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看着孔有德和倪元璐一脸认真的表情,心中很满意,但是朱慈烺还是觉得要给两人一点压力。
毕竟压力才是前进的动力,朱慈烺虽然不是黑心的资本家,让工人永远缺钱,然后永远卖力工作才能解决生活基本需求。
但朱慈烺觉得适当的压力可以更好的激发人的能动性,可以把事情做的很好。
“两位,本宫给你们一年时间,就一年,本宫要大明每个州府都有保税团,每个县城都有税务所。当然本宫在这里也答应你们,只要是和大明税务司组建有关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权给权。你们能做到么?”
朱慈烺双眼紧盯二人,二人被朱慈烺注视,无形中浑身上下有了压迫感。
孔有德和倪元璐听了朱慈烺的话后,认真思索起来。
朱慈烺定下的一年时间期限也并不是张口就来的,而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一年期限,也就是明年这个时候,大明税务司系统组建完成,这样才不会耽误明年的夏季税收。
而一年时间用于培训税务所的税务员、保税团的士兵,在朱慈烺看来是足够的。
经过一番思索,孔有德和倪元璐都重重点头,两人齐齐向朱慈烺保证,一年,就一年时间,肯定将大明税务司组建完成。
听到二人的回答,朱慈烺笑了。
“孔总司长,你出身行伍,对于统兵训练很有经验,所以保税团的建设,你要多上心。”
听到朱慈烺的话,孔有德再次点头,同时心中很是感动。
在孔有德看来,大明保税司最重要的就是保税团,这是实实在在的兵权。
而且根据朱慈烺的设想,保税团士兵的饷银完全从税款中提留,这就意味着保税团粮饷方面完全不受制于朝廷。
这是真正的有人有钱!
想到如此,孔有德的心反而惶恐起来,这么大的权柄在手上,这也不见得是好事,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本宫已经和亲卫营的孙总督、骁骑营曹总督、左卫营李总督以及即将改编成右卫营的黄总督,还有将来大明海军周总督商量过了,保税团的主要兵源以后就来自这些军队战死将士的子女后代、因伤以及到龄退役的将士!”
在成立大明保税团之初,朱慈烺就已经想好了,保税团的第一职能就是保证各地税收,防止地方大族武力抗税。
大明保税司的第二个职能就是用来安置牺牲军人家属,安置退役军人。
为大明流的血,朱慈烺永远不会让他们白流。
而且,这样做不仅可以稳定军心,激励前线作战部队,还可以确保保税团的性质本色不变。
实话实说,无论什么时候,冲杀在前线,保家卫国的人永远都是来自基层,来自老百姓。
这些士兵退役之后,相比于富贵人家的子弟或者说读书人,他们回到地方,到保税团方差,他们会更明白民间疾苦,更能秉公执法,更能清正廉明。
而且,这些人组成的保税团对朝廷更忠心,不会轻易的变成某个将领的私兵。
听到朱慈烺这说之后,孔有德心中的担忧少了不少,他自然也明白朱慈烺话中的道理。
“是,殿下,末将领命!”
孔有德十分恭敬的回答。
朱慈烺叮嘱完孔有德以后,又看向倪元璐,叮嘱说道:“倪副总司,你主要负责税务司税收财务方面的工作。本宫希望你能进一步的推广明数,多为大明培养精于税务的人才。
本宫建议,在大明税务司下面可以成立大明税务学院,专职用于培养税务人才!倪副总司,你就任这大明税务学院院长,你个蒋洪范沟通一下,把这个税务学院和大明舰舶学院一起开工建设,建在一起吧!
以后,进入大明税务司方差的人,必须要到大明税务学院接受培训给指导,合格后方能任职!”
朱慈烺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进一步分权,毕竟现在大明还是有天地君师亲的思想的。
到大明税务学院培训,那院长自然就成了所有培训人员的老师,倪元璐自然对这些人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可以起到制约税务司总司长的作用。
朱慈烺的话让倪元璐激动万分,倪元璐很清楚,自己成为大明税务学院的院长,这就注定自己将来会名留青史,传颂万年。
毕竟这大明税务学院可是前无古人,开天辟地头一遭,必然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倪元璐连忙拱手领命,生怕朱慈烺会后悔一样。
朱慈烺想了一下,又接着对倪元璐说道:“还有,皇家制造局那面的账目工作,你还是要负责,但是可以给自己多找几个帮手!”
听到朱慈烺这么说,倪元璐连忙说道:“殿下,臣正准备向殿下举荐两人,两人都是皇家科学院的学员,对明书非常的感兴趣,也颇有研究,臣觉得是可用之才。”
听到倪元璐的话,朱慈烺顿时来了兴趣,毕竟能让倪元璐赏识的人,那可真是不多。
“哦?何人能让倪副总司如此赏识,说来听听!”
“回禀殿下,第一个人名为王夫之,字而农,湖广衡阳县人,今年二十又四岁;第二个是吕潜,字孔昭,四川潼川州遂宁县北坝人,今年二十又二岁。二人才华出众,为人正直,臣以为可用!”
听到倪元璐的话,朱慈烺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倪元璐不仅是个人才,还是个伯乐,竟然发现了两个人才。
王夫之和吕潜那在历史上也是大明鼎鼎的存在。
王夫之和黄宗羲、顾炎武并称为明末三先生,
其才华可见一般。
而吕潜、唐甄和费密三人并称为明末三杰,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现在倪元璐一下子就发现了俩,朱慈烺觉得也可以去寻找一下另外四个人了。
毕竟,现在什么最可贵?
人才!人才!还是他么的人才!
看到朱慈烺笑意吟吟,但是并不出声,倪元璐心中不禁忐忑起来。
难不成自己举荐的这两个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