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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下白石,我激动的老泪纵横啊。终于特么进厂了啊,终于终于终于啊!
然而就在我以为要开始放假,要开始开开心心的过我的当兵生涯的时候,晓东一把就给我拽了回来,对我说,还没完呢。
“又咋啦?这弹都搬完了,还有什么东西?”我骂咧咧的说道。
晓东一扬手,然后我就看到炮头跑过来对我说:“『毛』胖子,达哥说所有新兵都要出公差,你也赶紧去吧?”
“弱弱的问一句,还有什么活?”
“清理油库。”
“告辞。”我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跑,然后被机智的晓东给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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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被五花大绑送到机电舱的,这群不要脸的老兵都不干,居然让一个200斤的胖子来清理油舱,这还有天理吗?我身上油还不够多吗?还要再吸收一点不成?
然而炮头完全无视了我的抗议,把我绑到了机电长的面前说:“这个胖子就交给你了,你自己随意吧。”
机电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炮头,一脸为难的说:“我是要排油,不是要加油啊,你把它送过来干嘛?”
那啥,你们放我下来,机电长我要和你好好唠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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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归说,我还是干了,毕竟上面领导发话了,作为一个优秀的**战士我怎么会不干呢?
反正也算是进厂前的最后一波,我就干一波吧。
清理油舱,算是最脏最热最粘的活了,基本上你都要只穿一条短裤进去,因为油舱里面到处都是油腻的机油。
也许你会问机油为什么要清理掉?
其实不是每次进厂都要清理机油的,我们进厂有几种,一种叫临时修理,大约半个月。一种叫小修,大约七个月到十二个月。中修就比较舒服了,一般要维持两年左右。最后就是大修,这个一般大队已经不存在大修了,因为大修需要很长时间,而且需要大修这船基本也已经不能看了,还不如直接换条新的来的划算。
我们当时就是小修,这种需要七个月以上时间的就需要清理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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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电舱的油舱有好几个,每个里面都有油,但是多少说不清楚。于是机电长也拿了副扑克牌过来,以抽牌大小定选择的顺序。话说回来,在部队每次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似乎都是用扑克牌解决的。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啊,就算优选选择了,你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油,也没多大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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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在选油舱的时候,我就比较尴尬了,我根本没得选,我只能选择开口最大的那个油箱进去。
大家都选完后,我们就开始清理油舱了。
油舱的开口真的不大,所以为了我可以进去,我们五个人做出了一个决定。先下去两个人待命,这样我无论是往下还是往上两面都有助力,这样应该可以解决我下油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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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很残酷的。
我刚下去的时候还是比较顺利的,因为是油舱的关系,入口有机油起到了润滑作用。
我一路往下,然后到胸口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卡住了。
就在我决定放弃重新爬上去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我踩着楼梯的脚居然打滑了,然后我身体猛然间一沉,然后从胸口卡到了腋下这个位子。
这一下场面就非常精彩了,据小强的叙述,我当时像只卡在下水道的猪一样,一脸痛苦的挥舞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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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不遂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这样的场面,反正我也知道肯定不好看。但是问题还是在这里,我卡住了啊。
于是本来都在清理油舱的我们,全部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跑到了我身边努力想要把我拔出来。
已经在油舱里面的两个兄弟玩命的拽着我的腿,死命的往上推。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时候我的肥肉就像钢铁一样,死死的卡着井口就是上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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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机电长就闻讯赶来,然后看到了一副奇异的画面。十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齐齐站成两排,然后一排拽着一条手,嘴里喊着:‘一二,一二,一二。’
还有一个‘未知生物’,在一个井口卡着,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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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达哥闻讯而来,然后又是一副奇异的画面。二十多个光着膀子的男人,齐齐站成两排,一排拽着一只手,嘴里还在那里‘一二一二’的喊着。
“卧槽,你们这是清理油库还是拔萝卜呀?”达哥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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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政委闻讯而来,奇异的画面就不解释了,反正从最初的十个,变成二十个,后来加上了枪炮部门已经有三十多个人。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拔不出来就是拔不出来。
无奈,达哥提议:“要不我们用电锯?”
机电长:“这里是机舱,你用锯子不怕着火啊?”
政委:“那要不要试试锯人?”
喂,我还在这里呢,能不能不要当我的面前说这种话啊!等等,你们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你们不会真的想把我锯开吧?
我紧张的看着达哥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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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情况讲道理真的非常紧急,其实我还是其次的,就算卡在上面一时半刻估计也死不了。但是底下那两位兄弟就比较尴尬了,不一会儿他们就面对了一个问题——氧气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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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你让点空隙出来,我们快缺氧了啊。”
油舱里面两个哥们大声的喊道。
我也很无奈,我要是能让点空隙不就出去了,被吊在这里好玩啊?我又不是肉摊上的猪头肉!
正所谓越急越急,情急之下我的某个‘开关’又不幸的失控了。
就在这种时候,一声悠扬‘噗~~~’响彻油舱。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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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我们最终还是救出了被‘关押’在‘地牢’里面的两位战友。
我们最终的方案还是决定动用了电锯从外围锯一圈,没有办法,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
两位兄弟被救出来大口的呼吸,然后达哥也表扬着大家的努力团结和默契配合。
就在所有人都无比开心的时候,只有我默默的举着手弱弱的问:“那啥,谁有办法把我身上这个圈取下来?我也不能戴着这个油舱口过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