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胜晶去搜寻邹将军,他的地点可能会有埋伏。”辛鑫道。
“你们去搜找邹将军的同伴汪影,汪影很有可能不是被俘虏了,他失踪的地点是在闹市区,有可能是在逃亡过程中失去了联系,我想凭着汪影的能力,在闹市区这种利于隐蔽自己的地方不可能会出现被抓到的纰漏。”凌少军分析道。
“队长的意思是汪影可能只是负了伤藏起来了?”
“嗯,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的通讯器暴露,所以不敢跟我们联系,这些年你和他的交战训练中,你比我清楚他的作战习惯。”凌少军看向辛鑫。
辛鑫肯定的点头,“我不会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一旦找到汪影立刻带他回国。”
“可是任务——”
“这是命令。”凌少军关上手机,转过身望向机场大厅外被风卷残云过后的那清澈的天。
“凌少军?”靳蕾站在他身侧,轻唤一声。
“看到窗外没有?”凌少军抬手指向机场外的蓝天白云。
靳蕾不明他的用意,抬眸两两目光相接。
他道,“天塌了,我撑着,你只要明白,无论任何时候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什么荣耀我凌少军不稀罕,我只稀罕你。”
只是靳蕾不知道,蓝天白云下,郊外一辆黑色的车子里有一人望着已起飞的飞机,满目皆是阴郁。
直至飞机已进入云层,郑清扬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脚油门呼啸而去。
……
将近十小时的飞行时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补眠机会。
计程车停在了郊区外五公里处的一座小镇子上,入夜时分,人迹稀少,整个镇子一片萧瑟。
凌少军看着已经离开的计程车,望了望身前的镇子,抬起手,对了对手表,他道,“分开行动,一个小时之后这里汇合。”
“是。”靳蕾不假思索道。
凌少军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又道,“注意安全。”
靳蕾笑了笑,先行朝着西北方侦查过去。
镇子里的夜晚很安静,昏暗的路灯光落在空无一人的街区中心,四周有寒风瑟瑟地吹拂而来,靳蕾走的小心翼翼。
“叭叭叭——”货车的喇叭声刺耳的徘徊在镇子里。
靳蕾听着声音警觉的朝着那方向走去。
一家农舍前,两名大汉正抬着一箱箱东西上了货车,哐当一声,其中一人关上车门。
“快一点,今天已经快要迟到了。”驾驶位上男子面色不耐的大喊一声。
正在给钱的男子忙不迭地收回手续,大步一跨坐上了货车。
靳蕾躲在角落里,看着车尾气排过之后消失在街区外的车子,大半夜的送螃蟹去集散市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那辆车却是一辆军用车,这似乎有些玄乎,为什么运输食物这种即将送进市场里的东西却用军用车,实在是太蹊跷了。
靳蕾注意到已经远行的车子声音,未有考虑,拐过巷子就朝着车子的马达声跑去。
车子的声音从巷子里消失,靳蕾一鼓作气的爬上高墙,动作迅速敏捷的跟上又拐过一条巷子的车子。
靳蕾仿佛听见了心脏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跳声,她咬紧牙关从一堵墙上爬上去,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直接嘭的一声趴在了车顶上。
车子突然传来一声响起,驾驶位上的男子愣了愣,他本能的踩住刹车,诧异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副驾驶位上的男子急忙打开车门,朝着车顶处看了看,摇头道,“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有坑吧。”
靳蕾顺着车尾处爬到了车底,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身影。
车子继续上路,一路颠簸地开往集散市场。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里,靳蕾注意到车子骤然一停,她斜睨着车侧的位置,一道道身影从车旁走过,随后车身一晃,后车厢被人打开,一箱箱的螃蟹被强行的拉了出来。
车子又一次发动,最后缓缓的被开进了停车区域,等待明天运走已经解处理的螃蟹。
靳蕾顺着车底爬出来,两只眼轱辘着望着陌生的四周,空气里的血腥味很浓,还有一股膻味,她谨慎地顺着墙壁移动着身体,注意到墙上的监控器,刻意地寻找着监控死角。
靳蕾紧了紧拳头,她看向身后的一栋建筑物,这里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集散市场。
“哐哐哐。”大型机器运转的声音从建筑物里响起。
靳蕾摸着黑进入,顺着通风口爬进二楼的位置。
“这一批螃蟹会在明天中午时分抵达V国皇家餐桌上。”男人狡黠的笑声从办公室方向传来。
“是的,您放心,我们已经注射了最新型的病毒,没有人会检验出来。”男人的笑声越来越得意。
“真要是检查出来了,怕是也已经迟了,这一批病毒是田博士最新提炼的,潜伏期长达一个月之久,等到爆发疫病的时候,届时皇家军都会陷入灾荒,V国就是卡斯将军的天下了。”
田博士?!
靳蕾听到这样的称号,整个人仇恨起来!
如果她能找到田博士,就能找到当年那个取她父亲性命的仇人!
“是,是,您放心,我会密切地关注这件事,不会走漏任何风声。”男人的声音顿了顿,又一次响起,“您说上一次那个闯进来的人?您放心,我们已经处理好了。”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靳蕾透过通风口看着天花板下面放下手机的男人,他大腹便便地坐在椅子上,笑意盎然地打开电脑,好像签署了一份什么文件之后又一次拿起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一下,他直接开口道,“那个C国人,清理了。”
靳蕾心脏高悬,她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人口中的c国人就是邹祥坤。
她几乎是没有迟疑地从通风口上跳下去。
男人听见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小刀就这么贴在了他的颈脖处。
靳蕾面无表情的瞪着对方,趁其不备抢过他手里的电话。
男人神色一凛,愕然道,“你是什么人?”
靳蕾指了指已经挂断的电话,开门见山道,“这个人关押在什么地方?”