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凌煜也是出奇的安分,自从端午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一起过,他也早在那之前就没再去过嫔妃那。
憋了那么久,两个人天天躺在一张床上,他还真是老实了,碰都不带碰一下的。
要说起来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上要是动起了真格,她还真缺点经验,有点搞不懂凌煜到底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活动。
一边冷冰冰苦大仇深的态度,天黑了晚回来一会儿,他就吓得不行。
仔细想想,他也没有经验,看样子也是第一次动心,他还懵着呢,或许一时也搞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想到这里也就不怪他了。
毕竟他此刻比自己难受。
谁让他喜欢上一个没心肝的人。
半夜里,梦到了玥儿,口中惊惧的喊着:“玥儿”就醒了过来。
凌煜听到她惊骇的声音,也醒了过来,看到她额头上都是汗,一副可怜见的模样,一定做了噩梦。
赫连瑾转过头,看到凌煜幽深的目光正灼灼望着自己,她可怜巴巴的咬着唇殷殷望着他,他的心蓦然一软,朝她伸开了手臂,她就顺势躺进了他的怀里。
她小声呜咽着:“皇上,你这几天总是不理我,我心里整天七上八下的,还做了噩梦,不如我们和好吧?”
他沉默半晌,才说道:“你每次都是光靠一张嘴,不拿出一点诚意来,就想和好?”
不靠嘴说,那就是靠行动了,她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脸颊,然后又在他怀里蹭了蹭。
明显看到他喉结滚了又滚,喘气也粗了,他却说了一句:“你老实些,别动。”
赫连瑾心里又忍不住开始骂了,若不是看你吐了一口血的份上,你这副模样谁想巴结你,这会儿又装起禁欲来了。
主动凑上去,你还装什么矜持。
先将你拿下,以后要报不了今日之辱,做不到让你哭着求原谅,本宫就不是赫连瑾。
想着想着,又在他怀里睡着了。
早上再次睁开眼,发现凌煜此刻和她睡着前一样,垂着眼眸一副情深的模样看着她,就连抱着她的姿势都没变过,难道他的胳膊和手不麻吗。
晚上,秋仪捧过来一只盒子,当着凌煜的面奉到赫连瑾面前。
“娘娘之前的那个红玉珠手镯没有了,皇上命人又重新给皇后娘娘做了一只新的。”
那一只戴在禹晴手腕上了,凌煜自然不会再从她身上取下让自己戴,才又重新做了一个。
赫连瑾看了凌煜一眼,他没说话,她就拿过来直接戴在了手上。
凌煜一直看着她的神情,她没打开盒子之前,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将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见她毫不犹豫的将手镯戴在手腕上,他的眼神滞了一下,接着脸色变的阴郁无比。
赫连瑾感觉到他脸色的变化,他是曾经说过想让自己给他生孩子,可是手镯明明是他让人重新做的,自己拿过来戴上也没有错。
况且,眼下还有些事要急着处理,暂时还不能要孩子。
次日下了早朝,凌煜就直接去了陈媛那。
来到玉芙宫,贤妃正坐在院子里浇花,看到凌煜来了,急忙过去行礼。
凌煜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贤妃,她一直对自己都是冷冰冰的,今日看上去倒是有些不一样。
也只是感觉有些纳闷,他并未和贤妃多说什么,径直去了陈媛那。
陈媛听到宫人禀报皇上来了,不慌不忙的出来相迎。
凌煜极少来玉芙宫,想必这次来也是和皇后有关,都没让人传她过去,还亲自来了。
凌煜屏退了宫人,沉声对陈媛说道:“朕想让皇后给朕生个孩子,你暗中照看皇后的身子,皇后一旦怀了子嗣,无论男女,朕升你位分。”
陈媛颇为诧异,皇上要皇后生孩子和皇后说就是了,怎还亲自跑来这一趟和自己说这些,她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凌煜。
凌煜沉声道:“皇后性子倔,却和你感情极好,你暗中帮她调理身体。”
陈媛还是有些不明白,皇上即便对皇后冷淡,可对皇后一直极为关心,这些天一直在为她调理身体,怎还让自己暗中帮她调理。
“朕将皇后的身体交给你,她好了朕有赏,不好了朕也会重罚你,皇后主意大,有些话你要掌握分寸,不该说的话就不要多说。”
陈媛有些明白了,合着是警告自己不要在皇后面前多说话,可是他怕自己在皇后面前说什么呢。
第二天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陈媛看到赫连瑾手腕上的手镯时,她微微愣了愣。
赫连瑾原来那只有避孕作用的红玉珠手镯,后来戴在了死去的禹晴身上,现在她手上戴着的定然是新做的,皇上既然那么急切的让皇后给他生孩子,自然不会再往手镯上淬避孕的药物。
他警告自己有些话不能对皇后说,就是这个了。
嫔妃们都走了,陈媛摘下赫连瑾手上的镯子,若不是懂医术,还真看不出和以前那只有什么不同。
眼前这只仔细闻虽然也有一些药草的味道,但对身体不起作用,更起不到避孕的效果。
赫连瑾见陈媛对镯子起了兴趣,便问道:“怎么了?”
陈媛俯到她耳边:“皇上特意去了我那,想让你尽快给他生孩子,告诫我有些话不能告诉你,我看了你这只镯子,根本不能避孕,你戴着它很快就会有身孕。”
凌煜原来也提过让给他生孩子,自己不急,他也没有勉强。
今日来了这一出,无非是想用孩子困着自己,生怕哪天又跑了。
他真是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没事还天天跑,以为那个狗洞是好钻的。
她更意外的是陈媛,凌煜明明亲自去找她,为的就是告诫她这件事不能让自己知道,陈媛还是直接和盘托出了,她为了自己连皇上的吩咐都敢忤逆。
“媛姐姐,皇上特意嘱咐你不让我知道,你还告诉我,难道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陈媛拉过她的手:“我早就说过,在这个宫里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你,我宁可忤逆皇上,也不会瞒着你。”
赫连瑾听闻内心无比动容,就因为陈媛喜欢凌煜,即便和她再好,多少对她也有些提防,凌煜早就有意让陈媛协理后宫,却被自己压下了。
终究是自己不如媛姐姐仁厚。
她又将目光落在手镯上片刻,悄声道:“我心里有数了,不过我们也要在皇上面前做出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一切都按着他的心意来。”
陈媛唏嘘:“要说起来皇上对你确实足够包容,你一进宫又是避宠又是不肯给他生孩子,他都依着你,要知道这都是后妃的职责。如今想让你生孩子,还要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