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怕?“
靳蕾摇了摇头。
“归队吧。”凌少军轻喃一声。
靳蕾站立军姿,敬礼之后小跑归队。
气候不错,夜风凉爽。
靳蕾偷偷地朝着凌少军离开的地方看上数眼,男人的背影被月光笼罩,碎光闪闪,像极了电视里那些大人物出场的画面,自带气场,走路带风,闪瞎一群人的狂拽酷霸,帅炸天了。
哈哈哈,这是我的老公?!
等等,靳蕾眨了眨眼,她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叫做这是我老公,凌少军什么时候成我老公了?我和他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日月可鉴。
靳蕾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有这种思想,她要明白凌少军是要放在心里尊重的,不能肖想他的英雄气慨,更不能对他产生那种臭不要脸的想法。
……
夜幕四合,苍穹之上,银月高挂。
恢复宁静的夜色,两辆豪车一前一后驶进简家豪华别墅的院里。
简子媚不明白简子胥那么紧将她召回来是什么意思。
简子胥停车之后面无表情的甩开车门。
简子媚听见身后的响声,回过头,笑道,“大哥。”
虽然他们是同一个父亲生的,但是简子胥从来就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更别谈如现在这般紧急召见。他对待那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靳蕾比她这个亲妹妹还要在乎。
简子胥自动忽略这个罪魁祸首,头也不回地进屋。
简子媚眉头微蹙,果然不是可爱的兄长。
静谧的偏厅里,咖啡香气袅袅。
简子胥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的看着杯中的浓缩咖啡渐渐地泡开。
“大哥。”简子媚越发觉得气氛不对,谨慎地再喊了一声。
简子胥头也没抬,看也没看她一眼,指着身前的沙发,道,“坐下再说。”
简子媚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说着,“大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简子胥双手重叠搭在身上,好整以暇的瞪着落座简子媚。
简子媚越发觉得自己今晚赴了一场鸿门宴。
简子胥指着身前的咖啡问道,“有什么想法没有?”
简子媚不明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简子胥单手拿起一杯咖啡,推上些许,说,“靳蕾就是这灌中的咖啡粉末,凌少军就是这瓶中的水,想要喝咖啡,就必须要用小匙舀上一点咖啡粉末放入杯中,再引入水,就可得到一杯浓香四溢的好咖啡。”
简子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简子胥继续道,“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感谢你这个妹妹的一番苦心,特意化作小匙把靳蕾给倒进了咖啡杯里,顺便让凌少军给泡了?”
简子媚噌的一声站起来,嘴角抽搐道,“大哥,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这泡咖啡何必那么麻烦用小匙,直接倒进去就是了,是她自己蹦过去的。”
“所以你的言外之意是靳蕾进了凌少军的狼窝纯粹是她自找的?嗯?”简子胥问。
简子媚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我当初只是想她知难而退,没曾想她能熬那么久。”
“所以你还否认不是你的错?”简子胥冷冷地嗤笑一声,讽刺道,“没曾想?你以为靳蕾是你这种讨人厌的骄贵?”
简子媚心里怨气,在简子胥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简子胥喝了一口水,粗狂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霸道,他道,“你难道就那么蠢,一早就没看穿凌少军的心思,这货的眼睛巴巴地落在靳蕾身上,一看就是图谋不轨。军营这种地方都是寂寞的糙汉子,时间长了,肯定会存着什么不堪入目的心思,他凌少军更不是君子,弄成今天这局面,全是你愚蠢牵的线。”
简子媚摇头,“大哥,我当初都是为了姐姐着想啊,觉得在那里能够激发她的潜能。”
“收起你那些虚伪心思,别以为几句好话就可以把我唬弄去。”简子胥拍桌而起,“要挖掘靳蕾的潜能,我们简家还需要依靠他凌少军不成?”
简子媚见着说着说着就准备抡自己一拳头的大哥,忙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她来我们简家,就算做出什么成绩出来,也会被外界误传是我们故意给的机会,对她的努力不公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简子胥一语道破,“你就是想着把靳蕾给毁了,你给她吃的胶囊根本还处在实验阶段,很有可能她永远回复不了正常女性的特征。
她怎么说也跟你是同胞母亲生的,你也下得了这个狠心,你果然完全遗传了你母亲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是心狠手辣。
你唯一算计错了就是自己反倒亲手将靳蕾送进凌少军的怀抱。”
简子媚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大哥一直喜欢姐姐,我哪敢那样做?再说凌少军是什么人,大哥比我清楚,我送过去他就要了?那岂不是太不给哥这样的手下败将面子了。”
“……”简子胥双眼一眯看过去,带着寒意。
简子媚轻咳一声,“我当初真的是为姐姐着想的,谁曾想到,姐姐这么绷不住自己,三言两语就被凌少军给唬弄了。”
“啪。”简子胥一拳头砸在桌上,“靳蕾现在不肯回来,凌少军也捅破了这层纸,只怕接下来,事情会发展到我们无法控制的地步,你不是非凌少军不嫁吗?真没有想到你这个妹妹还真的是大方。”
“只要哥不阻碍我,凌少军迟早就是我的。”简子媚带着怨气道。
“你还有理了?”简子胥瞪了她一眼。
“难道想看着他们这样顺理成章——”
“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简子胥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打断简子媚的下半句。
简子媚硬生生地吞回自己的话。
简子胥再道,“你别想利用十年前的事伤害靳蕾,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满屋子死寂。
“啪。”简子胥一掌拍下桌子,整个桌面都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咖啡从杯子里渗漏,落下一两滴顺着桌边滴在了地毯上。
简子媚心虚地移开目光,明知故问道,“大哥觉得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