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蕾受宠若惊,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会纡尊降贵地跑来对她虚寒问暖的。
“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了。”靳蕾低下了头道,毕竟心虚啊。
如果被长官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被狠狠地批评?
凌老什么也没再说,就示意身后的副官海图从提包里拿出一袋东西递给她。
靳蕾看了晃在自己眼前的一袋东西,里面装着满满一大袋的补品,她本想着说凌少军不允许自己再吃任何人的东西,可是她怕自己这句话一说出口,凌老怕是会举起那个沙包一样的拳头揍她两拳吧。
毕竟他可是凌少军的亲爹,凌少军怎么能抗拒自己老子的意思?
凌老道,“来时在路上顺便买的,你身子那么瘦,特战队里的训练强度那么大,你确实是应该得补补,饿时凑合着吃吃吧。”
“长官,其实我吃不了这么多。”
“不多,这里也只是两个星期的量。”见她不动,索性自己给她塞进入手里,“吃完了,我再买过来给你。”
靳蕾站在一旁,心里腹诽:是长官自己硬塞过来的,我全程没有主动一下,不算违规。
……
简子胥看到那个视频,脸上神色骤然一变,他驾着车直往营区里奔去。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惊动了沿途的警卫兵。
凌少军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请自来的简子胥,直接关上电脑,两两目光剧烈交汇。
简子胥关上身后的门,一声未吭地进入办公室。
凌少军亦是没有说话。
“这视频你怎么解释。”须臾,简子胥打开手机,将截图送上前。
凌少军点了点头,“拍得不错。”
“我问你怎么解释!”简子胥加重语气。
“是的,我亲了蕾蕾。”
是的,我亲了蕾蕾。
是的,我亲了蕾蕾!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像魔咒一样不停地在简子胥的脑子里嗡嗡地叫唤着。
前一刻还被压制的怒火,此时此刻如山洪暴发那般彻底崩溃。
简子胥一拳砸在桌上,怒目而视,“凌少军,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凌少军双手搭在身前,说得云淡风轻,“无论我说多少遍,这都是事实。”
简子胥咬紧牙关,漠然道,“凌少军,你是故意的,对吧!”
“这话简大公子可就说错了,我凌少军像是那种轻浮到可以随随便便亲吻别人的伪君子吗?”
“你究竟是什么目的?”简子胥肯定自己这个想法,除此之外,他想不通凌少军为什么要这么欺负靳蕾。
“我能有什么目的?”凌少军反问。
“你竟然丧心病狂到欺负自己的兵。”简子胥双手撑在桌上,控制着体内的怒火,他现在得保持清醒。
“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跟她在一起了,从现在开始。”凌少军直言不讳道。
简子胥啪的一拳再次砸在桌上,目眦欲裂道,“你想做什么?”
“如你所见,我喜欢靳蕾。”
“……”
“不是单纯的喜欢,是有目的的喜欢,想着跟她就这么一起走过人生的那种喜欢。”
“住嘴!”简子胥怒吼一声,“你知道她是你的兵,你身为领导怎么可以觊觎自己的兵?”
“情投意合的情况下,没有领导与下属的分别,更何况她为什么会成为我的兵,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B数?”
“你不是还有简子媚,你为什么还那么不自足,信不信我现在就抡死你。”
凌少军站起身,两两目光相接,他道,“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简子胥忍不下这口气,一脚踹开椅子,打不过,也得打。
凌少军察觉到他破空而来的拳头,抬手一挡,直接避开他这盛怒中满是瑕疵的进攻。
简子胥被推开两步,气喘吁吁地吼道,“你最好给我收回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我家靳蕾容不得你这么诋毁。”
“我并不觉得我的心思有什么龌龊,我喜欢她,她喜欢我,本就是水到渠成的感情,何来龌龊一词。”
“滚。”简子胥抬腿用力一踹。
凌少军单臂撑在桌边,纵身一跳,避开简子胥的扫堂腿。
简子胥趁势追上前,道,“我发现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带走靳蕾,真不该让她在这里胡闹。”
凌少军扣住他的手,强势地将他的双臂卸去力量,随后反手将他背对过去,强制性的将简子胥抵靠在墙上,“你也太自负了,你觉得你能带走她吗?”
简子胥双手被对方死死的压制着,他吼道,“凌少军,我与你不死不休,今天如果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再留她在你这里一日。”
凌少军放弃对他的钳制,退后两步,避开他的反扑。
简子胥失去镇定,得到自由的瞬间,挥拳便准备砸下去。
“你喜欢她?可是你已经伤害了她,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带她走?”凌少军的每一个字都如尖针般刺入简子胥的胸口。
拳头堪堪停在距离凌少军十厘米的位置处。
简子胥瞳孔一聚,目光如炬地瞪着对方。
凌少军从他突然停止下来动作已经猜出了答案,再道,“简家果然不同凡响,一家子人都打着爱她,为她好的旗号,却做尽了伤害她的事情,你们也有资格在我面前演这种‘我要庇护她’的戏码吗?!”
简子胥的拳头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
十年前的事情,凌少军知道了?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因为她的心被伤透了,你就趁虚而入做好人欺骗她的感情?!”
凌少军走到桌边,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他再道,“我对她的确有目的,想要留她在我的身边,省得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想打她的主意,让她悲伤。”
“凭什么?”简子胥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留着她?就因为她是你的兵?我们简家要带走她,何须经过你的同意,之所以不带走她,是因为我们尊重她,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她走了。”
“我本来可以隐下这个事实的,可是我转念一想,凭着她的脑回路,怕是这辈子都猜不出来我的用意,无奈我只有捅破这层纸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凌少军会要她一辈子,也许她会望而生畏地逃离我的掌控,也许她会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