如实道:“我来这趟,其实不是大哥的意思,而是父亲的意思。他希望你去京都,做我君家少主!”
君家少主!
君无羡闻言嘲讽,“君战不是还没死,就这么着急重新立少主了。你们君家行事,如此薄凉么?”
“君家每一代人的扛鼎人,都必须要做到沙场驰聘无敌,还能在庙堂游刃有余。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君家在华国地位不衰。”
“而今君家家主便是你爷爷,也是华国所有人认可的华国军神!”
“第二代,便是你父亲君止戈。”
“本第三代是君战,但被伤的太严重,道门已经派遣十余道医前去诊治。虽具体的消息还没传回来,但不容乐观。”
“所以,选你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你也是君家血脉,而且还是修士,二十三岁就成金丹境界。被父亲看中也是正常。”
君无羡不置可否,好奇反问,“倘若我只是普通人呢?”
“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回到君家的机会!”君缺如实相告。
这便,很现实了。
君缺又开口了,“以你的年纪和境界,骄傲自负都很正常。对当年你父亲的选择有怨言,不愿回君家也情理之中。但无羡,你换了一个角度去看,比起成为你爷爷这样的人,功盖千秋!你心中的怨,重要吗?”
“成为君家少主这样的机会,你可知道无数人求而不得!”
“你只需要退这一步,那你将会看见的是,整个天下!”
君缺很有做传销的天赋,一番话下来,很难有人不被说到热血沸腾。
但比较可惜,他想要说服的对象是曾经主宰天荒三千之界的君天帝!
眼前的这片天下,和他眼中的浩渺世界比起来,亦不过一方河流。
想靠这一点说服他,班门弄斧都算是抬举君缺了。
“没兴趣做你们的君家少主,如果你就为这件事来,可以走了。京都我会来,你们君家我也会来。不过,是要找君止戈要一个说法。”
“君家的兴衰我不管,但我母亲十几年的委屈,必须要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