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军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里。
“三子,你母亲快要回来了。”此时,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凌一翰瞪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如胶似漆搂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忙不迭地退回去,笑着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靳蕾咧嘴一笑,“这下,你父亲误会更深了。”
“既然你那么坚决,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凌少军不以为意地道。
靳蕾点了点头,却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她扶着床边缓慢地站起身,站立军姿,行下军礼,“是,长官。”
凌少军把她扶到床上,“你可以休息了。”
靳蕾因为自己还可以继续留在特战队里,双手扯着被子再一次地掩过头顶,她就这么躲在被子里一个人傻傻地偷笑着。
凌少军看着被子轻微的抖动着,听着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笑声,怕她一个不留意憋死自己,扯开被子。
靳蕾一口气没有憋住,当被子扯开的一瞬间一声粗狂的驴叫从她喉咙里蹦出来,“吼!”
两两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整个空间异常安静。
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一时又尴尬不已。
她刚刚偷乐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凌少军刚刚打开病房门,一道身影如风而至,守在门外不愿离去的凌一翰翘首以盼着这个三儿子对自己的交代。
然而,凌少军却是直接绕过他,径直地走向自己的病房。
凌一翰紧随在后,开口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比如会什么时候带人回凌家什么的。
凌少军止步,目光如炬地直视自己的父亲那期盼的双眸,正色道,“可能是你误会了什么。”
凌一翰笑而不语地点点头。
凌少军推开自己的病房门而进,“您如果没有其他事了,可以回去了。”
“也是,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瞎掺和了。”凌一翰本打算离开,却又折了回来。
凌少军看着去而复返的身影,道,“您还有事?”
凌一翰点头,“我知道你和那个孩子都受了重伤需要安静地好好休养,这样吧我就呆在外面,没有你们的同意我绝对不再冒失地进病房门一步,我就在外边的椅子上坐着,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凌少军轻叹一气,他父亲可是盼着儿媳妇好多年了,这会好不容易被他逮着一个,那有这么容易就离开?
于是,就在病房门被再度合上的那一刻,凌少军把电话打到了凌少晋那里去了。
凌少晋看到电话号码,就预感绝对有什么难题在等着他了。
果不其然,他才刚刚好说歹说,为了这个三弟更好地休养不便被打扰,才把他母亲大人那座尊佛给送回了家,现在医院里还愣是有一尊死懒着不走。
说好的,装作不知道呢?
凌少晋扒了扒头发,他可真的是悔不当初啊,他干嘛要那么嘴贱告诉他老人家有关靳蕾这件事情呢?
他得好好想个法子,看怎么样才能把他父亲大人给弄走,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他的三弟的拳头下活过今晚。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凌少晋烦燥地又再一次扒了扒头发。
……
寇珊珊和席少哲回到别墅,她主动地进厨房,而百事缠身的席少哲也没有过多地干涉她在这个家里想做什么,一头就扎进书房里。
她觉得既然席少哲能看着食谱做一顿,她寇珊珊又不是笨蛋理应也行吧,反正时间那么充裕,她可以慢慢地研究。
晚餐,确实是寇珊珊一个下午奋斗出来的结果,简单的番茄炒蛋,一碟肉片炒笋还有一小锅肉炖汤,味道虽然咸了一些,但发现席少哲竟然一点也不挑食,很给面子地清盘了。
寇珊珊刷着碗筷时,心里莫名涨满了成就感与满足感。
可是席少哲真的是很忙,一点时间都不浪费,估计是西部那项大工程有很多事情需要各方面地接洽处理。
所以晚餐过后,席少哲继续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奋斗,还时不时地开个视讯会议。
而寇珊珊只得一个人无聊地慵懒地窝在沙发里看着一档娱乐节目,看着里面双方的奇葩激烈地讨论,她也是热血沸腾。
想当初,她还是大学校园里辩论队的队长,只要由她出战的,就没有输过的论赛。
然而,事已境迁,三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昔日的好友,亲人甚至是冷子寒都刻意疏远着她,她也不再和任何人联系。
如今天这样平平淡淡地和席少哲在一起,虽然他这个人话不多,但她竟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她虽然在看电视,但是她时刻注意着书房里的动静,因为书房门没有关,她一抬头就可以看得见。她时刻注意着席少哲什么时候出来,免得错过了。
又等了好一阵子,书房里还是没有动静,寇珊珊不愿意再死等了,她打算主动出击。
她想了想,去厨房煮了一杯热咖啡,她记得他似乎在工作的时候喜欢喝咖啡。
礼貌问题,她端着一杯还是敲响了已打开的书房门,没有听到请进二字,她就走了进去。
“席先生,你一定很累了吧。”寇珊珊将热咖啡端过去,“给你煮了一杯,你喝喝看。”
“怎么还不去睡?”席少哲也不抬头地问道。
“因为,因为有些冷,有些睡不着。”她确实是怕冷,但是这话在这个炎热的大夏天里说,肯定是另一层意思啊。
席少哲抬头看向她,穿了一件丝绸的睡裙,黑色的,把她原本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成熟诱人。
看了她两眼,他又将目光转移到电脑屏幕上,不打算再理会她。
寇珊珊有些尴尬地走到他的身后,帮他捏捏肩膀,“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你不累吗?”
“珊珊,别闹。”席少哲语气似乎比以往重,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我还有些工作要忙。”
说实话,除了那一次她说要和他离婚,她还真没有见过他这样,突然感觉自己很受伤,她都这么主动,可是他生什么气呢?
寇珊珊停下手中的动作,苦笑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进来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