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直接道:“我的养母和她的三个孩子!”
接下来他把自己在胡家的家庭情况说了一下,他之所以这么坦白,是因为刘水涛和萧文波跟他说过,眼前的方成涛是陆战东过命的战友。
再说了,胡家人想害自己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除了胡玉山,他们几乎已经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了。
方成涛听到对方是胡司令的养子后,震惊不已,他曾经也是上过战场的军人,对于胡玉山的名字可以说是烂熟于心。
没想到眼前的胡立竟然是他的养子!
“胡立,你放心,只要你在我们县城一天,我就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不过,既然你在京城最安全,那不如我亲自把你送回京城。”
方成涛意识到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以他现在的职位是不可能解决这件事的,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他安全送回京城。
胡立摇了摇头:“不用,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刘水涛直接道:“你想什么办法?我告诉你,这种事情我姐最有办法了,等她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再说。”
方成涛也赞同这个提议:“水涛说的对,你现在身体也需要养一下伤,等苏灿回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好。”
胡立没有拒绝,他和苏灿去鹏城的经历,让他也清楚地知道,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有胆识,有智慧,有能力。
问完后,方成涛便让村委会的人进了屋。
听说方成涛要留下几个公安,被村委会的人拒绝了。
周青山道:“方局长,我们桃花村的这些老少爷们在,就不可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在每个路口都设了岗哨,一天二十四小时站岗巡逻。绝对不可能让胡立兄弟出问题!”
“就是!除了村口,胡立兄弟住的房子周围我们全都围起来,大家轮流站岗,不会有啥问题的!”
“就是,只要一出问题,青山就在大喇叭上广播一下。到时候全村的老少爷们肯定全都到了。”
方成涛看大家这么坚决,便道:“一个人不留下是不行的,这样吧,我把小刘和小张留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他们也好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也行!”
大家伙商量好后,方成涛便带着另外的公安离开了桃花村。
其实此时此刻的三个杀手,并没有因为在桃花村吃了亏,就离开这里。
他们开车先去了下面的幸福村,在那里吃饭后一直待到了晚上。
眼看着天空黑下来,杀手老大便带着两个手下上了山。
桃花村的村民虽然把几个路口全都设了岗,但是桃花村是个依山而建的村子,它的东面全都是山,就算是在村子的两头设了岗哨,他们依然可以从其他地方上山再绕到桃花村东面的山上,顺山而下,就能进入桃花村了。
寂静的夜里,三个人先是爬上了旁边的小山头,再顺着连绵的山坡绕到了桃花村东面的山顶上,再顺着山路往下走。
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停下了。
因为桃花村靠东山的这条路上,全都是灯光。
十几米一处,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从村南头一直延伸到村北头,纵使三个杀手身手厉害,功夫不凡,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直皱眉头。
“大哥,这桃花村的人心也太齐了吧?”
他们来之前并不知道桃花村的事情,更不知道苏灿这个人的存在。
看到这个情况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杀手老大皱着眉头,现在冰天雪地,寒风呼啸,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好不容易绕到这里,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
“去南边看看是不是也是这个样。”
“是。”
三个人在寒风中又往南边走一段路程,发现整个村子里全都是这样。
不仅有站岗的,而且竟然还有巡逻的。
连着三天都是如此,三个人找不到一点进入桃花村的办法。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放弃。
杀不死胡立,他们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
从年前就开始借钱,酝酿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江婶和江越终于在初六这天,带上从亲朋好友那里借来的六万块钱,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踏上了去鹏城的路程。
江明坤把娘俩送到了长途汽车站,车票早就已经买好了。
江婶和江越顺利坐上了长途汽车去了省城。
省城的亲戚提前帮忙买好了火车票,娘俩到了省城后又顺利坐上了开往鹏城的火车。
江婶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坐火车出这么远的门。
说实话,不激动是假的。
江越表面上看着挺平静,但是心里也一样很激动。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的人生从这一天开始,将会发生巨大转折!
想到以后自己跟苏灿一样赚了大钱,家里重新去买个大房子,买上小轿车,再或者去省城买房子,这些画面在脑海里如同演电视一样的闪过,让她的内心波澜起伏。
一家三口过年的时候,无数次谈论和畅想她们这次赚了大钱之后的生活。
江越不止一次地发过誓,她一定要比苏灿赚的钱还要多!
他们家不仅要成为亲戚们羡慕和崇拜的对象,还要成为县城里的首富!
那种生活,光是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不过她们也不是只沉浸在幻想里,坐火车会遇到的情况她们在家里也都提前预料到了。
火车上鱼龙混杂,乘客南来的北往的全都有。
尤其是小偷格外多,所以娘俩没敢穿太好的衣服,就让自己打扮的跟其他人差不多。
不过娘俩订的票全都是卧铺,这路程太远了,一直坐着太累。
拿着行李上了火车后,两个人很顺利找到了自己的铺位。
娘俩选的都是下铺,而且是面对面的那种。
这个年代的火车没有隔间,只是那种铁架子焊成的上下铺。
外面有一个长长的走廊,供人们来回走动。
娘俩坐下后,自然是好奇地站在走廊先前后看了看,对于没出过远门的她们,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新奇的。
娘俩刚坐下没一刻钟,就有一个烫着时髦卷发的女人走到了她们的床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