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心,他不心动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心动,而他若是有意的女人,他专一得像头牛一样一根筋。
这种事在你面前,他有些难以启齿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开导开导他的。”
靳蕾埋头,哭笑不得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她或多或少也听明白了一些。
凌少军站在夜风中,望着眼前月夜下萧瑟的街区,面上表情无悲无喜,他道,“奶奶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你这一次犯了什么大错吗?”凌一翰看了看自家儿子那孤独的背影,从小到大最让人放心是他,最不放心的也是他,说来也是心疼,“两件事情,明摆着有人捉住了你的性子,给你连环设下的陷阱。
上次你没有向军部申请私自跑到T国去已是犯了军部的规矩,这一次你又当众打人,上面若揪着不放,我们凌家就要被人从这里为突破口进行攻击了。”
“我知道。”
凌一翰皱眉,“知道你还跳进去?”
“您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凌一翰摇头,“你这孩子性子急起来,我们谁也阻止不了,性子冷淡起来,我们谁着急也无济于事。我们先不谈这事,就说说靳蕾,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二哥虽然建议你们生一个孩子,但是你也不能操之过急勉强了人家姑娘。”
“父亲,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着什么,我不会让她做自己将来会后悔的事。”凌少军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父亲的眉眼,真诚又严肃。
凌一翰被他如此严谨的眼神弄的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他忙道,“难道靳蕾拒绝了?”
“……”
凌一翰叹口气,“也对,毕竟只能相守一年,实在是太委屈人家了,她能够陪你走这一段,我们也应该觉得欣慰,实在不能要求人家一个姑娘那么多。”
凌少军却是沉默中转过身,他看着餐厅里正在吃着竹筒饭的背影,“父亲,您想太多了。”
靳蕾吃完了饭,回了回头,正巧对上他的眸,两两四目相接,她莞尔一笑。
凌少军推开玻璃门,再道,“我也是时候回营区了,有什么事等我有空回家再说。”
凌一翰也只得无奈,遗憾地叹了一气,转身上了车离开。
靳蕾穿上外套,出了餐馆,四周已经完全安静了。
凌少军脱下自己的大衣搭在她身上,“走吧。”
“刘蕙给了我几天假。”靳蕾一坐上车就如是说道。
“……”凌少军愕然一下,抬眸望着她明显有所图的样子,“最近进来了一批新兵明天进入考核训练。”
言外之意他得回营区。
“我也好久没有活络经骨,感觉周身不舒服,我可不可以申请随军同行?”靳蕾眨巴眼睛殷切地望着他。
“……”
“放假没事干又怕再一次枪击事件发生,宅在家里我怕会发霉,你就可怜可怜我。”靳蕾双指对顶,戳了戳,一副委屈样。
“考核时间是三天,高原气候迥异,变故太多,怕你坚持不住——”
“凌少军,以前有人退出过吗?”靳蕾打断他的话。
凌少军摇头,“没有。”
“那我也不会做这个第一人,我可以坚持的。”靳蕾笃定地点头。
“真的那么想?”凌少军捧住她的脸轻轻摩挲。
靳蕾郑重地点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挺喜欢军营里的生活。”
“不比外面灯红酒绿生活多彩,觉得不会枯燥吗?”凌少军挑了挑眉说道。
靳蕾斜睨他一眼,“你不相信我?”
“我该相信?”
靳蕾瞪着他,好想捶他几下,奈何他的肌肉就像钢铁一样硬,打他痛的只会自己的小手。
回到营区已是深夜,靳蕾嘴角不可抑制的高高上扬。
在同一个空间里,同一张床上,夜深宁静的时候,有两头小鹿欢快的撞在了一起,然后做一些不可描述的马赛克画面。
她情不自禁地再度高高上扬着嘴角,近水楼台下,是不是可以随时与凌少军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你去原来的宿舍住,那里还空着。”凌少军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
“哐当。”靳蕾手里的牙刷失去重力摔在了地上,她蓦地站直身体,“我不是和你一起住?”
凌少军一本正经道,“我们的关系不适合一起住。”
靳蕾急了,“为什么不适合?只有我们才是最适合住在一起的,我们可是有证的。”
“就是因为我们有证了,可以做一些正常夫妻该做的事,可是这里是军营,你觉得可以随意我们胡来吗?”
靳蕾嘟了嘟嘴,“我会控制好我自己的。”
“我可以束缚你别对我想入非非,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你有那种企图,蕾蕾,我是正常男人,面对自己的女人,我会失去理智的,你明白吗?”
“失去理智就失去了,我们都是成年人。”靳蕾低咕着。
凌少军叹口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明天的训练本就需要强大的体力,如果晚上再休息不好,怕你身体会垮会生病。”
“我身体很健康,不会出现那种事的。”靳蕾拍了白胸口自信地道。
“再者那种事之后需要吃药,我不想让你吃那些伤害自己身体的药物。”
“我可以不吃的。”靳蕾顿了顿,“我们可以分开睡的,就像之前那样,你睡床,我睡地板。”
“只要你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就想着抱进怀里。”凌少军捡起地上的牙膏牙刷。
“周胜晶可是邹大哥的人,你不怕他半夜到我宿舍把我偷走?”一计不行再来一计,靳蕾不得不把周胜晶这个家伙给搬了出来。
“他不敢。”凌少军牵着她的手走出宿舍。
“这么晚了要不我还是在你房间睡一晚?”靳蕾拽着他的手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凌少军却是岿然不动,任她如何拉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靳蕾撇了撇嘴,“凌少军,我们这样不像是新婚夫妻,倒像是随时都会离婚了。”
“蕾蕾,现在还不是时候。”凌少军站在宿舍前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