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此事五年前闹的那是一个沸沸扬扬,君缺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前几日,老爷子还提及过。
只是君缺没想到的是,这样一桩陈年旧事,竟被无羡给翻了出来。
“这件事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是找错人了。”
许久之后,君缺认真道。
君无羡微缄默,“怎么说?”
君缺笑道:“陈少鑫这个人我知道,他这个人风流但不下流,玩世不恭,五毒俱全,但作风却是还算是端正。而且,他很聪明。”
“试问一个聪明人,如何会冒着毁掉自己的风险,就因为皇甫梅容漂亮,就将她给绑架了。”
“要知道,皇甫梅容的身份可是人人敬仰的龙帅的孙女,无论龙帅皇甫离龙在不在人世,威信犹在,如今他在军中的门生旧故都成了老将。无论任何人绑架皇甫梅容,一旦被查出来,绝没有被姑息的可能。”
“不客气的说,在京城我的地位够高吧?倘若我做了这种事情被老爷子知道,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既是被大义灭亲。”
“一个聪明人,不会做愚昧的选择。”
听君缺这般分析一通,君无羡有些相信。
也许此事当真另有隐情。
不过…
“既然来了,聊聊再说。就算不是他,皇甫梅容失踪那晚上,他就在尘寰,总是知道一些线索。”君无羡淡道。
君缺点了下头,顺势举起了酒杯,“也是这道理。人等会就到,先喝酒。”
君无羡也将酒杯端起来,抿了一口。
咚!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包厢门被敲响。
得到君缺许可,一位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来到君缺面前,毕恭毕敬打招呼,“四叔!”
君无羡抬起头审视着年纪和他相仿的年轻人,一身名牌,脖子上戴着一块精致的吊坠,外行人都能看出价值不菲。
身上散发着一股子的痞气,但那双眼神之中,又透着老练。
“介绍下,他叫君无羡。你称呼一声羡少就好。”
听见君缺漫不经心的介绍,陈少鑫眼神略微古怪。
他都是被称为大少人,却被君缺让人这么称呼别人。
没有不满,只是好奇。
这张生面孔在君家,怕是有很不一般的地位。
比自己小,连称呼一声弟的资格都没有。
他好歹也是被称为京城第四少。
即便是在遇上君战,也是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战哥。
想明白这些,陈少鑫规规矩矩的放低姿态点了下头,“羡少。”
毕竟在京城这地方,权贵虽多,但权势强大到可以不讲道理的也只有君家。
君无羡没什么回应。
“不是外人,坐下吧。”君缺依旧摆着长辈的谱,轻描淡写。
待到陈少鑫正襟危坐的等待指示时,君缺瞥了君无羡一眼,才淡淡开口,“陈少鑫,今晚上不是我找你,而是无羡找你。至于什么事情,我猜你想不到。”
陈少鑫微愣,然后一笑,“四叔和羡少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什么事情。”
“还记得五年前尘寰发生过的那一件大事吗?”
君缺的眼神,忽然凝聚出寒芒。
陈少鑫脑袋思索一阵,想起来了。
五年前,尘寰的关键词,让他想不想起来都难。
“皇甫家的大小姐失踪了,至今没找到人。”陈少鑫如实回道。
君缺点头,继续说下去,“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已经是一桩无头悬案。本我再过问这些事情没必要,但奈何无羡他受到了皇甫奇的委托,调查这件事。”
“听说那晚上你就在尘寰,而起见过皇甫梅容,想来是知道一些线索。”
这个…
陈少鑫表情出现一刹那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四叔这话就玩笑了,这件事整个京城部门都没调查出来,我怎么可能知道。”
无论君无羡,还是君缺都是活成人精的人物。
能看不出陈少鑫那点异常。
对视眼神,都看出来了即便这件事和陈少鑫无关,他也知道一些东西。
至少,今晚上没找错人。
“还是我继续说吧。”
君缺率先开口,大概是觉得自己来问更合适一些。
语气玩味且拿捏,“少鑫啊,我不在刑处任职,找你来也没逼供什么的意思。但你四叔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一般不会管和君家无关的事情。但既然过问了,就一定要一个真相。”
“皇甫梅容失踪那件事,可是有很多蛛丝马迹指向你。”
“毕竟四叔知道的事情,在皇甫梅容失踪之前,你可一直都炙热追求过她。不过皇甫梅容看不上你,不怎么理你。”
“当晚,你去皇甫梅容所在的包厢敬酒,好像也吃了她的闭门羹。而你从包厢出来之后,就去外面的厕所打了一个电话。”
“这些事情倘若让皇甫奇知道了,会不会怀疑你?”
这些消息,自然是君无羡告知的。
此刻,却是用来拿捏陈少鑫的关键。
然而,面对这么多不利的指证,陈少鑫却并不显得慌张。
坦然淡定道:“四叔,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四叔啊,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说白了,我们陈家人杰太多,我陈少鑫呢就是陈家的一滩烂泥,但命好啊,我爷爷是陈家的顶梁柱,恰恰又喜欢我这个废物,我妈又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集团公司,自小衣食无忧,身边人也毕恭毕敬。”
“追求皇甫梅容,是我妈的意思。用她的话说,皇甫家不在军政场,但名声威望却在。若我能和皇甫梅容在一起,成为皇甫家的女婿,则可以保我这辈子在京城富贵到老。”
“我一想皇甫梅容本就漂亮,娶她我也不吃亏,也就答应了。”
“那晚上我也的确是去了皇甫梅容的包厢,想和她喝杯酒算打个照面,结果人家不理我。”
“自讨没趣,我也就走了,然后给另外一位名媛打电话约晚上兜风。四叔过来人,具体那晚上我做了些什么事情,就不必说了。”
“反正吧,无论四叔信不信,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