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呢？马董的来意是什么？问我是不是要涉足即时通讯跟移动支付领域的目的又是什么？”
要说叶辰感受到马华天的卑微了吗？
感受到了。
但他依旧是毫无波澜地挂着淡淡笑容，继续装傻充愣。
“叶董，相比起一山难容二虎的那种竞争，咱们是不是可以探讨一下合作的空间？我知道，你之所以想要踏足即时通讯跟移动支付的领域，一定有部分原因是想为精灵科技未来的发展进行铺路，但我想说的是，只要叶董愿意合作，威信方面可以满足叶董所有相对合理的条件！就好比精灵科技若不想继续给威信开放后台权限，威信也是一样可以接受的！”
不等叶辰应声。
马华天连声继续道，“叶董，我并不怀疑如果你这边火力全开的话，威信也许扛不住那些冲击，甚至是被你的产品所取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叶董有没有想过一点，若要取缔威信以及威信的移动支付，你这边又得付出何等的代价才行？”
“不是我过于自信，而是鹅厂深耕即时通讯跟移动支付这么多年，早已让威信融入到了民生中，乃至于可以说是民生如今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离不开威信了，基于这些，叶董想要打败威信，需要付出的重大代价是无可避免的！”
“另外，即时通讯以及移动支付这块蛋糕，咱们鹅厂方面说是已经做到了极致都不为过，咱们很清楚这块蛋糕的利益上限，为此..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上一句，若叶董这边想取缔威信，若叶董这边最终能成功取缔威信，所付出的代价必然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得到盈利回报！”
“所以，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又有必要吗？当然了，我也知道叶董可能无所谓盈利回报周期这些，只要能取缔威信的即时通讯跟移动支付，对叶董而言或许都是值得的！可我斗胆地说一句，还是那一句，真的有必要吗？”
马华天再无往常时的那种傲意。
甚至是眼里都多出了几分的祈求之色。
“先不说必要不必要的事，马董...你这是觉得威信有可能会被取缔？你...这是怕了？”叶辰淡笑道。
然而马华天却是没去直面怕不怕的问题。
极其诚恳地再是道， “叶董，我必须得承认无论是我还是鹅厂，之前都跟你发生了一些冲突过节，事实证明这也是我马华天以及鹅厂犯下的大错，但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尤其是在商场上，相比起携手双赢共创更好的未来，难道不远比两败俱伤好得多吗？当然...我也清楚无论是再怎么两败俱伤都好，伤得最重的那个肯定会是鹅厂，对叶董你而言，你甚至都可以不在意不在乎那些代价！但...”
说到这。
马华天顿了下来，“但是...咱们之间难道真到了那种不死不休的恩怨程度了吗？我觉得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吧？我自认过往的冲突交锋都是鹅厂率先挑起的，所以如今这种局面也可以说是鹅厂自找的，可当下咱们这边已是全面意识到既往错误所在了，为此愿意放下所有的姿态去迎合叶董，只求咱们之间能够终止那些不必要的竞争冲突，只求咱们之间能够携手共创更美好的未来以及打造出华国经济市场更为和谐的营商环境！”
能将‘求’字都给用上。
显而易见，此时此刻的马华天已是丢弃掉了所有的尊严傲骨。
无形之中，那低着的头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垂到了地上..
“依马董的意思，是想让我放弃涉足即时通讯以及移动支付的计划，从而跟鹅厂方面进行合作，并且鹅厂愿意在相关的合作问题上满足咱们所提出的一切要求，对吗？”叶辰道。
“如果可以的话，这绝对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甚至不止是在威信的相关合作上，鹅厂...随时都愿意成为叶董旗下最坚固的战略合作伙伴！”马华天掷地有声。
“马董，我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
叶辰竖起了食指，“换做你是我，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
可叶辰虽然是作为抛问题的一方。
但却似乎不打算让马华天来进行回答。
“站在资本的角度上，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两败俱伤，代价惨重，盈利回报周期长，这些显然不符合唯利是图的资本做派，但你应该对我或多或少都有了解...你觉得我是那种唯利是图的资本吗？ 不夸张地说一句，但凡我眼中要是只有绝对利益这几个字的话，但凡我坚决立身于资本家这三个字上，我如今的个人财富至少能增加几千亿，是的...几千亿！”
“所以，我连那些都不在乎了，我又还会在意什么回报周期长？”
叶辰最后那一句话。
顿即让马华天不由打了个激灵。
“叶董这是坚心要跟鹅厂来上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竞争吗？”马华天挣扎着道，“半点携手合作共赢的余地都不给吗？宁可两败俱伤付出惨重代价， 都要将鹅厂给拼出局吗？”
“马董，不，我并不认可你说的这些，什么叫决心要跟鹅厂来上一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竞争？什么叫宁可两败俱伤付出惨重代价都要将鹅厂给拼出局？我没有这种想法， 之所以要选择进入即时通讯跟移动支付领域，是咱们有那个需要而已，不存在什么要去跟鹅厂进行死磕斗个你死我活的说法！”
叶辰笑笑说，“当然，我必须也得认同马董说到的双赢之道，合作确实是最大限度能够实现双赢的方式，但那样的话..咱们这边不还是得看鹅厂的脸色吗？常言有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稳妥的东西，父子之间都会反目成仇，又何况是合作伙伴？马董，你说是这个理不？”
叶辰这么一番话下来。
马华天的脸上直颤不已。
合作的话，你他娘的得看鹅厂的脸色？
还他娘的担心鹅厂方面有朝一日跟你反目成仇终止合作？
马华天险些没忍住炸毛。
要真如叶辰所言这般。
要是鹅厂真敢在合作之后摆对方一道，敢让对方看自己的脸色...
他马华天当下犯得着会如此卑微如此低三下四地求合作？
王八蛋！
这简直就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