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庆杜长勇心里,任永年这位首府大人便是天大人物。
即便董秋然这位古门阀董家的少爷不惧,但也不敢轻易招惹。
董家底蕴再深厚,还比得上政衙不成?
他们却不知,在任永年的心里面,君无羡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最可笑的人莫过于董秋然,为了讨一个女人欢心,变法子的开罪君无羡。根本不知道,一场由君无羡主导的灭顶之灾,将要降临在董家头上。
“除掉董家这件事需要你的时候我不会客气,不过想来也用不着。倒是说,我麻烦你调查那件事可有眉目?”
君无羡较为关心的问道。
提及这件事,任永年也颇为无奈。
“时隔四十七年,省城老医院经历数次改建,一次大搬迁。当年医院的卷宗早在搬迁和改建之下,损毁丢失。我命人多番打听之下,才找到一位当年在老医院任职的医生,这也是唯一线索。我将那位老医生的联系方式发修罗大人你。”
“好。”
君无羡没多意外,至少还有线索在,总归是好消息。
另一边。
离开广晟酒楼的董秋然心中愤恨难平,他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瘪。
雷帮能不能拿到洛水河湾,对他根本没影响。
但面子挂不住,不痛快!
偏偏,官面上的事情,他如何也斗不过任永年这位南省守护。
也真没想到,君无羡一个云州小地方来的人,竟有办法惊动任永年。
实在叫人意外。
“董少爷,现在怎么办?叶长青收集了我不少罪证,我要是去了刑处,就死定了!”
杜长勇慌乱不迭的道:“我这些年犯下的错事,都是帮雷小姐的忙。你可不不能不管我?”
余庆虽然不如杜长勇这般卑躬屈膝,但头上渗出的细碎汗珠也表明他的心绪并不平缓。
任永年上纲上线,何止杜长勇死定了。他能好哪里去?
“你们放心,我会处理。”
话是这么说,但董秋然心里明白,就是场面话。
董家再势大,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和政衙要员对着干。
除非有莫大的利益关系,否则家族里肯定是不会管这两个人。
家族不会管,他还管得了不成?
两颗棋子而已,董秋然倒不至于舍不得。
不久,三人便分道扬镳。
董秋然给雷馨月打了一个电话,让其去酒店房间开好房等他。
火气很大,要下火。
挂断电话,董秋然正待上车,却是骤然从反光镜之中,看见一道诡异的面具身影站在其身后。
惊到一哆嗦,骤然回头。
便你见到脸上带着一张银色修罗面具的男人,双瞳冷幽的盯着他。
“你什么人?”
董秋然被吓到后退了一步。
“杀你的人。”
“配?”
簌!
回神过来,董秋然五指成拳,率先发难攻去。
他出身董家,虽然天赋不强,加上荒废武道,实力并不强。
但董家子嗣,即便是再查,也不是外面那些三流高手可以比较。
随随便便冒出一个杀手就想杀他,异想天开。
然而,董秋然还未曾靠近这道身影,就被对方释放出的强大灵力震飞十数米,踉跄摔落在地。
五脏六腑剧烈疼痛。
“十品!”
“你是十品高手!”
“十品境界,必不会寂寂无名。你究竟什么人?”
董秋然无比惊愕道。
修罗面具的眼神冷漠,“见了阎王,你便知道了。”
身影鬼魅朝董秋然飘去。
“我是董家少爷,你若杀我,董家一定追杀你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十品,远远不是他能撼动。
董秋然慌乱不已的自报家门,也是失去了理智。
对方都来杀他了,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簌,簌!
千钧一发之际,又两道身影腾空跃来,双双挡在董秋然面前。
“少爷,快走!”
其中一人凝重道。
如获大赦的董秋然哪敢有半分迟疑,只恨自己没长四条腿,一溜烟的功夫就逃了。
修罗面具也没追击,而是盯着眼前这两人。
相比较修罗的气定神闲,这二人就如临大敌了。
十品,他们很清楚,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
武修十品,那怕仅仅是十品金刚,也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一方绝巅。
他们你做的,只能是用自己的性命拖延时间,让少爷逃走。
“修炼不已,你们好歹也跨过了七品的门槛,挤入了一流之列。却愿意为了一个废物,丢掉自己的性命。你们真是董家的两条忠诚的狗!”
咻!
修罗面具身影再度鬼魅一闪,电光火石间,人已经站在了二人的身后。
手中夹着一张刀片,散发着粼粼乌光。
而这两位七品高手,纷纷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任由血流如涌,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被一招给秒了。
“你、你究竟是谁?”
修罗面具转身,缓缓将面具摘下,放在身上。
一张威严,霸道的脸展露。
“白…”
…
翌日,君无羡带着林芊来到南省郊野的一处普通小区。打了一个电话,便在小区下面的花园区等候。
大概十分钟,一位两鬓白发的老者迟缓着步伐走来。
“你就是君先生?”
老人极为客气道。
“你就是张宗瑞医生?”君无羡问道。
“是我!”
四十七年前,他还只是省城医院一位很年轻的医生,辗转半个世纪过去,他也成了垂垂老矣的老者了。
“你们的来意我知道。”
张宗瑞回忆着道;“婴儿丢失这种事情,放在那个年代并不罕见。我们医院时常都会发生。但你们问的那件事比较特别,因为在那个女婴丢失当天,整个医院就被封锁了!不止医院,整个南省的军队刑处人员,也全都出动。足见那个女婴的父母身份不一般!”
君无羡和林芊对视眼神。
是真有线索了。
然而,张宗瑞却是遗憾道:“但那个女婴的具体身份,我是真不知道。当时的我也只是省城医院的一个刚刚入职的小医生,同事都在议论那件事,但谁都不清楚女婴的父母究竟是何人。而这么多年过去,省城医院的老人剩不下几人。”
“不过,我不知情,但有一个人,也许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