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蕾惊愕地抬眸,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而且瞧着凌少军,他已是换下了一身正规的军服,穿上了军绿色的休闲服,与正规的军装不同,这一身的休闲服,让他健壮威猛的身材一露无遗。
靳蕾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不禁微微红了脸,捶下眸。
凌少军嘴角上扬,笑道,“你这么忘我地工作,现在这样的员工很少了,你们公司应该给你加薪。”
靳蕾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凌少军,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有什么想法?”凌少军看向她,如鹰的双眸燃着一团火。
靳蕾心里咯噔地响了一下,望天望地就是不敢望向他。
闻着那淡淡的沐浴香气,靳蕾紧张得有点呼吸不稳,他应该是刚刚才洗过澡的吧。
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呢?只是你别有什么想法才好。
感觉到身旁的男人的靠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边,靳蕾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他想要干什么?
待到凌少军的大手覆在她的头上时,靳蕾身体猛的一震。
凌少军微微一顿,收回手,“连续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从公司到家里,你不累?”
他这是想表达什么呢?
气氛有些尴尬,靳蕾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是,是有点累,那我就先去睡觉了。”
凌少军望着落荒而逃的小身板,嘴角微微噙着笑意。
他随而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房间,就毫不客气地躺在她的旁边,敢情凌大军长现在是把他自己搬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了,他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她想开口问,可是她却又问不出口啊,闭眸装睡中。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黑暗中,气氛一片沉寂。
静得靳蕾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很可怕吗?”
“……”靳蕾被问得一头雾水。
“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
一双大手覆在她肩膀上,靳蕾身体猛地一僵,脑袋里立时一片空白。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靳蕾身体猛地一僵。
“你很怕我吗?身体崩得那么紧?”
靳蕾咽了咽口水,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胸口,“我……嗯……我不是……”
好吧,其实如此清醒的她还是有些怕的。
身后的他不语,房间里气氛一片紧张。
突然,身后一声轻笑响起,搭在她肩上的手轻轻一拍,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放心,我不会强人所难。”
话毕,凌少军放开了手,转而轻轻地摸了换她的头,转身平躺睡去。
直到身旁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微微的打鼾声后,靳蕾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自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还是她这平板身子不适合军长大人的“胃口”?
莫名的,靳蕾觉得有些失落,是的,重重的失落感,好矛盾啊。
估计,这一夜她又要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靳蕾发现自己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上班的时候带了一副墨镜,用来遮掩自己的眼睛。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柳洋儿拍摄完任务回来,坐在办公里的大桌上面,跟同事们大谈特谈。
“哎哟喂,你们不知道,那些兵哥哥有多正点,身体超级棒,我这里留了几个兵哥哥的电话,都是又帅又高的,为了保卫国家,都至今未婚,你们谁没有对象的,可以试试啊!
我这里还有一些照片,大家看看。我告诉你们,这次拍摄非常成功。回头等这剧红火了,我请大伙吃大餐,跟你们说,跟着我绝对没错,前途非常好……”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大伙都众星捧月般地围着柳洋儿,一边吃东西一边一脸艳羡地吹捧着她。
看着这群没有节操的同事,靳蕾微微摇头,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打开电脑,准备按照寒山经纪人的要求修改一下采访流程和所涉及到的问题。
柳洋儿说到兴奋处,不经意地看到了坐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电脑工作的靳蕾,她不怀好意地笑着。
一想到郑清扬对她念念不忘,趁她不注意时总会趁机找这个女人,心里就堵着一肚子火气。
“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就在这里装积极!我说某人,成功这种东西靠的是实力,而不是运气。也实在是难为你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得在社会上和人面宽广的人竞争,的确有些不太公平。不然,你还是回家洗洗睡吧!免得给我们大家拖后腿。”
那骄傲的语气和抵毁,让靳蕾心火直冒,她处处都避让着柳洋儿,想不到她就一直阴魂不散,处处与她为难,简直是莫名其妙。
“尊敬的柳小姐,你有听说过得了狂吠病人的症兆吗,就是一大清早的,会逮谁就咬!”
柳洋儿脸红一阵白一阵,“,你怎么这么没素质,你骂谁是狗呢!啊!”
“谁应骂谁!”靳蕾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道。
“靳蕾,你拽个什么劲啊!我知道你从小就和你那个瞎子父亲生活在贫民窟里。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摆清高,你没这个资格,你就算是穿再贵的衣服,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下贱。”
柳洋儿嚣张起来,故意扯高了嗓门,将从简子媚那里知道靳蕾的家底给抖了出来。
“哎呀,真看不出来,平时看着挺清新脱俗的一个人。”
“哎,真是可怜啊!”
同事们低低的议论声清楚地传入了靳蕾的耳中,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非常难堪,而柳洋儿像疯狗似的,逮着她死命地咬,不肯松口。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
正在柳洋儿与靳蕾吵得不可开支的时候,刘蕙站了出来。
看到刘主编来了,一干同事作鸟兽散,纷纷跑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刘蕙无奈地说道。
柳洋儿瞪了靳蕾一眼,抱着手臂走进办公室。
靳蕾抬眸间看见郑清扬就站在不远处,只见他眉头深锁,用着她无法理解的复杂眼神在看着她。
应该是柳洋儿话,他都听到了吧。
同情抑或是可怜,还是别的什么,靳蕾己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