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军拿过她手里来不及藏起来的包子,全部塞进她的嘴里,继续道,“既然好吃就多吃一点,不要浪费,浪费粮食是一种暴殓天物的行为,是要受老天爷惩罚的。”
“……”靳蕾哑口无言,我能说什么?我想能吐你一脸的包子吗?
凌少军看着她嘴角溢出的点点奶油,不吭一声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靳蕾瞠目,他这是什么意思?
凌少军见她一动不动,道,“嘴。”
靳蕾踉跄一步,他这是想做什么?该不会想用他的嘴来处罚她的嘴贪吃吧?
怎么办?长官想要借机轻薄我该怎么办?我需要反抗吗?可是反抗了会不会引起他的愤怒?
凌少军见她依旧没有动静,想着凭她的脑回路应该是看不懂自己的意思,索性再次走过去。
靳蕾高悬着心脏,好像有一头小鹿撒了泼一样在自己的心脏处活蹦乱跳着。
他过来了,他真的过来了,他带着很浓很浓的意图过来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反抗?
凌少军拿出手绢轻轻地抹去她嘴角的奶黄,道,“你感觉不到嘴角有东西吗?”
靳蕾心口一滞,忽闪忽闪的眨了眨眼睛,诧异地看着他手绢上的那些奶黄,哭笑不得地低下头。
凌少军见她垂眸不语,直接捻起她的下巴,再道,“或者你是想让我亲自替你擦?”
“队长——”
靳蕾嘴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嘭”的一声重力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她望过去,只见宋境孝与高源腿酸,眼睛也酸,似乎是全身都被一股酸味给酸得无力软绵绵的,无力地倒在地面上。
四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剧烈交汇。
氛围很奇怪,靳蕾默默地后退两步,有种想悄悄逃离现场的感觉,这下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与凌少军的关系?刚刚太暧昧了,太明显了。
“队长,惊雷是我们的人,怎么能用你的蹄子去碰我们的人?”
“你们错了,连你们都是我的人,难道他还不是我的人吗?”
“队长,这是要跟我们抢了?”
“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跟你们抢?”
“我们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惊雷这棵小白菜,日后还一起同进退并肩作战,队长你这样横刀夺爱难道不怕良心会不安吗?”
“从一开始她就是我的人,我从来就不会良心不安。”
接下来,噼哩啪啦地二对一开始拳脚相向,用着最幼稚的方式你争我抢着,最后,三人各自不同程度负伤。
“还不回宿舍,愣在这里干什么?”一声吼响,靳蕾回过神,一旁的宋境孝与高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知去向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是,队长。”靳蕾撒开蹄子就朝着宿舍楼跑去。
靳蕾一股作气就冲进宿舍里,背抵着门板,缓缓地松下紧绷的神经,幸好凌少军忘记了要处罚她。她快速地换了一套衣服,理了理,就准备去操场集合。
尾随而来的凌少军,看着紧闭的门被人打开,目光深邃地落在来人的身上。
靳蕾心里一咯噔,怎么办?她从凌少军那双很有目的的眼神里看出了危机。
凌少军环顾屋子,声音不疾不徐,说着,“收拾一下东西。”
靳蕾心口一慌,着急道,“收拾东西做什么?你是要让我离开吗?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麻烦,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啊才歪打正着来到了这里,我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尽量不闯祸的,不会让人知道我的身份,绝对不会给你带来这方面的困扰的。”
“我让你收拾东西。”凌少军再次说道。
靳蕾低下头,不知不觉红了眼眶,“队长——”
“你难道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继续道。
靳蕾蓦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她这是忘记什么重要事情了?
“简子媚不会善罢甘休的,凭着我对她的了解,很快她就会到了。”
“……”
“你如果想和她一起同床共枕,可以继续地留在这里。”言罢,凌少军转身准备离开。
靳蕾一听才想起这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就给忘记了?许是自己抓劫匪,一时之间澎涨了,不把一些事放在心里,这样可不行啊,靳蕾啊靳蕾,你一定要心虚啊受教啊。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角,点头如捣蒜,“我马上收拾,马上就收拾,你等等我。”
开什么玩笑?
靳蕾在心里腹诽着,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简子媚,和她同床共枕?她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了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凌少军站在屋子中心,瞧着她翻箱倒柜的收拾着自己的日用品,声音幽幽响起,“你这是打算去我那里长住了?”
靳蕾的手骤然一停,苦笑着说,“不,不是,我就翻一翻看看带什么?”
阳光耀眼地落在操场中心,正在小跑的身影突然停了停。
宋境孝擦掉头上的热汗,注意着紧随在队长身后的小身影,只见惊雷手里捧着一堆东西,看那样子,应该是一些日常用品。
靳蕾也注意到了宋境孝,朝着他挥了挥手,露出自己那招牌式的大白牙。
宋境孝走上前,谨慎地问道,“你收拾这些东西做什么?”
远处的高源见状,也好奇地快速地跑了过来,同问。
靳蕾看了看自己盆子里的牙刷毛巾,这下子该怎么解释呢?
如果说自己这是要去跟凌少军睡觉觉了,他们会不会更加误会自己和凌少军那比纯净水还干净的关系呢?
可是如果不说明,倒也显得自己做贼心虚啊。
“你这是要换宿舍吗?”高源点明道。
“是啊,临时换一下。”靳蕾瞄到已经走远的凌少军,急忙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我先过去了,等一下再来和你们一起训练。”
两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没有捅破他去的地方可是队长的宿舍楼啊。
靳蕾将自己的东西摆放在洗手间里,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正在处理公务的凌少军,气氛突然沉寂下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